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隐哥,抛掉霍太太这个身份外,我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是阮家人。”
阮家。
秦隐脸一黑,那个做作的女人风评过于疯传,他还真下意识忽略了这一点。
阮家其实连霍家都不如,在帝京上流圈内也只能算个小二流豪门家族。
但由于阮家和顾家结亲,地位水涨船高。
有着这一层关系在,阮家和霍家才有了商业联姻,阮妤嫁给了霍庭。
没错,顾斯冕的母亲阮嘉韵就是出自阮家。
说到阮家,人丁其实并不繁盛。
阮家现任当家的阮启勋就是阮嘉韵的哥哥,从血亲辈分上来讲,顾斯冕还要叫其一声舅舅。
阮启勋只有一个女儿便是阮妤。
从小含着金汤匙骄纵养大的千金,对于嫁给霍庭坐在轮椅上的残废很是排斥。
当初结婚的时候就很反对,但联姻促成,一向对她千依百顺的阮启勋却在这事上态度很坚决。
阮妤心不甘情不愿的嫁给了霍庭。
如果今晚阮妤的事闹大,丢的可不仅仅是阮妤霍太太这层身份的脸面,阮家首当其冲。
想到这点,秦隐脸色何止黑了,眼神都露出了凶光。
他已经想到了很多东西。
好比指使怂恿阮妤的堂姐,应该就是那位远房堂姐阮欣。
阮启勋只有阮妤这个独女,加上发妻早逝,对于阮妤的管教确实松散。
阮妤一旦出事,阮氏集团不仅要面临霍家的打击,还要面临其他落井下石瓜分利益的家族。
而阮欣在阮妤生母去世后就被接到了阮家,阮启勋是担心没人陪阮妤,这才把阮欣接过来住给阮妤当伴。
有些白眼狼是养不熟的。
阮欣在这其中显然抱了自己的野心,图谋着那偌大的阮氏集团。
“去看看?”
南姝提议。
秦隐没有拒绝,他的声音还裹挟着暗哑,“需要通知斯冕。”
阮家出事,自然关联不到顾家。
但顾家现任主母毕竟是出自阮家,阮嘉韵虽已是外嫁,可这些年也因为这一点,阮家得到了不少好处。
基本上都会看在顾家的面子上,在很多时候给予阮家方便。
听到这话的南姝没有异议,有些情报她虽然只是顺手调查,并没有深入仔细调查,不过有着过目不忘这点,她倒是记得这些资料。
单看或许没什么,但真牵扯起来也是有很多复杂在里头。
“阻止后也不用通知,顾斯冕跟着上楼,恐怕会引起更多人注意。”
顿了下,南姝说,“我去吧。”
想到露营时,顾斯冕替她解决了那条小蛇,南姝觉得这个麻烦由她处理也算还了人情。
虽然可能在顾斯冕看来,这压根不算人情。
“那好,其他的交给我来处理。”
南姝连一个成年男人都能制服,秦隐不担心她的身手。
这事不宜闹大,霍礼衡就算中招了也该能保持理智冷静处理。
两人离开了阳台,在宴会厅分开。
南姝上了楼,这一层的休息室很多,不过无需南姝每间寻找,她踏进走廊时就看见了想要找的休息室。
秦云栖正站在那间休息室前,指着门框内的人怒骂,“你也就这点本事,阮妤,真该让人看看你这么下作不要脸的一面。”
“贱人,礼衡哥是你能肖想的吗!”
里面传来一道怯弱的声音,“我没有。”
南姝挑眉,走过去。
秦云栖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下意识准备关门,但在转身之际看见南姝这张脸,她脸上的表情瞬间狰狞了。
“原来是你这个野种!”
“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
南姝冷着脸,视线扫过休息室内,看见阮妤正站在门框边,里面并没有其他人。
看来阮妤还没有行动?
南姝视线落到了秦云栖身上,顺手就给了她一巴掌,“嘴巴恶毒没人管教,我就先打为敬。”
“下次记得嘴巴放干净点,再让我听到野种这样的话,那就不是一巴掌能解决的。”
秦云栖被这一巴掌抽懵逼了。
她压根就没有料到南姝会一言不合就动手!
“秦云栖,念在你是秦家旁支的份上,今晚我可以成全你想要爬上心上人的床这个念想。”
秦云栖又是一愣,她怀疑自己幻听了。
南姝对阮妤伸出手,“把东西给我。”
“如果你不想事情曝光被骂人尽可夫,你应该用你那仅剩的理智认真想想,今晚这件事的可行度。”
阮妤吓得双手颤抖,她...她是谁啊!
怎么一来就说这样的话,好像知道了她的所有计划?
她都还没有开始实施,因为被秦云栖突然跳出来拦了路,若不是秦云栖,这会她应该在霍礼衡的休息室了。
阮妤没说话,紧紧盯着南姝,对面那一脸冷冰冰的骇然表情让她有些害怕。
她挺着骄傲的下巴,虚张声势的掩盖,“什么...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
南姝抬起手指指向她背在身后的手,“你手里面的东西。”
“你要是不信我说的话,你现在就把东西给我,我亲自做实验给你看。”
阮妤,“?”
秦云栖登时感觉到不对,莫不是南姝把她当做了实验对象?
原本南姝还只是打着还人情的想法,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秦云栖。
既然秦云栖先出言不逊,那刚好,一并解决了。
南姝看了眼阮妤,“在追求爱情之前,你首先要记得你是霍庭太太这层身份。”
阮妤瞬间被吓得手一松,东西掉落在地上。
南姝扫了眼地上的塑料瓶,快步走上前捡起,“跟我来。”
被这话使唤的两人互看了一眼面面相觑,就听到南姝说,“秦云栖,喝吗?”
秦云栖,“!!!”
“你踏马....”
南姝径自打断她,“恼羞成怒了?”
随后她笑问,“我要是猜得不错,你的心上人早就喝了这东西,你再喝下去也是增添助兴,你就告诉我,你是需要还是不需要?”
秦云栖被这话更得不轻。
她震惊的发现,跟着南姝的话,第一想法竟然是:想!
可当她回味过来这这番话时,她又更加心梗。
霍礼衡竟然已经喝下了加了这料的酒?
那他现在怎么样?
是不是很难受?
秦云栖满脑子都被这些问题侵占,南姝却笑着说,“看来你是挺想的,那就——”
“喝了它?”
话音落,她将拿着塑料瓶的手横在了两人之间。
秦云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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