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羽是个很有心思的人,加上蘅毅对他有救命之恩,对蘅毅自是忠心耿耿。
秦颂过来,他虽猜到点事情、
只是没想到秦颂把事情一说,他还是惊了一下。
“你不知道咱们这位侯爷对夫人有多看重?夫人在他心里,比他自己还重。”文羽叹息一声。
他知道秦颂想往上爬,可往上爬的路子走错了。
就蘅毅作为领头人,对他们这些老人是真不错。
有机会都会给他们,也不会贪功。
前途可见的一片光明。
他只是没想过秦颂会给蘅毅送妾,还是他妻妹。
这就有点恶心人了。
“你这事吧,侯夫人要是不往心里去也就罢了,要是侯夫人往心里去……”
“侯爷对夫人,那是言听计从,从不问是非对错,夫人说一,他绝对不会说二。”
“你以为送个妾,侯爷会喜欢?”
“我们这位侯爷啊,是个长情、重情的人,你这事儿办的……”
秦颂本还担心蘅毅的态度,这一刻他才醍醐灌顶。
他算计错了。
并不是所有男人都喜新厌旧,喜娇嫩。
文羽拍拍秦颂的肩膀,“其实我们比起很多人已经算是幸运的了,跟着侯爷前途光明,只要不作死,往后定能光宗耀祖,封妻荫子。”
“你给侯爷不是送妾,是送仇。”
“明儿是小公子周岁。”
秦颂也后悔呀。
可世上没有后悔药,也没有重来一次。
文羽安慰了几句,秦颂想着天色已晚,明日还有明日的差事,便先回家去。
文羽站在原地沉默。
他媳妇过来问他,“咋了?”
“老秦惹上事了。”
“?”
文羽媳妇舒氏诧异,“这前几日不还好好的?”
“他们一家子商量着把尤五娘送给侯爷,这事还没过明路呢,尤五娘在侯府作威作福,侯夫人今儿一来就看出端倪,把人给撵了出来。”文羽说着。
看向舒氏,“这事你怎么看?”
“我说这些日子,秦嫂子走路都带着风,感情是为这事。”
她们是一块来的三洲镇,拖家带口的来,因为秦颂早时候是捕头,她们这些女眷都颇为敬重秦颂媳妇。
她们这些女眷,基本上都知道秦颂有个通房,虽没有抬为姨娘,但颇为宠爱。
这通房就是秦颂媳妇身边的丫鬟。
模样挺好,还年轻。
或许秦颂他们以为自己贪花好色,万宁侯也是这样子的人。
舒氏想了想后对文羽说道,“如果你想得到侯爷的信任,还是别有那些花花心思。”
“什么意思?”文羽问。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侯爷对夫人一片真心,他想来会更看重跟他一样洁身自好的人,不信你等着瞧吧。”
舒氏猜测,秦颂八九成要被放弃了。
文羽对这话不怎么相信。
男人又有几个不贪花好色的?
有点钱、有点权,谁不想纳几个美妾。
“你知道吃味就承认呗。”
舒氏笑了笑,回屋哄孩子去了。
秦颂也有这一担忧,让他媳妇多准备点礼。
九月初二
阿耀周岁。
很早的,韩巧、蘅毅就起来了。
抓周的东西韩巧又检查了一遍,蘅毅站在屋檐下,摩挲着手心的令牌。
这是万宁侯的身份铭牌。
世上仅有一块。
不管是雕刻、还是暗纹。
蘅毅犹豫着,一会要不要给阿耀抓周。
他自然想把最好的一切都给亲儿子。
但若是给阿耀抓周,也是把阿耀推到风口浪尖。
韩巧站到他身边,看着他手里的令牌。
“怎么了?”韩巧问。
“我想把令牌给阿耀抓周。”蘅毅说着,看向韩巧,“对几个孩子,我可以疼爱,也可以为他们拼命,但我做不到一视同仁。”
“他们相亲相爱的时候,我可以不偏心,但如果……,我肯定是偏心阿耀,没有理由和借口。”
韩巧握住蘅毅的手,“我懂。”
爱屋及乌。
阿耀是她和蘅毅的孩子,血脉亲情。
“这令牌就收起来吧,阿耀有本事,自不必靠父庇护,若是没本事,你为他攒下再多都没用。”
“蘅毅,我们终究会老去,孩子们还小,往后的事情都让他们自己选择。韩炽也好,和承也罢,喊我们一声爹娘,就有资格继承侯府。”
“良禽择木而栖,侯府也是能者居之。”
“我们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阿耀是个小机灵,只要不长歪,不被人教坏,往后前途不可限量。
蘅毅握住韩巧的手,“嗯,我听你的。”
今日的阿耀被打扮的喜庆极了。
和承作为小哥哥,也换上了新衣裳。
和阿耀差不多,又有点差别。
仔细一看是生肖不一样呢。
和承得意的跟人炫耀,他的衣裳好看。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没有抓周,也不这个寓意是什么?反正看阿耀盯着摆在红绸上的东西,他小声跟阿耀说哪些好,哪些好。
阿耀听着却是有自己的想法。
地上的那些,他都不喜欢。
他喜欢爹爹的大刀,还有爹爹放在一个荷包里面的那个牌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