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田静感觉到后颈疼痛,不仅疼且还有些冷。

不对!自己怎么有痛感?

她不是死了吗?眼看要被丧尸病毒感染成丧尸,她自爆了自己的异能。

正纳闷着,脑袋里猛然就涌上了大量记忆。

好一会儿,她才理清,自己确实死了,只不过穿越成了另一个世界七十年代的田静。

田家四代同堂,原主父亲排老二,有俩儿俩女,原主的性子被压迫狠了,非常沉闷。

前不久,田家长辈声称家里钱紧张,要用原主给她大哥田立富换亲。

换亲对象李正国,据说是因公受伤的退伍军人,25岁的瘸子,家住深山里。

原主不愿意嫁去深山里,做出了激烈的反抗,要去举报田家人。

被姐姐田苹告密,举报失败。

被迫出嫁后,原主因为心结,一直跟李家闹矛盾,不管他们对她有多好,都作天作地。

一次意外,她发现自己不是田家亲生的,在亲人来接她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回到原生家庭后,以为得到了亲情,谁知亲情背后隐藏着利益,她成了利益的牺牲品。

整理完原主记忆,田静知道自己重生的节点,恰好是换亲之际,田苹告密之后。

她想逃,她不想理原主的一团乱麻,可这年代,走到哪儿都要介绍信。

思来想去,只能暂时接受原主的身世,等到国家发展起来了,老百姓自由度高了,她才能去过自己喜欢的日子。

不过,这以后再考虑,现在要考虑的是怎么与田家谈判和断绝关系。

就这副瘦弱的身体,田家任意一个女人就能搞定自己,还谈什么判?若是自己的异能在就好了,有了武力,谁的手刀都不怕。

这么想着,竟然感觉到手心发烫,这与末世时开启异能的感觉很像啊!

田静激动起来,立刻挪动被捆绑了双手双脚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盘坐,运起前世异能开启方式。

很久很久之后,田静睁开了眼,发现柴房外已经透进了些许光亮,她手脚上的绳索已经寸断,感受身体里的异能,已经二级,不会吧?异能开启后,最多一级,怎么直接跳二级了?

外面有了动静,田静抛开思绪,反正级别越好越好,她不会轻易被普通人一个手刀给撂倒就好。

很快,她就听到田家大儿媳丁爱华大惊小怪的声音,“娘哎!这家前屋后的树,怎么突然就枯萎了?上面的果子也瘪了。”

田静眼眸闪烁,难道是她不小心把那些树木的能量给吸收了吗?

前世,她的异能好像没这么霸道吧?前世异能升级都是用变异植物的晶核,吸收植物的能量也只能补充体力,没听说谁能利用植物那点儿能量就升级的。

“要死了你,一大早的大喊大叫做什么?赶紧拿面盆进来。”这是田老太骂人的声音,最近家里糟心的事情太多,大儿媳妇清早八早的就大喊大叫,像什么话?

“娘,你快出来看看。”丁爱华并不在意婆婆的责骂,雷声大雨点小而已。

田老太本已经打开柜门,等着面盆挖面好做早饭来着,一听大儿媳妇还在外头喊她,她骂骂咧咧的走出房门,“你个砍脑壳的,一大早的非要……”找骂是不是?

后面的话,在看到院子里的枣树和石榴树完全枯死后,立刻咽了下去,变成更尖厉声音,“我的枣子和石榴呐!这是哪个讨债鬼干的?造报应滴哟!你家前八代都该下油锅,你家后八代生下来都没有屁眼哟!我滴枣子和石榴哎!”

柴房里的田静“……”

这都跟哭丧差不多了,有必要吗?

田老太的哭闹,引来了不少人观看。

跟着老婆子出来的田老头,也被院子里的异像惊呆了,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扯住老婆子的胳膊往屋里拽。

田老头指着田老太责怪,“发生这种怪事,不该捂着掖着吗?哪有你这样大声宣扬的?人家该怎么看我们田家?”

“我不是一着急一心疼,就忘了吗?”那两棵树上的果子,她留了又留,本打算这两天都给摘了的。

眼看老头子生气了,田老太顾不得心疼果子,给自己找了理由,“老头子,你的意思是那两棵果树不是人为的?”

“你觉得呢?人为的能有那么厉害吗?能把所有果子都瘪的那么均匀吗?”田老头闷头给手上的烟袋锅里装着碎烟叶。

田老太一个激灵,“那,那是,是什么所为?”

“我怎么知道?”田老头没好气的回道,他又不是能掐会算之人。

“哎哟!”田老太一惊一乍的喊了一声,不等老头子瞪她,自己就赶紧捂住了嘴,低声在老头子耳边问道:“不会是黄大仙吧?”

烟袋锅里按满了烟叶,田老头想抽一口压压惊,点着的火柴对准烟袋锅,用力一吸想把烟叶点着,谁知就听到老婆子这句话,呛得他咳嗽不止。

田老太赶紧给老头子拍背,“你说你一大早上没洗脸没吃饭的,怎么就抽上烟了?这烟叶不是钱吗?拿去换点粮食回来多好。”

田老头差点把肺给咳出来,才止住了咳,又听这话,忍不住骂道:“你天天逼逼叨叨做什么?我几天才抽口烟?你这嘴给我管住了,少往外乱喷。”

老头子真生气了,田老太不敢再啰嗦,走出房去打算拿面盆,连大儿媳妇不来挖面这事也不敢骂了。

外头,田老大田永仁一关上院门,就扇了媳妇一巴掌,“是不是这两天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不知道悄悄说,打开院门喊娘出来干嘛?”

丁爱华捂着脸,转身想跟丈夫掐架,看到丈夫眼中厉色,立刻偃旗息鼓。

媳妇虽然不闹了,可脸上那不服气,叫田老大皱眉,他重重哼了一声道:“这事如此蹊跷,说出去能好听了?大家伙儿还不知道怎么看田家呢,你不藏着掖着吗?大张旗鼓嚷嚷什么?你明知道娘爱咋呼,你偏先告诉她,先告诉我,能累死你吗?”

丁爱华这才反应过来,院里变化与时节不符,不是她以为的奇景,而是让人猜疑不断的玄乎事,“那咋办?”

“还能咋办?只能装作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