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换了平时,秦雅芹没准还真会答应。
可今时不同往日,她要是真和钟朝胜离婚了,豪门阔太太当不成,她还需要倚仗娘家。
本就过惯了富裕奢侈生活,没有钱她觉得后半生日子完全不用过了。
若是这个时候真把三哥惹毛了,连最后一点情分都不顾及,她不仅是个被丈夫出轨被迫离婚的女人,连娘家人都没了。
丢的不止是脸面,被贵妇圈嘲笑,更多的是没钱。
在后半辈子能有富足生活的前提下,秦雅芹想都没有想就直接拒绝了秦奉贤。
要死也别拖她下水,她可不想被驱逐到国外。
“四妹,连这点小忙都不帮二哥?”
秦奉贤侧首盯向秦雅芹,说得意味深长,“你可想好了,等你收拾了妹夫,一个离异女人带着两个拖油瓶女儿,整个帝京上流圈都会嘲笑你。”
“住口!”
秦雅芹脸色微狰狞,就是因为知道这些她才会拒绝帮这个忙!
“二哥,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盘算什么,你想和三哥争我拦不住也管不着,但比起你至少三哥还会顾念兄妹情。”
“你也别威胁我,我收拾了钟朝胜离了婚,还有三哥还有秦家这个娘家在!”
丢下这话,秦雅芹就打开车门下了车。
再待下去指不准还会听到秦奉贤说些什么话,秦雅芹深呼吸了一口气,收敛了情绪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以秦奉贤的能耐,没威胁她成功,必然不可能放弃这个机会。
秦雅芹在回了宴会厅后就直奔秦砚钦所在,她要将这事告知三哥,希望三哥看在她这次通风报信的份上,分红的时候能多给点吧。
走近,秦雅芹先是冲着霍庭客气的笑了笑,这才对秦砚钦说道,“三哥,我有件事和你说。”
霍庭点了下头,便让阮妤推走轮椅,“三爷,我们先失陪了。”
直到这对夫妻离去,秦砚钦才看向秦雅芹,“有什么事。”
秦雅芹凑近了些,小声说道,“三哥,二哥刚才和我见了一面。”
她这话说得很有水准,秦砚钦哪里听不出这暗中包含的深意。
视线扫了一眼她,静等下文。
“二哥他想让我给南姝下药,让她在大庭广众下丢脸,让秦家颜面扫地,三哥,这事我虽然拒绝了,可以二哥的为人他肯定不会轻易放弃丢。”
想当年秦家内争,秦雅芹作为秦家四小姐本来也是有争夺权的。
不过也怪她自己没什么大本事,在大哥大嫂出了车祸后,整个集团突然被二哥接手,二哥忙着稳固权利地位。
排除异己的将她这个四妹直接外嫁联姻,当时老爷子正逢丧子之痛,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砚钦这个三哥当时也因为在车上,在医院躺着。
在老爷子无心过问,三哥又昏迷期间,直接给她挑选了联姻对象,并许诺说只要她嫁了,他就拿出5%股份作为嫁妆,并让她在集团挂职,成为财务部总监。
为了这5%的集团股份嫁妆和总监位置,年轻气盛的秦雅芹就答应了联姻,嫁给了钟朝胜。
结果美梦还没有做完,野心还没有发酵,三哥醒来之后直接强势接管了集团,处理了不少人。
秦奉贤一家子都被发配国外,集团内部不少人被送去喝茶拘留,被开除。
被秦奉贤许诺的秦雅芹到最后屁都没有捞到,因为秦砚钦掌权,5%股份没了。
财务总监职位也没了。
她还嫁给了钟朝胜!
就这事秦雅芹当时恨不得和秦奉贤拼命,可秦奉贤一家被送出国外太快,她连人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这怒气值无法发泄出来,又正逢她结婚后就怀孕。
是了,她这个联姻的速度是真正的闪婚,直接扯证外嫁,连婚礼都是后来怀着三月的身孕,她三哥要求钟家给补办的!
要说这婚姻能一直顺利和美,秦雅芹倒也不至于真把联姻一事一直记挂。
但钟朝胜出轨,养情人,还有私生子,秦雅芹被安排联姻的怒火就再次重烧了起来。
她忍着没给秦奉贤当场一拳就已经是衡量了自身战斗力,外加场合不对,新仇旧恨加在一堆,秦雅芹直接来给三哥告状了。
她心里还是有些感恩的,在三哥掌权后还惦记着她外嫁时没有任何风光,让钟家大办了婚礼。
不过也是因为当年这事,老爷子直接对她失望了。
若不是秦老夫人这些年一直帮衬说好话,可惜如今如今老母亲也走了,秦雅芹是真的一个靠山都没了。
眼下,秦砚钦就成了秦雅芹想要抓住的唯一靠山,“三哥,这事该防备着,南姝才回来,你要是连这事都处理不好,父女之间肯定会生间隙的。”
秦砚钦面无表情,浑身气息冷凝。
秦雅芹一看就知道自家三哥是动怒了,她确实怕三哥,正准备继续说点什么。
闻扬就走了过来,凑在秦砚钦耳边说了几句,秦砚钦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秦雅芹,“知道了,你去忙你的。”
秦雅芹嘴唇翕动,到底是识趣的离开。
见人走后,闻扬低声说,“三爷,今晚徐董带了一个陌生助手,应该就是秦奉贤故意安排的。”
“这人的资料暂时还没有查到,就在刚才四小姐出去后,这个助手就离开了徐董身边,去了宴会厅隔壁的休息室。”
“里面没人,他进去已经有....”闻扬看了眼腕表,“八分钟了。”
秦砚钦问,“姝姝那边有没有异常?”
“小姐从出场到现在,一共拿了三杯果汁,一杯香槟,大少爷现在在她身边。”
刚说到这,挂在耳朵上的蓝牙耳机里面就传来了声音,“总助,小姐进了休息室。”
闻扬脸色一变,“大少爷呢?”
“大少爷被徐二少等人叫走了,这会正在休闲娱乐室。”
闻扬将话重复了一遍,看着三爷神色讳莫的表情,静等吩咐。
秦砚钦又问,“夫人呢?”
“夫人回了房间,外面有保镖在,一切正常。”
“是徐董的二儿子徐天恒?”
“是的,三爷。”
秦砚钦将杯中香槟喝尽,冷笑,“这老东西隐藏了这么久,今晚倒是轻易的露出了尾巴。”
“做好收尾,别让人知道。”
一听这话,闻扬微微点头默默退出了宴会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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