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鹰入舱,所有小组就位。”
“准备消杀。”
维托站在机舱里,在头顶打开的甲板外雷鹰们呼啸而过,在它们的身后绿皮的战舰残骸漂浮在宇宙中,战斗月亮碎裂的残骸与爆炸的星球共同点亮了大半个夜空。
只有两架雷鹰降落了下来,它们落在机舱中,周围的机仆立刻围了上去。
杀毒水喷在雷鹰的身上,将可能藏匿着被带回来的兽人孢子全部消灭,在水幕的滴落下舱门降了下来,兰斯洛特走了出来,拉格纳和雅瑞克则从另一架上下来。
“干得不错,但用了二十五分钟,比我期望的多了五分钟。”维托背着手说,拉格纳则笑着走了过来,双手叉腰。
“下次我们会尽力的,但这多的五分钟,瞧瞧我们找到了谁。”拉格纳让开后,雅瑞克走了上来,他浑身都脏兮兮的,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件破烂的衣裳,伸出独臂来与维托握手。
“雅瑞克政委,看来你的度假不怎么愉快对吗?”维托开玩笑地笑着。
“不怎么好,我们被袭击了,战败了。”雅瑞克不满地说,话语中充满了怨言,不服气以及渴望着一雪前耻的冲动。
以及维托在那眼中看见了一种渴望,或者用狂热一词更准确些,他渴望着新的战斗,更激烈的战斗。
维托看了眼雅瑞克身后雷鹰中蹒跚着下来的其他人。
“机仆,带他们去医疗舱。”
维托吩咐道,一旁待命的机仆立刻点头走了上去,扶助一人后与其他的机仆将他们带离了机舱,去往船舱里的医疗舱。
“我的人会照看他们的。”
“感谢,大人。”
“现在说说你们的情况吧,慢慢来,你还有伤。”
雅瑞克点点头,坐在了一边的箱子上,他的身上有不少伤,而且年纪大了是有些吃不消了,但雅瑞克没有表现出自己的虚弱,他的脸上只有刚毅。
“几个月前,我们接到了星区指挥部的命令,说有证据表明流星雨星系附近有绿皮活动,怀疑是两年前被我们在困兽星击败的绿皮残余。”
“仗是我们打的,烂摊子当然也得我们收拾,所以我接到命令后,带领钢铁军团来了流星雨星系。”
“然后发生了什么?”维托问,但也没太催促雅瑞克,给了他喘口气的时间,虽然雅瑞克是个真正的传奇,但毕竟他是个凡人,而且几百岁了,身体已经不如当年了。
雅瑞克喘了口气,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
“我们被埋伏了,附近的一座前哨雷达站的安全信号突然中断,最早我们以为是流星雨带来的电磁干扰,但后来流星雨离开后才发现,那里被摧毁了,但也已经来不及了。”
雅瑞克一拳打在箱子上,愤怒的都囔着,“兽人突然出现,还带着一座战斗月亮,海军眨眼间就被消灭了,而我的部队根本没时间反应,被绿皮打的节节败退,许多人都战死了,而另一些被俘虏了,包括我。”
雅瑞克说着脸上只有惭愧,“我辜负了帝皇给予我的重托,我本该战死沙场!而不是被绿皮俘虏,为他们修建那邪恶的亵渎造物,让他们拿来摧毁又一支军队,又一支舰队。”
“兽人先袭击了雷达站,然后接着流星雨电磁干扰的幌子发起突袭?”兰斯洛特不解地说,“这听起来不像是绿皮老能干出来的事,你也知道,他们的脑子。”
“他们都是一群没脑子的白痴,有脑子的那些勉强称得上蠢货吧。”拉格纳插嘴道,维托看着他点了点头,托着下巴若有所思起来。
这确实不像是绿皮的战术风格。
绿皮的战术一般概括起来就是,俺们人多,所以全部冲上去就行了,绿皮总是依靠自己庞大的数量,不断地消耗帝国的防御力量,最终将对付压垮的打法,所以一般来说,绿皮很少有什么战术可言。
当然了也并不绝对,维托知道血斧氏族会考虑这个问题,他们算是绿皮中的另类,所以甚至被绿皮们认为更像人类,那家绿皮干架前会先开会,然后思考什么战略战术问题的?那是虾米才会干的事!而他们穿的也像是虾米!甚至会和虾米合作!
俺寻思,他们不是俺们的绿皮,他们一点都不waggggggge!等等,我在说啥?
但至少现在维托知道,他在预言里收到的求救信号是哪里来的了,绿皮的动作很快,甚至令人赞赏。
“但他们的确这么干了,击败了我。”雅瑞克说,捂着自己被鞭子打出好几个口子的腹部骂了一句。
“碎骨者也来了。”
“他也来了?你见到了?”维托问,雅瑞克点点头。
“就是他带来了战斗月亮,不是这一颗,而是另一颗,战斗结束后我被带到他的面前,接受他的嘲笑与羞辱。”..
“羞辱?什么样的?”拉格纳问,就算是兰斯洛特朝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警告他这是个相当不合适问题的情况下,拉格纳还是开口就说了出来。
黎曼.鲁斯的儿子都是直性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真奇怪的是,他们和一样直性子的帝国之拳关系却不怎么好。
“他没有杀了我。”雅瑞克皱起眉头,话语中带着怒气,他握紧了拳头老人的额头上暴起青筋。
“我没有死,而是被当作一个俘虏,奴隶为兽人建造第二颗战斗月亮。”
“他该杀了我的,但现在,帝皇给予了我第二次机会,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一雪前耻!”
“我相信你一定会的,雅瑞克政委。”维托回应道,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给予了雅瑞克很大的鼓励,他感激的向维托点头道谢。
“好在第二颗战斗月亮已经被毁了,兽人不能指望它了,这给我们省了不少事,现在只用找到那一颗就行了,也能找到碎骨者。”
“然后做了他。”
“那我们该怎么找到它,这是个难题,宇宙这么大,藏下一颗月亮很容易。”兰斯洛特说,“而兽人则可以在任何时候发起攻击,我们在明处,他们在暗处。”
“那我们就请他们出来好了。”
维托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灵感,他看向拉格纳全身的鲜血,那肯定不是他的,而是绿皮的,而边上的兰斯洛特身上就干净的多了。
他的作战方式传承了太空野狼的一贯习惯。
“之后再说吧,雅瑞克政委需要治疗和休息,而你们也该去把身上的血洗掉了,我可不希望那些血掉在什么地方,让我的船上突然长出一茬又一茬的绿皮。”
“这有啥不好的?下次亚空间航行咱们就有乐子了不是吗?”拉格纳咧嘴笑着。
“我更喜欢另一种乐子。”维托微笑着回应他,“去洗掉,但留下一管绿皮的血,消除孢子的活性后带来给我。”
“你要做什么?”兰斯洛特不解的问,但维托只是用澹澹的微笑回应他,扶起了雅瑞克政委。
“你会知道的,现在我送雅瑞克政委去医疗舱。”
“顺便之后一起吃晚饭,当了这么久的俘虏,你肯定没吃过真正的食物。”
“大人,我没有资格接受邀请,我的失败令帝皇失望。”雅瑞克问。
“是他,不是我,我坚持邀请你,活着就还有机会洗刷耻辱,吃好东西之后。”
维托说着,脑海中浮现起预言中的画面,他带着雅瑞克离开了,留下兰斯洛特和拉格纳互相对视后耸了耸肩。
“走去喝一杯,我们芬里斯有句话,打了架不喝酒,打了也是白打。”
瞧见没?这才是真正的waggggggg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