搅乱风云的赘婿的独家专访,这一期杂志一定会卖爆,到时候他也能有一笔丰厚的提成。
“可以,我想我应该抽的出这个时间。”潘宏伟现在一心只想从发布会脱身,只要陈建宇不是让他娶吃屎,不然他什么事都肯答应。
“合作愉快。”陈建宇终于露出满意的表情。
销量,奖金,提成,都稳了。
他一开心,就有人不开心。
远处传来一阵高跟鞋敲在地上叮叮作响的声音。
虞向宛踩着一双黑皮红底的细跟高跟鞋,火力全开的走到二人身边,火药味十足的挑衅道:“很快你们之间合作就不愉快了。”
潘宏伟心虚,强装慈祥的长辈,伸手想搭虞向宛的肩:向宛,你终于你回来了,这几天出这么多事,姑父和你妈妈可担心你了。”
“我要是再不回来,姑父,你都恨不得把我从虞家的族谱上除名。”虞向宛丝毫不客气,当着媒体的面拨开潘宏伟搭在肩上的手,阴阳怪气的讽刺。
潘宏伟面皮一抽,青筋一根根在头上爆裂,脸上的笑僵的像皲裂的水泥墙:“看你这话说的,姑父也是因为担心你啊。”
“姑父可真担心我啊。”虞向宛火力全开,冲着撕破脸的局面,一点面子都不给,说话更是夹枪带棒,“担心到一整天,我都没见到你去警察局问我一句,姑父,您这是担的哪门子的心?”
“向宛,姑父肩上的担子重,事情多,实在是抽不开身啊。”潘宏伟还想打哈哈糊弄过去。
虞向宛翻了个娇俏的白眼:“我看你召开记者发布会,紧赶慢赶的要把我从诺德撵出去,就挺抽的开身。”
说着,虞向宛一顿,笑面虎似的盯住潘宏伟:“姑父,我听你和这位记者说话的时候,提到诺德内部对此有严密的审核。”
“我竟不知道,你一边说信任我,一边还会组织公司的人,为一件子虚乌有的事,变着法儿的想把我扫地出门,你可真是我的好姑父。”虞向宛伸手在潘宏伟肩膀上狠狠一拍,恨不得把潘宏伟拍进地里。
一番话连珠炮似的,怼的潘宏伟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虞向宛本人的出现,无疑是宣布潘宏伟逼宫上位的计划彻底破产。
原本还想投身潘宏伟一派,唯他马首是瞻的记者们,这会儿都鸡贼的聚集在虞向宛身边,期待写一两篇彩虹屁稿子,吹一吹这位虞家正牌继承人,以求她高抬贵手,别秋后算账。
机灵点的当场就开始采访,嘴里只拣好听的词儿说。
虞向宛稍微应付了几句,目光唰的扫到陈建宇身上。
她其实在回家路上就听到风声,说诺德要开记者发布会。
不需要她过多思考就能猜到,肯定是潘宏伟再背后搞事,目的一定是想趁机把她赶下台。
车子都快到秦家宅邸了,虞向宛一声令下,杀了个回马枪,硬是走另一条路开到诺德的地下停车场。
她来的不早不晚,刚好看到陈建宇的整场表演,包括他一开始对潘宏伟阴阳怪气,还有他后来的主动递台阶。
虞向宛都看在眼里。
对这种有奶便是娘的人,虞向宛一向没什么好脸色。
“还有你。”虞向宛朝陈建宇招了招手,提起他胸前的工作牌看了一眼“是叫陈建宇是吧。”
“这位记者,专访是个好东西,但采访错人就不好了。”虞向宛半开玩笑的威胁,“以您的聪明才智,一定知道,什么样的消息更火,什么样的消息过时。”
虞向宛意有所指的接着说:“你也一定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惹不起。”
陈建宇表情尴尬,只能不咸不淡的笑两声,缓和紧张的气氛:“虞小姐,我们记者也不是三头六臂,什么消息都知道,要是因此和你产生误会,那我先代替整个一周刊向您赔个不是了。”
陈建宇先扯大旗作虎皮,搬出《一周刊》的面子。
新闻从业者的天职就是报道消息,作为一个有良心的人,他没和那群见风使舵的人一起在虞向宛式微的时候踩两脚,已经是良心撰稿人了。
虞向宛可不管他有什么苦衷,向潘宏伟递橄榄枝,无疑就是挑战她作为虞家大小姐,未来掌门人之一的权威。
忠诚不绝对,就是绝对不忠诚。
要是一开始不为她说话,她也不会高看陈建宇几分。
陈建宇看虞向宛还是不依不饶,只好把姿态放的更低,近乎卑微的说:“我们《一周刊》只是想跟踪报道此次案件。虞小姐,我们绝对没有任何想要污蔑您的意思。”
“原本我们也是想采访虞小姐您的,但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们无法见到您本人,只好采访您的亲人,也就是潘先生。”
陈建宇已过而立之年,不得不像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点头哈腰,心里一阵泛酸,但为了生活,他不得不弯腰:“虞小姐,现在您本人来了,我们也就无需继续采访潘先生,希望虞小姐能不计前嫌,给我们一个采访的机会。”
这就是虞向宛想要的结果。
她需要有记者对她进行专访,彻底把舆-论造势到有利的最高点,但这个媒体人还不能是她找的,得是自己主动找上门。
陈建宇恰好就是她需要的对象。
即便如此,为了专访的可信度更高,她还必须拿乔,摆足姿态,这样才能让广大杂志读者相信,她和媒体之间绝对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py交易。
虞向宛对陈建宇的上道很是满意,笑容中都有了一两分真诚:“既然是找我,那我也愿意给你们一个面子。”
虞向宛侧头道:“姑父,既然记者发布会开了,就别急着取消。”
话虽如此,但虞向宛一个眼神都没给潘宏伟,只是径自挤开众人,一步步走到镜头正中心。
“各位记者,这次案件是一次有预谋的栽赃陷害。”虞向宛的话掷地有声,每一个字都说的气势十足“目的是敲诈勒索,通过损害我的个人名誉,进而损伤诺德集团的对外形象,最后将公司股价做空,以此牟利。”
虞向宛狠狠一拍桌子:“对此等严重违法行为,我会追究到底。”
“对于在其中推波助澜之人,我也会一一起诉。”
“首先这个要起诉的人就是——”
虞向宛拖了个长音,示意身旁的律师拿出录医院录好的录音文件。
“还在医院的刘雪燕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