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倒打一耙的小模样,直接给温润如玉的公子顾遂,惊到了,以至于压根没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顾遂失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摸了摸被她咬疼的唇瓣。
这丫头,还真的是......不讲道理。
他恢复了清风朗月的模样,一切尽在掌控,抬手按住了她凑过来乱动的小脑袋。
“你这丫头,不乖。明明是你先要咬我的......
”
帝娇翘着唇瓣不承认,“我要咬你脖子,也没要咬你......咬你嘴,还是你故意凑过来,就是想轻薄我......”
顾遂舌尖滑过干涩被咬疼的唇,有些出血,可这滋味......却莫名的有点甜,让他的视线控制不住的盯着她红艳的唇瓣看,无法自控的脑补了一下,刚刚她唇瓣的温度,亲过来的模样......
帝娇的脑中,传来了神戒的提示音。
【顾遂对你的心动值升为15点。】
他缓了缓心神,随后叹了口气,“乖一些,别闹了,快些将衣裳穿好,马上要到灵山寺了。”
顾遂有一点比较聪明,觉得跟帝娇压根无法讲通道理,索性也不讲了,直接转移话题。
随后,帝娇瞪了他一眼,紧接着顾遂轻笑了一下,视线倒是看向了别处,还真的一片清明,没有半点要偷看她的意思。
帝娇弄好衣服之后,看着顾遂抬手撩开了车帘,车外的清风吹进来,将马车里的药香味吹散,也同时吹散了刚刚两个人之间的暧昧气氛。
她看着顾遂再一次恢复成了这幅清明的模样,不由啧啧,顾遂这人,看似温润好接近,实则......
他属于外热内冷型的,比外冷内热的更不好攻略。
最怕的就是,你以为你跟他相处的不错,实际上,他心中一直清明,从未动情。
帝娇因为刚刚的折腾,也有些累了,眯着眼睛没再搭理顾遂,休息了一会儿,果然如同顾遂所言,到达灵山寺了。
也正是因为快到灵山寺,所以刚刚的马车,才那般颠簸。
马车停下来之后。
灵山寺门口。
此刻,所有人都下车站在这里,他们是先到的,因为顾遂中途收拾了一下湘南国师,也让他们快些逃离。
这些人害怕的自保,自然马车一个赛一个的快,最后竟然已经在灵山寺这边,等了顾遂快一个时辰。
等顾遂下了马车之后......
“拜见国师大人。”
这些人的声音充满了恭敬,马车里的娇娇,撇了撇嘴,听出了这声音里其中夹杂的女子的爱慕向往,那么黏腻的音调,怕是都想直接粘到顾遂身上了。
“抱歉,顾某来迟了。”
顾遂只是温润的笑了笑,他这人一点架子没有,明明十分厉害,可是却处处给人一种低调温润好相处的感觉,不得不说,整个天圣,无论男女老少,就没有不喜欢他的。
其他人连忙说着一些客套话,而这会儿帝娇已经是不想听了。
就在众人以为顾遂会直接跟着他们走的时候,却见马车里伸出了一只小手扯住他的衣袖,伴随着娇弱傲娇的甜软语调。
“顾遂,我腿坏了,站不起来。”
顾遂了然的‘嗯’了一下,随后撩开车帘,抬手向她伸过去,“扶着我下来。”
他倒是没觉得帝娇说谎,因为他觉得帝娇毕竟是闺阁里的娇弱千金,那毒蛇虽然毒素被他吸出来了,可之前毒素的麻痹影响,想来还在。
所以,这丫头浑身没劲儿,想必还要几个时辰才会消散。
紧接着,众人就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盛京城里出了名的妖女帝娇,竟然被国师大人,温柔的扶着抱下了马车!
这特么就......离谱!
尤其是其他跟着一起来的千金们,这会儿看着帝娇的眼神,如同利剑一般,一个个气坏了。
其中,要当属帝青络的闺蜜白倩,眼神尤其毒,快要被她气坏了。
白倩上前一步,当即就问出了所有人心里的疑惑还有震惊。
“国师大人,她......她怎么会跟你一个马车?
你......你为何要扶她?”
顾遂愣了一下,眉目温润,但是却没回答。
帝娇靠在顾遂身侧,开口说了一句让白倩脸上一慌的话。
“我马车不知道被哪个心机婊给弄坏了,白倩,你知道我马车是谁干的吗?”
白倩当即心虚一般声音很大,“我怎么知道!你这妖女在盛京得罪这么多人,有人弄坏你马车,有什么稀奇!”
帝娇勾唇,等的就是白倩这句话。
她随后没吭声,但是却嘟着唇,十分不高兴的瞪着顾遂,贝齿咬了咬唇瓣,小手不老实羞恼的在衣袖的遮掩下,掐了顾遂的手,用力不轻,让顾遂‘嘶’了一声。
随后,就见她做了一个口型,‘神棍,都怪你!
’顾遂当即叹了口气,无奈的摸了摸鼻子,知道这丫头,这会儿是又怪他‘妖女’这件事了。
顾遂好脾气的理亏,也没推开她,任由她掐着,只希望这丫头一会儿消停一些,别再闹了。
“好了,祭祀祈福重地,不要再说一些无关的话,还有,帝娇既然来了灵山寺,就不要叫她妖女。能来祈福的,都是天圣的天之骄子。”
这些人听了顾遂的话,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没敢说,而心里的震撼不轻。
尤其是白倩,手指紧紧攥拳,她没想到,国师大人竟然帮着帝娇说话了?而且看两个人的动作,怎么那么亲密!
帝娇轻哼了一声,算顾遂会说话,不然的话...
...她还得掐他。
顾遂对于帝娇这种幼稚的小孩子行为,只是失笑无奈,但是却也并没有阻止什么。
阿福见顾遂一路扶着帝娇,他也知道帝娇是为了救顾遂受伤了,上前一步。
“公子,还是我扶着帝二小姐吧......”
帝娇连忙气恼的故意踩了顾遂一脚,他抬眸就见这丫头瞪他威胁。
顾遂温润的笑了笑,“不必,既然她是因为我伤的,理应我来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