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斌叫来林朵儿,询问信件上有没有男方地址。
林朵儿点头,表示那男人附了地址,还说要是同意,就给对方回信。
周成斌只能报警。
报警拦截发往男方地址的信件。
好在村委有那男人家的地址,警方在对方的邮局拦截到了信件。
与林朵儿的字迹做了对比,确定不是林朵儿的字迹后,警察叫来林嫚确认字迹。
林嫚认出是妹妹林婉的字迹,她问警察林婉惹什么事了。
林朵儿哭得伤心欲绝,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林婉在信中肯定是冒她的名,帮她应下了婚事。
枉她还想着和大姐一起照顾两个妹妹。
林嫚知道二姐的信件内容后,也猜到妹妹干了什么事,她只觉得全身发冷,这样一个如同毒蛇一样的人,居然是她的亲妹妹?
林婉被叫来村委,看到她写的信后,还大喊说村委和警察侵犯了她的隐私权。
周成斌把信的背面给她看:“你别着急,还没拆封,这封信作为证据,公安和检察院都有资格拆封。”
“现在,我们库山里村委以及林朵儿同志,将告你偷窃以及侵犯林朵儿的隐私权起诉你。”
“你老实呆在这里,警察同志会回去申请了搜查证,才会去搜查你的房间。”
“你上那几天律法班,就别班门弄斧了。”
林婉毫不畏惧:“我才八岁,你们无法判我。”
周成斌点头:“你说得对,但是可以判你的监护人林二来。”
判她爹?
林婉缩了缩脖子,她爹能用拐棍敲死她。
她忙找软弱的二姐求救:“二姐二姐,我错了,你原谅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不!”林朵儿用力甩开她:“你想要毁的是我的一辈子,我不原谅,永不原谅!”
林婉借着林朵儿的力量,狠狠地把自己摔倒在地:“二姐~”
林婉的假装,让所有人皱眉,这个女娃儿太难搞了。
林二来被保姆搀扶来了:“朵儿~,你就·原谅她·一次吧。”
林二来知道,监护权在自己手上,自己得负起责任,他不想再惹官司了,去年整个夏秋两季,他都憋在家里不能出来锻炼。
“凭什么?”田静闻讯赶来:“林朵儿是苗圃的工作人员。我这刚把人给弄进苗圃,你们就合伙陷害她。”
“怎么?看我不顺眼了?行!我把苗圃撤出库山里。”
田静真没想到林婉这么毒辣,居然敢私自帮林朵儿回信。
同样懂法的林二来,居然劝林朵儿忍下。为什么要忍?
苗圃搬出库山里?
那怎么可以?
就算苗圃的收入只分给库山里一半,可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何况还是国家扶贫计划的专用种苗基地。
都不用周村长再说话,林二来就知道他不能叫二闺女放弃告小闺女了。
“为什么?”林婉对田静喊着:“田组长为什么帮我二姐?难道就因为我要了李镇长的医药费吗?”
“太低级!”田静居高临下地看向地上的林婉:
“你的诬陷和挑拨太低级,十万块钱对于我来说,不过是个数字。”
“初六那天,我就把林朵儿叫去了苗圃,那时,我就已经把她定为苗圃工作人员了。”
“苗圃的工作人员被人欺负了,我不出头,谁出头?”
“就像村里为林恩虎出头,是一样的性质。”
“别说是你和你爹,就是村委敢让林朵儿忍下什么事情,我也是不准的。”
“林婉,无论你怎么上蹿下跳,只要别惹到我家人或者我苗圃工作人员的头上,我一概不管。”
“可是你两次惹事,都惹的是我,我怀疑,你针对的就是我。”
“因为是我丈夫李正国把林恩虎弄进了监狱里,弄散了你的家。”
“你在报复我,是吗?”
“不是不是。”林婉拼命摇头:“我没有,我没有。”
欲盖弥彰的样子,办公室里的人都看得明白。
田静对她摆摆手:“初六早上,我叫林朵儿跟我去苗圃,你知道对吧?”
“你当时就猜测可能是叫林朵儿去苗圃做事的,否则我轻易是不准外人进苗圃的。”
“你就趁机去隔壁找林朵儿,发现了信后,你就假借林朵儿的名义,帮她回信同意那个男人的提亲。”
“等那男人来了,说是林朵儿自己同意的。”
“林朵儿一边同意去苗圃做事,一边又同意那门亲事,是林朵儿在打我的脸,对吧?”
“不,不,不是。”林婉只会摇头否认。
田静不再理会她,对周成斌说:“周村长,这事,归我苗圃管,我会处理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田静就拿出手机拨打给曾景荣。
说库山里有一女娃,专门针对她和苗圃,她怀疑是有人蓄意想破坏种苗基地。
曾景荣语气严肃:“这件事情,我会向上面汇报的。还有什么可疑之处?”
“暂时没了。”田静顿了一下,又说:“有个男人,经常来纠缠苗圃的一位女性工作人员。”
曾景荣知道,前天田静没说这事,现在说,肯定只是想帮助一下那位女性工作人员,这种事情,去恐吓一下对方就行了:
“那你把对方的地址给我,我去处理。”
田静找欧副村长要了那男人的地址,报给了曾景荣,曾景荣表示一两天就能处理好两件事情。
田静按下了免提的,办公室里的人,都听到了手机那边的回答。
欧副村长耳朵特别灵:“是曾队长?”
田静点头:“他所在的单位是直属上头领导的,我是他所在单位的副队长。”
“以前我不说,是因为我只想用平常的一面与大家共处。”
“但是无知者无畏。无畏也可以,可是对我无畏的结果就是到处给我惹麻烦,那就不好了。”
“还是当年那句话,库山里容不下我,我去哪里都能开创一片天。”
“从今年开始,苗圃只给村委租用大棚的租金,一切收入,我们自行管理。”
“申明一下,以前苗圃收入分给我的那一半,我一直都是返回单位里的,因为我不在乎那点儿钱。”
“库山里的村民一再地犯蠢,苗圃的收入为什么还要分给白眼狼?”
“周村长,把村民的股份,再压一压,不压,能上天。”
“是!”
周成斌用力点头,他没想到小婶的身份更高,高到了让他望尘莫及的高度。
难怪表舅一再叮嘱他要多多亲近小叔小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