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这一刻,无论是二人还是一犼,都清晰见到了那个牌位,能看到难以言说的奇异规则在这里弥漫,磅礴无尽,有着极致的神圣感。
当然,这不是因为她们真的能看到那种景,也不是帝易的力量影响到了那边的不可视的稳定性,而是牌位自身的变化使然。
它从过去“被迫”承接今时的攻伐,自然不可避免的会暴露一些本质留影在时光之中。
毕竟在同层次的较量中,想要逆改大势,想要扭转因果,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需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轰!”
双方的攻伐都很集中,目的性与针对性很强,万千道与理未有一丝一毫的外泄,可即便如此,天地与乾坤也在肉眼可见的开阖、崩溃。
“不是真实作用到的攻击,而仅是浩瀚莫测的规则涟漪波及使然,就能导致这样的破坏力?”女子下意识地后退,心中对帝的强大有了更加直观的了解。
相较于在外天地中见识过的那种碰撞,此刻发生的碰撞更加“真实”,她虽然不明白为何这一次没有出现无名障和失忆感,但那都不重要。
那璀璨的剑光,那奇异的规则,简直是世上难有的天大机遇。
能这样直观的看到,能够目视,别说学得一招半式了,即便仅仅只是获得点滴皮毛,都足够开辟道路,向着全新的天地进发了。
毕竟那种表现哪怕她倾尽全力,也施展不出来。
当然了,这样肯定会有因果结下,因为那是另外一个天地的权能,属于世间不可存在的力量。
就像世间分明有帝,却没有任何可证实的痕迹一样,不到那一步,都会被无名障和失忆感所左右,如同画中人,触之既焚。
不过那需要在意吗?
不需要。
在女子看来,自己从见到帝易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陷入了巨大的不可视漩涡中,早就无法脱身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好怕的,还有什么好在意帝者因果的。
“哗啦”
虚无中什么也没有,可在帝易和牌位的对击下,却像是什么都有了,入目皆是诸天开辟、诸界溃灭的磅礴之景。
一息之间而已,在时光浪涛之下,在空间乱流之中,在虚无破裂之间,二人一犼仿佛听到了无穷无尽的瀚海咆孝之音,太浩瀚了,给她们以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样的伟力?
太过至高无上,前所未有,世间所知的一切在这面前都显得无尽渺小。
“轰!”
牌位不知以何种材质做成,周边都是时光掠影,游荡在时光之中,时而近,时而远,轨迹难以预料,仿佛在虚空中幻灭,在开天辟地间行走,在天地尽头穿梭。
这种攻伐体现,在尘世的界限中,绝对是难以匹敌的,是真正意义上的禁忌领域,根本捉摸不到攻击会落于何处,预判不了爆发会乍现于哪。
特别的,其还涉及到了时间与古今的变化,那就更难琢磨了,在同层次中也属于拔尖的力量。
“就只有如此吗”帝易低语,对于这种涉及到时间与古今的力量,他并不觉得棘手。
因为他正巧有克制的手段。
轮回!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轮回可以说是独立于时间与古今的道和理,不过真要细究起来,万象更替、潮起潮落、阴晴圆缺无一不与时间与古今相关。
从这方面来讲,轮回无疑是时间与古今升华后的一种更高层次的变化。
除此之外他也不是对时间与古今的道和理一无所知。
身虽死,依旧是帝。
或许他现在处于寂灭后的复苏状态,很多权能都不在,但这不并不代表帝的本质就消亡了。
“轰!”
剑胎爆发出无量光,剑光盖世,破坏了惊天动地,一息之间像是庞大了无数倍,覆盖了整片时光。
刹那间而已,这里就扭曲了,双方的攻伐既像是碰撞在了上一刻,也像是蛰伏到了下一刻,又像是爆发在了意起的瞬间。
“这真的是道能延伸的尽头吗?”在赤无暇的眸光里,有万千之景上演,那等盖世的道法,那种惊天的战力,深深地震撼住了她。
父亲真的可以做到破王成帝吗?
这一刻,她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之中,心绪难以平静。
原本她认为其父身为时间之兽的王者,得天地独厚,在时间之道上举世无可出其右者,或许可以借此而另辟蹊径,踏出那一步。
可现在看来,即便可以另辟蹊径,也不过是有些微不足道的可以窥视那个天地的资格而已。
因为在现在的她看来,那可以引以为傲的时间之力,那足够先天立于不败之地的时光力量,在帝者面前是那么的微不足道。
他们根本不需要特意地去施展,仅是一举一动间,就自主有惊悚诸天的时光瀚海起伏。
“咯啦!”
剑光侵入,深入进了时光之中,让那里升起了璀璨的光芒,如同混沌大爆炸,在点点晶莹间似是能看到大千宇宙在衍生、在幻灭。
在此过程中,牌位的攻伐也降临到了当世,神圣光辉翻卷虚无,简直要撕裂今时的一切,让这一节点从古今时光长河中截断,消弥有无存在。
若是没有全开势海与真解伟力的帝易,面对这能斩落存在的攻伐,拥有类似不念不想的魔力的攻击,肯定会受到影响,会吃个爆亏。
不过现在,他虽然还做不到无视,但可以无惧,不会受到影响,无需额外分心,自有至高无上的伟力帮他涤尽周身负面体现。
“轰隆!”
万法无穷,大道无尽,剑光从今时打入过去,贯穿了时光长河,锁定住了牌位,接连轰在其真身上。
一时间,战场中的景象很是骇人,不过在骇人中又给人异样之感。
这倒不是什么感官上被影响而出现了问题,而是真切的有那种异样。
因为可以看到,牌位在接连被攻击,出现了龟裂与破败,而帝易呢,则是始终长盛,所有的攻击对他都像是无法造成影响,不曾有伤势出现。
“砰!”
牌位抖动,震动起了莫名的韵律,随后有千丝万缕激射而出,那是各种大道之光,演绎起了诸界毁灭的瞬间,涤荡出了无穷的破坏之力。
这是它曾经的“过往”,也是它被赋予的某种使命,亦是其蛰伏的反制力量。
模模湖湖间,曾在牌位破损出一闪而过的棺再现,在莫名不可言之处沉浮,降临下无穷规则,倾泻下无尽雾霭,针对与杀伐向剑光,也顺着不断摇晃的时光长河流向帝易。
“冬!”
万种大道像是宇宙潮汐,又若时光惊涛拍岸,在此碰撞,像是交织出了起始的最初之音,迷迷蒙蒙,能让万灵顿悟,也能让万灵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