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凤之所以会这样说,倒也不是说她烂好心。
而是今天在外面的时候看到一个人长得挺像宋婉玲的,“不是妈妈在背后说她坏话,这个人的心眼有些小。”
不过既然陆晋川已经有决定了,那她也不会再去强求让顾暖去给宋婉玲打电话说这个事情。
虽然是婆媳,但从未见面。
只不过想起当年的一些事情,想到宋婉玲那人的脾气,孟晚凤摇了摇头。
“乖啊。”顾暖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专心的安抚小汤包,小家伙窝在妈妈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终于逐渐的平复下来。
但因为哭的时间长了,还有些哽咽,一抽一抽的样子看着就心疼。
“是个女人吗?”顾暖好像闻到儿子身上有股子极淡的香味,“我上去给小汤包洗个澡换身衣服。”
孟晚凤一愣,“对,那我也换件衣服。”
那女人是在看到小汤包之后很高兴的跟她打招呼,然后有聊他们家孙子。
自从小汤包出生,孟晚凤就是那种开启了逢人就聊养娃的模式,遇到一些孩子比小汤包大的,她还会虚心地请教一些问题。
见这个女人那么熟悉地说自己孩子的事情,还跟她分享育儿的一些经验,孟晚凤真心没有想到她会存着什么坏心思。
即便是小汤包哭,她也没往那个女人身上想。
经过顾暖的提醒,她才反应过来好像刚才是在女人的身上闻到了一股子香水的问道。
按说,家里有小孩子的人是不会喷香水的。
她当时想着可能女人出门办事所以才喷了一点。
毕竟看那个女人的穿着也是那种挺讲究的人。
果然,等小汤包换了衣服又洗澡之后,舒服了也不哼唧了。
顾暖给她喂了奶,又不放心地用灵厨里的水给他喝,小家伙砸吧砸吧嘴,喝得还有滋有味的。
“现在舒服了?”顾暖逗他,“以后要是有个女朋友怎么办呢?”
她想想就有些乐。
万一女朋友是个香水控咋办?
对于宋婉玲的事情,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且不说别的,就冲着宋婉玲当年在陆晋川还很小的时候就将他抛弃改嫁,这么多年来对他一直都不闻不问。
她的心眼也很小的。
没有忘记结婚那天宋婉玲是怎么让她和陆晋川没脸的。
真的是一点脸面都没有留的那种。
所以,即便是她现在来京都,想要看孩子,顾暖也会怀疑她的真实目的
到底是真的来看孩子的,还是打着看孩子的旗号另有所谋?
毕竟,她后来生的那个儿子听说是个熊孩子,在陕省到处惹祸的那种。
不得不说,有些时候顾暖的敏感度还是很高的。
这边,宋婉玲回到住处,卸掉女强人的皮囊之后,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
有些头疼。
不知道儿子现在怎么样了,而京都的事情似乎也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顺利。
宋婉玲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还没有开始喝,门就被人敲开。
“怎么样了?”她有些慵懒的说道。
“见到了。”女人笑了笑在她对面坐下,宋婉玲给她倒了一杯茶,“还挺好玩的。”
“别轻敌,”她靠在沙发上说道,“那个女人不简单,就连我当年都看走眼了。”
那天去参加陆晋川的婚礼,她见到过顾暖。
原本以为不过是个农村姑娘不足以无虑,等陆晋川的新鲜劲儿过去了,回到京都大城市,再对比一下大城市里的姑娘。
农村姑娘的自卑感也让她不能适应大城市的生活。
到时候两个人肯定会离婚。
可谁能想到,这个丫头竟然还挺厉害地考上的京都大学不说。
她竟然是那个人的女儿!
当年她就不喜欢孟晚凤那个女人,自从知道两个男人给孩子定的娃娃亲,她当时就跟陆晋川的父亲吵了一架。
甚至,还曾经想过等陆晋川长大了,她一定会给他找个满意的媳妇。
谁知道孟晚凤命不好,孩子出生没多久就死了。
当时宋婉玲那心情啊,真是太庆幸了。
孩子死了,她就不用跟孟晚凤当亲家。
她不过就是跟陆岩宏稍稍的吐槽了一下,就被陆岩宏给训斥了一顿,甚至说她心肠太硬了。
孩子已经没了,她不过是跟自家男人吐槽一顿就被说成这样,宋婉玲当时那叫一个生气。
后来没多久,陆岩宏就因为出任务牺牲了。
而她最后也嫁给了现在的丈夫。
一切,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可谁能想到,陆晋川娶的那个她瞧不上的村姑竟然摇身一变,成了孟晚凤亲生的女儿。
陆晋川和顾暖两人阴差阳错地成就了他们父亲当年定下的娃娃亲。
宋婉玲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真不知道当时自己的心情是可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了。
“我知道,”对面的女人笑了笑说道,“我今天就是去混了个脸熟,不过那个孩子也太爱哭了。”
她本来还想要抱一下的,谁知道孩子竟然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
哭得还挺凶的。
本来,她还想借机多跟孟晚凤套近乎,多弄一些信息出来的,全都被那个臭小子给破坏掉了。
不过没关系,她过两天还会继续去的。
“估计像他妈吧,”宋婉玲有些嫌弃地说道,“晋川小时候可是从来都不哭的。”
特别是在陆岩宏牺牲那段时间,他几乎都不怎么说话。
当时为了让她开口,陆老爷子也是想了很多的办法。
“看来你跟你儿子,也不像外面传闻的那样啊。”女人笑了笑,慵懒地伸了个懒腰,“我先回去睡觉了,明天还要带娃呢。”
今天只是先给孟晚凤留个印象,等明天她的‘孙子’来了以后,她就要开始行动了。
宋婉玲看了看她你样子,眉头紧紧的一皱,有闻到她身上香水的味道,就更不舒服了,“你这香水的味道太刺鼻了,难怪孩子会哭。”
“你懂什么?”女人不甚在意的说道,“我这香水叫幻想,你知道什么叫幻想吗?”
说完,扭着腰施施然走了。
只留着宋婉玲脸色有些难堪。
如果孟晚凤在这里的话,一定能认出来这个女人就是今天跟她打招呼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