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富婆快乐球

莰蒂丝态度很是熟稔,看也没看凌玥儿。

这让凌玥儿莫名有点不太舒服。

原来莰蒂丝也认识祁景安,甚至两人关系还不错。

是什么时候的事?

也许是她不在的那三年里,两人有过一些联系吧。

不过,莰蒂丝毕竟是花元青的新婚妻子,婚礼举行中私下来见祁景安,还对他态度这么暧昧亲昵,真的好吗?

“这时候过来没关系吗?”祁景安问。

莰蒂丝在国外长大,对异性朋友没那么多讲究,拥抱以及贴面吻是正常流程。

不过担心凌玥儿会多想,他只是虚挽了下莰蒂丝,随后快速退开。

“没事的,有元青在就好。应付那些人真是太累了,好不容易找了个借口出来,休息一下。”莰蒂丝走到另一头沙发坐下,松了一口气。

祁景安笑笑:“终于如愿以偿嫁给花元青,你应该高兴才对。”

“是啊。”莰蒂丝幽深的眸子看着祁景安,“我应该高兴才对。”

凌玥儿耳边听着,感觉气氛不对,抬起头,见莰蒂丝的视线已经转到自己身上,上上下下审视一番,很不客气。

“她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是的。”

“看起来……一般般。”

祁景安皱眉:“莰蒂丝,不要因为我对她有偏见,在我看来她是最好的,我不希望你这样贬低她。”

凌玥儿最容不得有人当面对她评头论足,就算祁景安有帮她说话,她还是忍不住冷言说了一句。

“没想到花元青谈了这么久的爱人,竟然是这样一个没有家教的人。”

“抱歉,可能是期待感太高,一时之间没能调整过来。”

莰蒂丝歉意的笑了笑,视线移回祁景安身上。

“景安,你这次在a国准备待多久,要不今晚就在家里住下?我们有准备足够的客房。”

祁景安下意识看了眼凌玥儿的反应,见她正盯着手机,又恢复了平静的状态。

“我要陪玥儿,就不在你家留宿了。”

莰蒂丝蹙眉,伸手拉祁景安:“要陪她也不差这一天,我跟青元都很想你,留下来吧,晚上一起叙叙旧。”

凌玥儿不禁黑暗的想到,到底是花元青想祁景安,还是你更想祁景安?

莰蒂丝这态度,花元青都没发觉有什么问题吗?

祁景安默默躲开莰蒂丝的手,正要拒绝,忽听凌玥儿有些不悦的声音传来:“不好意思,我们有签合约的,没我的允许他不能外出留宿。”

“这次来参加婚宴,也是我考虑到他跟花元青毕竟是好朋友,才勉为其难把他带上。”

莰蒂丝无语凝噎,“她说的是真的?你怎么会签这种合约,如果缺钱,可以来找我……你还有很多朋友的。”

祁景安笑容不变:“我把她弄丢了三年,好不容易找到,就想跟着她。你不用担心我,她是嘴硬心软,说的话不好听,其实对我也不差。”

说谁嘴硬心软呢?

凌玥儿还想开腔,祁景安眼疾手快又塞了一块火龙果到她嘴边。

担心水果的汁水滴到衣服上,她只能乖乖张口。

“好吧……有什么事记得找我们,不要担心麻烦,都是朋友。”

祁景安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莰蒂丝也不好再多说。

她刚走,凌玥儿瞥了祁景安一眼:“你跟她什么情况,兄弟妻不可欺,你不会不懂这个道理吧。”

这是吃醋了?

祁景安悄摸摸离凌玥儿近了些。

花元青故意找莰蒂丝过来演戏,他总不好拆穿他们。

“都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顿了顿,试探着伸手去拉凌玥儿指尖,“你知道的,我只喜欢你。”

凌玥儿拍开他的手:“你也知道的,我喜欢拜伦哥。”

祁景安抿了抿唇,眸子里闪过一层薄雾:“没关系,就算是这样,我也喜欢你。我可以不在乎他的存在,只要你让我陪在你身边。”

凌玥儿还是头一次听他这么赤裸裸的表白,惊讶于他把自己降到这么卑微的地位上,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真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难不成……他真的甘心为爱伏低做小,舍身当男小三?

