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看向了他。
九曲脸色很难看，赵恒虽然做了不少孽，但他是帝王之躯，与寻常人到底有些不太一样，按道理说，他不应该会遇到这么严重的凶煞。
他几乎没什么力气，但还是张了张口，有气无力道，“……看。”
“看。”
九曲现在的身体状况，只能被抬着走。
他是被抬进赵恒的寝殿的。
姜拂抽空画了个符，她的符画得不是很熟练，但好在画了以后还是看到了小鬼王。
小鬼王小小的，她飘在空中，声音稚嫩，“姐姐。”
“那个皇帝，要死了。”
姜拂正要开口问，她便再次开口道，“长怀宫的事情，不太好办，但可以试试。”
“长怀宫有恶鬼？”姜拂想了想，问道。
这方面她涉猎不多，这是她能想到的比较严重的事情了。
“不是恶鬼，是鬼王。”小鬼王认认真真道，“被深宫中的怨气滋养长大的鬼王。”
“比寻常的要厉害很多。”
姜拂其实不太懂，具体什么程度才能算做是鬼王，有多大能力是鬼王。
不过听小鬼王这话便知道，一定不好对付。
姜拂微微顿了顿，轻声问道，“赵恒可还有得救？”
小魂魄飘荡在空中，转了个圈儿，“没有。”
“也不知道他怎么得罪了长怀宫那东西，现在这样子，就是大罗神仙来了都难救。”
她在空中飘来飘去，晃晃悠悠，语气却格外认真。
“姐姐，你还是赶紧选一个新皇帝出来吧，这个不中用了。”
姜拂：“……”
选一个新皇帝……
这事儿好像不是她说了算的。
“不过长怀宫那个是得解决一下，”她声音轻轻的，像是在认真思索，“我先去看看？”
姜拂抬起眼睛看她，虽说上次收恶灵她已经见识了，但看着她小小的身子和乖软的模样，还是有些担心，“你自己可以吗？”
毕竟师傅都被伤成那样了……
她还是比较担心的。
见她这样问，飘荡在空中的小鬼王似乎很开心，她高高兴兴在空中转了个圈儿，喜滋滋道，“可以！”
先去看看，不行再说。
对方是鬼王又怎么了，谁还不是个鬼王呢。
姜拂抿了抿唇，还是有些担心，“那我能做什么，我需要准备什么吗？”
这时候便有些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早知会遇到这样的事，从前就该多读一些玄学书了。
“不用，姐姐在这儿吃吃点心喝喝茶，想想新帝的人选，我去去就回！”
姜拂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她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小鬼王立刻摇头，“危险，姐姐伱不要去！我自己去就好了！”
姜拂总觉得让她一个人……呃，让她一个鬼去不是很好，于是道，“那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等着你，行吗？”
“不要。”
对方声音稚嫩，认认真真。
“……那我在长怀宫附近等着？”
飘在空中的小鬼王认真想了一下，绷着小脸语气严肃道，“这个可以，不过不可以太近。”
“不可以离那个地方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