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你不配叫我哥

周笙笙慌慌张张的爬到秦昱琛面前,用尽全身力气抱住他的腿,不住的乞求。

秦昱琛只是冷冷的看着她,一个眼神,林谦不由分说扯着她带了出去。

临走前,周笙笙只来得及听到一句飘散在风中的话。

“你不配,叫我哥。”

一场闹剧最终落幕,周笙笙第二天就和人间蒸发似的,不见踪影,对外只说急病去世。

很快,宋芊芊也以养女的身份住进秦家,只是秦母再受不得刺激,和宋芊芊淡淡的,唯有秦兮瞳和宋芊芊还算亲昵。

虞向宛则不然,她感觉到宋芊芊的眼神很不对劲,像是在恨她。

可每次细究时,她眼里又是一片干净,什么都找不到。

虞向宛只当自己是魔怔了。

秦昱琛和她的关系再次归为冰点,甚至比之前还要差,她和他住在一起,却是同床异梦,甚至除了工作上的交流,一个星期都说不上几句话。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二人间出了问题。

外头的狂蜂浪蝶看准了这个机会想趁虚而入,虞向宛就像是疯了似的,手段比之前更为残暴,每个想爬秦昱琛床的女人都被她不声不响的送到荒无人烟的地方,这辈子别想再回文明社会。

这场感情的拉锯战中,她终究还是落了下乘。

她开始整个人埋进公司,没日没夜的工作,只巴望能早点肃清集团内部的蛀虫,为虞渊明打下一个好底子,这样不顾一切的工作,后果就是急病晕倒。

再次醒来时,眼前早已变成自己的卧室。

她下意识的想去找秦昱琛的身影,可回应她的是秦兮瞳关切的声音。

“宛宛,你怎么回事,这样不要命的工作身体都拖垮了。”

秦兮瞳半是责怪的把药喂进她嘴里,少不得要唠叨好些话。

虞向宛只有这个时候乖得像是兔子,找了一圈,没看见秦昱琛,刚准备问,秦兮瞳就打断道:“别想了,我哥在公司睡了三天了,刚刚打电话说不回来。”

还是不愿看到我吗?

虞向宛委屈的咬住下唇,委屈的快哭出来。

秦兮瞳在一旁急的不得了,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宛宛怎么哭了?”

熟悉的声音响起,虞向宛抬起头,撞进一望温柔的清泉里。

是秦瑞禾。

“你……你回来了?”虞向宛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秦瑞禾,千言万语只能化作一个问候的笑容。

秦瑞禾点点头,轻轻替她理顺散乱的头发,“昨天的飞机,刚到家就听说你在公司晕倒了。”

虞向宛笑了一声,没敢接话。

秦瑞禾是喜欢她的,甚至现在都能在他眼里看到爱意。

可她是秦瑞禾的嫂子,是这辈子和他最不可能的人。

爱情这个东西很奇怪,奇怪的足以诞生太多意难平,一如她之于秦昱琛,秦瑞禾和陆泽阳之于她。

察觉到虞向宛的不自在,秦瑞禾赶忙拉开距离,站起身,“想吃点什么,我去安排,看你才醒,该饿了。”

秦瑞禾越是温柔,虞向宛越是不敢接受她的好。

不然她不真成了周笙笙嘴里,吃锅望盆的婊子?

“不,不用了,我头还晕晕的。”

“那怎么行。”秦瑞禾在别的方面都顺着她,只是在关乎她身体健康时倔得像头驴,“你若不好好吃饭养足精神,怎么去打接下来的一场硬仗呢?”

秦瑞禾的声音陡然严肃起来,“潘恺然回来了,今天早上回来的,现在只怕在你家开party。”

“这个贱人,还敢登堂入室了!”

虞向宛恨不得床都捶散架了。

潘恺然区区一个私生子,还敢大摇大摆的在虞家摆少爷谱儿,他做梦。

她只是病了,不是死了!

有她在一天,这个私生子就别想进虞家的大门!

不管秦瑞禾怎么劝,虞向宛咬牙强撑着起床,冲进浴室,仅花了半个小时捯饬出一套艳光四射的造型。

她忍着身体的虚弱不适,拽着包就往外冲。

秦兮瞳看她一袭红裙,晃晃悠悠的踩着十厘米的恨天高,一下就反应过来这是自家哥哥说漏嘴了,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瑞禾,追着虞向宛上了车。

她可不放心虞向宛大病初愈,就不要命的去虞家凤凰涅槃。

人家涅槃是重生,她这是放火烧死自己。

晚上十点,正是海城夜生活的起始。

虞家坐落于海城顶级山庄,粤海豪庭,。

处郊区,空气清新。

今天的大宅比往日热闹的多,海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潘宏伟打算破釜沉舟一回,豁出去一张脸把潘恺然认到虞家来。

最近虞向宛这个臭丫头在公司上下运作,他处处受掣肘,再不找个自己人来,虞向宛只怕要把他踹出虞家。

当初和孙秀丽一起骗婚就是为了谋夺虞家的财产,潘宏伟怎么允许自己被扫地出门,这才有了今天把潘恺然从国外找回来的戏码。

上流社会豪门恩怨到底有多狗血,在场的每个人都门儿清,谁家没点烂事?

因而都是看透不说透,维持着表面和谐。

潘恺然长得像他老子潘宏伟,单说一张皮相,足以迷倒在场不少女生。

只可惜他气质不行,油的能炒菜。

一人外形再优秀也只是外在的加分项,关键是看内心。

潘恺然的内里是烂透了。

在国外时,他就是个标标准准的纨绔富二代。

为富不仁,鱼肉一方。

在资本社会,钱就是法律,出了事都是虞家的钱去填坑。

如今回国了有虞家这么大一座金山,他双眼就跟恶狼似的放绿光。

尤其从潘宏伟口中知道自己会继承虞家后,更是嚣张的没边。

只可惜潘宏伟对他的保护太过,因而没告诉他如今虞向宛的手段。

在他印象里,虞向宛和虞渊明还是当初那两个在国外,被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当街按在地上暴打都不敢吱声的怂包。

却不知道,十年过去,早已是河东河西的区别。

潘恺然信心满满的在宴会里觥筹交错,时不时还借着聊天,在长相优秀的千金腰上、背上揩一把油。

所谓色字头上一把刀,潘恺然不会知道,色字当头,这一刀砍下去,砍得就是他在海城上流圈子里的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