凌玥儿撑着下巴,收起手机轻笑:“好啊,既然你这么爱我,以后我要请拜伦到家里做客,你可别给我弄出什么幺蛾子。”

祁景安面不改色:“好的,都听你的。”

想想就好。

凌玥儿也不会真这么简单相信祁景安的话。

邀请拜伦到家里做客是不可能的,实在避不开,也要让祁景安收拾包袱,去酒店借住个几天。

说了没两句,门又被推开。

这次一窝蜂进来了十来个人,紧跟着服务员也开始送菜上桌。

凌玥儿没去过几次婚礼酒席,就她自己的印象里,总觉得婚礼上的菜都是中看不中吃,没什么吃头。

不过莰蒂丝和花元青明显是花了不少心思,零零总总二十几道菜,味道出乎意料的不错。

凌玥儿埋头吃饭,其他人喝酒的喝酒,聊生意的聊生意,也有不少人跟祁景安搭话喝酒,吕腾也不再说话刻薄难听,只是全场沉着脸。

一顿饭下来,气氛难得和谐。

凌玥儿吃饱喝足,起身去洗手间。

祁景安原本正跟老同学聊天,发觉身边人离开,立刻歉意的笑了笑,转身跟上凌玥儿。

室内猛地安静下来。

凌玥儿莫名其妙回头:“你跟他们聊得正高兴,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你一个人出门,遇到什么意外。”祁景安关上门,酒气扑到凌玥儿脸上。

他喝了不少酒。

“去洗手间能有什么意外。”凌玥儿嘟囔着,刚进洗手间,听到门外几道脚步声。

“景安,你到底怎么回事?真被踢出齐胜集团了?”

“那还能有假,这么大个集团,注资股东不少,也不可能随便任由祁景安折腾。”似乎是吕腾的声音。

“你身边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听说你就是被她害得退出齐胜集团?”

“不是她害的,是我确实做得不对。”祁景安打断他:“她是我前妻,我们……我想挽回她。”

“前妻?祁景安,不是我说你亿万身家,要什么女人没有,至于吃回头草吗?而且她看起来不三不四的,打扮得还挺浪荡,哪里配得上你啊。该不会是私底下有什么打算,随便找了个女人做掩饰吧?那也得找个好点的啊,跟这种女人一起,不觉得丢脸吗?”

浪荡……丢脸?

凌玥儿看着自己屡次被粉丝奉为时尚教科书的穿搭,居然被这群人随意贬低成这样,瞬间想冲出去给说话的人来一枪,让他重新投胎回清朝。

“我劝你闭上你的狗嘴。”祁景安语调一下沉下来,听起来似乎很不高兴,“看在多年同学的情分上,我不想对你动手,还是说你也想像吕腾一样挨一拳吗?”

吕腾插嘴道:“都说他没救了,没出息,趴在女人裤兜里爬不起来的男人,比女人还不如。”

凌玥儿听得火冒三丈。

砰的一声踹开门,“你怎么说话的!”

她高抬腿一脚把吕腾踹翻,他个子瘦小,凌玥儿毫不费力。

“你居然敢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吕腾后背撞上墙,撞得太狠腿没撑住,直往下滑。

不等他站起身,冰冷坚硬的枪口已经捅进嘴巴里,顶着喉咙口。

凌玥儿半蹲着身子,阴测测地笑:“有本事你就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吕腾喉咙里的话全卡嗓子眼里了,瞳孔骤缩,脑门霎时间布满了汗水。

他来洗手间没带上保镖,不然也不至于轻易被凌玥儿近身。

现在枪顶着舌头,说不出话来,支支吾吾不敢动,也不敢叫,口水顺着嘴角直往下流,狼狈至极。

旁边几人也是大气不敢出,没想到凌玥儿脾气这么爆,一言不发就掏枪。

要不是想起来凌玥儿没喝酒,应该不至于一枪崩掉吕腾,恐怕他们这会儿已经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景安,吕腾也是喝醉了……”一个胖乎乎,戴着眼镜的男人小声开口。

凌玥儿扫他一眼:“刚才就是你说我穿得浪荡?长得人模狗样,老老实实的,脑子怎么就被狗给吃了?”

