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哒哒哒——’
“!!!”
我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
艾玛!
这大半夜的啥玩意???
这个脚步声特别僵硬,走三步停一下,再走三步又停一下,楼道里静悄悄的,要不是这么安静,我还听不见带着回音的脚步声。
而且脚步声很轻,轻得跟没有身体一样……
我艰难地咽下一口口水,那个脚步声停在我家门前了!
‘吱嘎——’
“!!!”
门开了?!
我顿时感觉手脚冰凉。
我家的门被人打开不止一次了,每次打开都没有好事!
吓得我急忙推璐璐:“璐璐,璐璐,快醒醒,有东西进来了!”
我焦急地用气音说话,璐璐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嘟囔着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这个祖宗!
我急得跳下床,抓过大袋子一把拉开,拿出陆祁给我的皮毛又扑上床,把璐璐我俩盖得严严实实的!
‘哒哒哒——’
“!!!”咋这么快就到我们房门前了!
我哆嗦着抓着下巴处的毛毛,瞪大了眼睛往门口看。
白色的木门上,门把手卡拉一下垂下去又弹起来,不像是有人握住门把手在开门,而是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
就这样被拍开了。
房门缓缓打开,我瞳孔紧缩,感觉好像又一只大手攥紧了我的心脏!
因为,门外没人!
我可是有蛇眼的!
是什么鬼连我都看不到!
我死死咬住嘴唇,生怕嗓子里因为害怕发出声音,被它发现。
哒——哒——哒——
脚步声到了我的床尾处!可我还是什么也看不见啊!
我身上就像有数不清的老鼠夹,夹得我要多不安就有多不安!
我眼前突然一花,两个黑了咕咚的东西,跳上了床……!
我惊恐着往我脚下看去,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居然是李强踩着的那双脚!
难怪我没看到它,它太矮了!
此时,那双脚正在披风边缘来回踱步,似乎在找东西。
可是它找不到,就有些焦躁起来。
其中一只脚的后脚腕,那张嘴居然发出一个女人的声音:“脚呢?快找啊?我没看错,她身上有股妖气,一定是被别的大妖标记了,大妖都喜欢的人,对咱俩一定有益处。”
妖气?我的蛇眼是有妖气,但我吃了药呀!我昨天刚吃的!
难道是我的药不好使了吗?
那我不又陷入危机了!
璐璐好像睡热了,嘟囔着把脚伸出了毛披风。
我浑身一震,那两个赤足精怪也是一愣。
另一只发出男人声音的脚立马欣喜地叫了起来:“就是这双脚!快贴上贴上!”
“!!!”奔着璐璐来的?璐璐身上有妖气?!!!
眼看着那两只脚就要往璐璐脚后跟贴,我脑子一下子就炸了,满心都想着璐璐千万不能出事,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做啥,一下子就坐了起来!
我瞪着那两只脚!
那两只脚还保持着要往璐璐脚上贴的姿势,也愣住了。
空气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这两只脚居然要缠上璐璐,一时间我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顾不得其他,抓着毛披风就往那两个赤足精怪上罩过去!
“嗷嗷嗷!!这是啥东西!!好疼!好烫!!”
“好扎得慌!!”
“璐璐!快来帮我!”我龇牙咧嘴的,那两只赤足精怪的力气真大,一个劲儿地在披风里挣扎。
我把它俩死死抱在胸前,从床上咚的一下掉在地上了,后背给我砸得这个疼!
但我又顾不上!我怕它俩从我披风里跑了!
璐璐在我掉在地上发出巨响的时候,一激灵坐起来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和一个披风‘搏斗’。
“暖庭,你干啥呢?做梦啦?”
我满头大汗,根本没时间解释啊!
“快点找根绳子,把这个口绑上!”见我神色仓皇又认真凝重,璐璐也抿住嘴不问了,跟一阵风一样下地开灯去储物柜找绳子。
璐璐抓着绳子回来开始绑披风,里面的赤足精怪,尖叫挣扎得更厉害了。
璐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边收紧披风口,一边费力地往上套绳子:“暖庭!这是啥呀!”
“赤足精怪!”
“啥?它来找你来了?”
“不是,是找你!”
“找我?!!”
里面的赤足精怪嘶吼着,无论如何就是破不开这层皮毛,披风虽然结实,但是口子还没收紧呐!
“烦死了!”璐璐突然抄起床头的台灯,一手抓住披风摁在地上,台灯一下子砸了上去!
夸嚓一声。
台灯四分五裂,有一些碎渣渣还藏在披风的毛毛上。
里面的赤足精怪倒是没有那么挣扎了。
璐璐这暴力的举动,给我吓了一跳,趁着精怪还没反应过来,我急忙拿过拇指粗的绳子,把披风口子绑紧了。
等做完这些,我靠在墙上都快虚脱了,擦了一把脑门上的汗,才发现房间现在一片狼藉。
披风绑成的跟球一样的包,还在地上不断蠕动,里面的脚撞来撞去。
“放我出去!”
“放我出去!”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对,这东西有神性!有神性啊!”
璐璐我俩静静对视一眼。
“暖庭?这是李强踩着的那双脚吗?”
“是。”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二叔焦急的跑步声,还有喘息声。
“云丫头!”二叔扶着门框跑进来,看见坐在地上安然无恙的璐璐我俩,脚步收住了,到嘴边的话还没收住,“进小偷了……?”
“二叔!”璐璐我俩见二叔回来,心一下就放下来了,惊恐也随之而来,抱着二叔大腿嗷嗷大哭。
二叔心疼地摸摸我俩的脑袋,眉毛都拧成了八字:“出啥事了?”
璐璐哭哭啼啼地指着披风包:“二叔,那两个脚偷着进来了呜呜呜,暖庭我两差点被害了。”
我也抹着眼泪,跟二叔哭诉:“呜呜二叔,他们好像是来找璐璐的,它们说璐璐身上有妖气呜呜呜。”
二叔听见我们的话,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走到瑟瑟发抖的披风包前,单手拎住晃了晃,语气十分危险:“等会再说,二叔先把它俩封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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