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秦砚钦对面,高挑纤细的身姿带着势均力敌的气势,直面迎接着面前男人的身高压迫。
秦砚钦被她这一出整懵逼了两秒,他郁结的发现,自己在女儿心目中竟然是这样毫无担当建树的人吗?
可把他心梗得,顺手就扯了一把领带。
这个举动让南姜意眉头微挑,她是熟悉秦砚钦的,虽然现在随着年纪增长阅历增加,但一些小动作秦砚钦并没有改掉。
这是处于生气的边缘。
南姜意生怕这对父女俩在此刻争吵起来,抬手就拉住了秦砚钦的手腕。
力道有些紧,彰显出了其主人的紧张。
秦砚钦瞬间苦笑,“姜意,放轻松,相信我,我能解决的。”
对面的南姝,“......”
她郁闷,猝不及防就被撒了一把狗粮。
气势也歇了火,暗自磨牙嘴上却放了软话,“行吧,你们高兴就好,随便怎么都行。”
她转过身,率先离开了这个狗粮现场。
秦隐摸了摸鼻子,快步跟了上去。
留下秦砚钦郁闷的捏了捏眉心,说好的解决,在老婆面前放了话后女儿却不给他面前。
这感觉,多少有点窝憋。
却也赞叹,“姝姝她很识大体。”
“谢谢你,你把她教得很好。”
南姜意放开了手,坐下后专注的吃着南姝端来的食物。
“虽然你说的这话只有一半符合事实,姝姝也确实很优秀,不过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还是有些武断了。”
说到这,南姜意有些忧心忡忡,“那孩子优点多,缺点也多。”
“没事,以后我们一起慢慢帮她改正。”
南姜意一时无言。
幸亏南姝不在这里,不然听到这话怕是又会忍不住飚一句狗男人出来。
南姝带着秦隐来到了宴会厅外的阳台,这里没人,能清楚的看到
她这会都有些后悔来参加宴会,秦隐一眼就敲出她的不耐烦,“要不要去休息室休息会?”
南姝摇头,“别了,再呆一会就回去,明天还要上课。”
见此,秦隐也不多劝。
两人站在阳台前,吹着夜风倒也将在宴会厅中感受到的沉闷吹散。
谁都没说话,却有人打破了这份安宁。
他们所站位置刚好在厚重的窗帘后面,还隔着一道玻璃滑门,以至于门外的人根本没有发现两人。
那人压低着声音说,“这东西可是独门秘方,我求了不少关系才拿到,你一定不要错失这次的机会,好好收着,不要弄丢了。”
阮欣说完,眼中充斥着嫉恨和一丝起伏的快感。
尤其是看到阮妤接过东西,她差点兴奋地脱口尖叫。
只要过了今晚,阮妤名声大毁,霍庭肯定会离婚放弃阮妤。
而阮家也断然不会容忍阮妤继续留在帝京丢脸,被人指点。
以她那位叔父的作风,阮妤绝对会被送去国外。
没了阮妤挡路,阮家就没了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只要她再努把力,过继到阮妤父亲膝下,阮家就是她的囊中之物。
阮欣这会还不知道,这事已经被好几个人知道了。
除了在阳台处的南姝和秦隐,还有另一个人也在看到两人来到这边时就跟了上来。
虽然距离远听不到,但阮欣和阮妤这两人聚在一块,用脚趾想都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堂姐,你确定这个东西管用吗?”
“那是当然,都说了我费了很大代价才拿到的,你可千万别浪费了。”阮欣生怕阮妤搞砸了,又嘀咕了一句,“药效超强,不举都能举。”
阳台上,秦隐捏起的拳头青筋毕露,这种事情怎么就让他们听见了!
他担心这事对南姝留下阴影。
可看到南姝没有过多表情变化的脸,一时又拿不准她到底在想什么。
“你先等着,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霍礼衡要不了多久就会上楼去休息室。”
阮妤拿着小小的塑料化妆瓶,里面装的就是那种强烈药,她的手指有点蜷缩,不知道该怎么做。
她很犹豫纠结,“可是堂姐,这样做真的好吗?”
“怎么不好了?你不是一直都盼着这一天吗?”
阮欣遮住眼中的怨恨,蛊惑道,“你想啊,只要你和霍礼衡滚了床单了,你就是他的人了。”
“他还会不要你吗?”
阮妤还在犹豫,“但是....我还没有和霍庭离婚。”
“你笨啊,今晚上的事谁知道?等今晚你成功了,就立刻和霍庭离婚,到时候再被霍礼衡娶进家门。”
这话,好像压倒了阮妤最后的防线,一想到能和霍礼衡在一起,她觉得这个方法确实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快去,霍礼衡上楼了。”
随着这声催促,很快脚步声远去。
秦隐吁出一口气,“姝姝,不要在意,豪门是非多,像这样的事情其实....也不是随处可见。”
南姝沉吟了几秒问,“霍礼衡....是不是霍家那位大少爷?”
秦隐脸色微变,“是。”
霍家在帝京的地位远不如秦家,秦隐自然不会将闲心关注到这些方面,如果不是今天意外听到,他也绝对不会多管。
如他所言,豪门不仅是非多,那些龌龊肮脏也一直都有。
他们这些家族子弟从小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见怪不怪,保持自己本心就行。
但南姝不同。
她这还没有回秦家呢,就先让她意外撞见了这一幕。
不出意外的话,今晚霍礼衡要被人算计,被女人爬床。
这对于霍礼衡来说,其实也并不吃亏。
毕竟是女方主动,当然以霍礼衡的为人也断然不会让这次的算计成功。
这点,秦隐能笃定,若是连这种小伎俩都阻止不了,霍礼衡也不配称为霍家准继承人。
不过唯一算意外的是,听刚才那两人的谈话内容,那个想要爬床的女人似乎还是霍庭的老婆。
霍庭是霍礼衡的叔叔。
去年商业联姻娶了阮家的千金阮妤,秦隐也听闻过这个阮妤的传闻。
非常做作的一个女人,当了霍太太后还不安分,一直往霍礼衡身边凑。
他大致整理了这些消息,说给了南姝听,本意便是让她不要在意刚才听到的一切。
但南姝听完之后,反而露出了一丝感兴趣的表情,“你不觉得...刚才那位堂姐在精神pua这位霍太太吗?”
秦隐,“?”
有吗?
他说,“她在怂恿她。”
南姝接话,“霍庭的太太在白老爷子寿宴上妄图想要爬上其侄子霍礼衡的床,还是在休息室这样的场合,我相信这位堂姐已经算计好后续发展。”
“到时候这位霍太太将会沦为笑柄,成为人人喊打人,背上尽可夫的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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