胖子男一缩脑袋,不敢说话了。

“把枪收起来吧。”祁景安缓步走过来,“教训一下也够了,不要真的为了我杀人,招惹上警察和官司。”

“为了你?你可不要自以为是了,我早就看他不顺眼而已。”

凌玥儿拔出手枪,又泄愤似的踹了吕腾一脚,随后把枪丢给祁景安,嫌弃地说:“给我擦干净,脏死了全是口水。”

吕腾骂骂咧咧跳起来:“死女人你有种别跑,我保镖呢,等我保镖来了弄死你!”

凌玥儿站住,撩起眼皮转头。

“叫啊,把你保镖叫来,我一打四。”凌玥儿笑。

一打四?他总共才带了三个保镖,这是要连着他一起打?

吕腾哑声了,寻思着姑娘该不会真这么能打吧。

看不出来小小个,安安静静的样子,性子还挺狂。

“玥儿,走吧,不要再跟他多说了。”祁景安抽出纸巾包住枪,握住凌玥儿的手。

大概是怕她不肯走,又加了一句:“这是元青的婚礼。”

“我知道。”

凌玥儿也不是傻子。

光靠力气,她连祁景安都干不过。

也就是嘴上说得厉害,真等到三个保镖赶过来,就是她等着挨打的时候了。

她抽了两下手,没甩开祁景安。

想说话,又觉得被人发现气势就没了,只能这么别别扭扭让他牵着上车。

一路狂飙回家,凌玥儿重重甩上车门,摆着一张臭脸进门。

她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吕腾说的那些话,让她越想越气,越想越上头。

什么叫她看起来很浪荡?

跟她在一起丢脸?

她哪里配不上祁景安?

凌玥儿突然停下脚步,一直寸步不离,跟在她身后的祁景安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没留神,迎面撞上她,下意识伸手搂住她的腰。

“怎么了?”

祁景安犹豫着要不要收手,大掌揽住那盈盈一握的腰,颇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

凌玥儿靠在他怀里,仰起头,面无表情地吐出几个字:“你才配不上我。”

祁景安一怔,反应过来:“是我配不上你,是他们有眼无珠。”

“是你要缠着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乖乖照做。”凌玥儿又说。

祁景安一一应着,手臂暗中收拢,紧紧抱着凌玥儿:“对,你想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是嘛?阿姨,拿个钢丝清洁球给我!”凌玥儿忽然咧嘴一笑。

钢丝清洁球?

要这个做什么?

祁景安生出不好的预感。

只听凌玥儿幽幽地说:“我以前看过一篇新闻,说的是富婆包养了一个男公关,用钢丝球擦那处儿。”

“所以钢丝球又名富婆快乐球。”

“我一直很好奇这种富婆的快乐,祁景安,你愿意满足我的愿望吗?”凌玥儿一本正经的笑。

祁景安听得眉头直跳。

他开始认真考虑凌玥儿是不是认真的。

刚刚自己还夸下海口,说凌玥儿想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还没两秒,她就给他出了这么个难题。

明明招惹她的是吕腾,为什么倒霉承受怒火的却是他?

“我……”祁景安艰难开口。

阿姨探出头来:“小姐,什么钢丝清洁球,家里好像没有这个东西。要出去买吗?”

“不用了,没必要特意去买。”祁景安立刻抬头,朝阿姨微笑,只觉得她此刻就像是上天派来的救星。

“居然没有?下次采购的时候可以留意一下。”凌玥儿失望,用手肘杵了杵祁景安:“还不松开我,占便宜占上瘾了?”

祁景安依依不舍地放开,正色道:“我刚才是担心你摔倒。”

“然后呢?怕我站着太累,让我靠你身上省点力?”凌玥儿剜了他一眼。

她快步上楼,关上门,想了想又打开,不出意料看到站在门口还没离开的祁景安。

“站这儿干嘛?”她明知故问。

灯光里,祁景安看她发光的发梢,狡黠中含着一丝恶意和冷漠的眼神。

指尖动了动,又想摸摸她,或是碰碰她。

酒味顺着走廊的风吹进来,凌玥儿捂住鼻子:“问你话呢,说话。”

“等你开门。”祁景安声音低沉,“然后问问你,要不要客房服务?”

凌玥儿歪了歪脑袋。

“要啊。”她轻佻地说。

祁景安呆住:“什么?”

凌玥儿双手抱胸,昂了昂下巴,就像蛊惑人心的小狐狸,心思百转千回:“进来,但是无论你想做什么,都必须听我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