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历二百三十八年,西山玉灵峰,杨弘远走出闭关之地,轻呼一口气,只感觉神清气爽。
“大哥,你终于出关了!”
“大哥,你再不出关,我们可要返回镔凉了!”
两道声音从远方的两处遁光中传出,正是突破太罡境后稳固修为出关的杨弘轩、颜弘锋两人。
“二弟,三弟。。”
“大哥,你进阶太罡巅峰了,乖乖,你不会要冲击道境了吧!”
杨弘远只是刚刚叫出口,就被降下遁光的杨弘轩打断。
时隔多年,本来还觉得自己的修为终于再次跟上自己大哥了,没想到自己大哥都快进阶道境了。
“哈哈,还需等待机缘。”
杨弘远也是没有否认,其如今确实已经站在了道境门槛上,不过要想真正进阶道境确实还要等个契机。
咝,颜弘锋两人倒吸一口凉气,自家大哥果真恐怖。
“好了,你们两人此次进阶没有留下什么隐患吧!”
杨弘远转头问起了两人的修炼。
“大哥,无碍,本身我们就转修了道决,又有本源至宝在身,真元本就是极为凝练。
进阶太罡境略差的也就不过是灵识魂化程度不够罢了,有大哥提供的涤魂液这等灵珍,进阶太罡境却是不难。”
颜弘锋心知大哥问的什么,缓缓道来。
“不过是进阶太罡境罢了,大哥,我们修道两百多年可不是吃白饭的!”
杨弘轩也是大大咧咧的开口,让杨弘远放心。
杨弘远听后也是微微颔首,放下心来。
凡人境、武人境,只要有足够的灵力、玉币,想要进阶不难,有充足的低阶修炼资源就可将修为提升上去。
至于进阶真人及真人境后的修炼,则需要一些珍贵的灵阶灵物灵丹才能有助于修为的提升。
玉币等物只能维持日常消耗,晶币才是能提升真人境修为的灵物,若是没有只能日积月累的靠着自身一点点修炼积累。
这也是为何到了真人境,突破越来越难,如今玉州各派真人大多为化罡、聚罡的境界。
以之前的玉州情况,玉币尚显不足,哪里能奢侈到用晶币修炼。
真人境前三重,只要根基不是太差,有足够的灵物还是可以推升上去的。
而真人境后两重的天罡、太罡,除了修为上满足进阶条件,更重要是灵识魂化。
其灵识强度以及魂化程度,而这时候充足的灵气也好,灵丹也罢,还是大多灵物,对于灵识魂化是完全无用的。
只有如涤魂液这等极少数对于修士灵识有用的灵物才可,所以修炼界天罡、太罡真人才如此稀少。
如此杨弘轩、颜弘锋两人在杨弘远提供了足够的涤魂液,助其加快灵识魂化的这个过程后,凭着其多年积累的根基底蕴,进阶却是不难。
在杨弘远看来,这方世界的修行体系从凡人境一重到真人境三重,侧重点在练气,锻体一道还有涉及,不过也只是辅助,炼神一道则是全无。
可从真人境四重开始,无论是进阶道境成就元神,还是道境四重渡过雷阶,还是踏破仙门元神纯阳,神之一道至关重要。
而从元神仙到金身仙却是锻体的修为又体现了出来。
如此就可知为何越往后修炼越难,因为在修行初始,锻体、炼神一道就未打下根基,全靠练气修为反哺。
当然即便是精气神三道传承齐全,怕是也很少有人能齐头并进,怕是不等修炼有成寿元就尽了。
何况修炼前期,只是单独练气一道,还有那么多修士终身止步凡人境、武人境、真人境前中期。
如此可见这套修炼体系存在,除了锻体、炼神两道传承稀少,却是有着一定的道理。
不过杨弘远此时知道,却是能够高屋建瓴,对于自己亲近之人尽量扶持他们在三道多走一点,再者也可针对性的对他们道途给予指点。
正如杨弘轩、颜弘锋在修为上已经满足进阶条件后,只要补足了其灵识魂化程度不够的短板,进阶太罡境却是无碍。
当日杨弘远发出传讯玉符,上至杨成照、杨怀仁、王清凌三位长辈。
中至杨弘远三兄弟,紫苑三妯娌。
下至杨盛道六人,杨兴华五人,嫡系一脉却是好好开了一场家宴。
这些年众人修为虽是越来越高,可闭关的闭关,游历的游历,外出驻守的驻守,甚少有如此齐整的时候。
不止是杨成照老爷子,就是杨怀仁、王清凌夫妇也是开怀大笑。
一转眼两百年多年过去,当初当重孙子的杨怀仁如今已是有了重孙子了。
除了杨成照,整个杨家也是再没比两人年长的了,此时的两人也是多少有点理解了杨成照的孤寂。
不过杨怀仁还好,毕竟老父杨成照还在,偶尔还能挨上老父的一脚,这可真是莫大的幸福啊。
再者还有三弟杨怀礼、五弟杨怀孝两位老兄弟。
两人如今虽是远在凉、湖两州,可如今两州局势平稳,两人隔上几年也可暗中回来西山看看。
一场家宴,杨成照、杨怀仁两人心中开怀,直接醉的不醒人事,却是高兴至极。
杨弘远也是难得放开,陪着爷爷、父亲一醉方休。
王清凌、紫苑一众女眷也是连连起身,推杯换盏间,好不畅快。
待得宴毕,杨兴华五个小光棍可算是体会到了当初杨弘轩狗粮吃到饱是什么感觉。
杨怀仁、王清凌两人老夫老妻自是不用多言,多年以来两人互相扶持,相濡以沫。
杨弘远、紫苑以及杨弘轩、颜弘锋三对夫妻之间,也是相处多年,夫唱妇随,伉俪情深。
杨盛道、袁菲以及杨盛珑、杨盛琪三对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然后杨兴华五个小光棍,只能大眼瞪小眼的看着父母、祖父母、曾祖父母大秀恩爱。
玉著夹菜,红袖添酒。
谈笑风生间,忆往昔峥嵘岁月。
这次第,怎一个惬意了得!
洗盏更酌,肴核既尽。
七伉俪相携而归,五小棍扶祖就寝,不知东方之既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