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英秀跟在姜拂身后。
两个小太监守在一旁，纷纷低着头。
谢承就在他们身后，他一抬眼便能看到赵恒惨白的脸。
在看到那张脸的一瞬间，他脸色也微变了一下。
赵恒因为各种原因，身体确实不好，从前脸色没好过几天，人一看便知身体不好。
但那只是身体不好，他现在看着，就像是已经……没气儿了似的。
谢承拧眉，看向了姜拂。
帘子被掀开后，姜拂便顿在了那里，她垂眸看着脸上毫无血色的赵恒，一言不发。
还是蒋英秀打破了平静，他手上拿着拂尘，微微弯着腰，语气格外恭敬，“郡公主，您瞧皇上这是怎么了，是因为……”
是因为她之前给皇上下的毒没有解吗？
剩下的话蒋英秀没有说出口，但姜拂却明白他的意思。
她垂眼看着赵恒，不一样了。
赵恒的未来。
和上次看到的不一样了。
姜拂直接开口道：“不是。”
她盯着面色惨白惨白的赵恒，音色甜软，但却没有什么波动，“我之前下的药，要是发作的话，会七窍流血而亡。”
“不是因为那个。”
守在床榻边的两个小太监的头低得更低了，他们都知道，这不是他们该听的。
姜拂看着赵恒惨白惨白的脸，“这是凶煞。”
蒋英秀脸色一白，他虽不知这凶煞具体是什么，但想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有破解之法？”
姜拂合了合眼：“我解不了，得问问师傅。”
赵恒的未来彻底变了。
他现在的死法和之前看到的死法完全不同。
最近他倒也没做什么恶事，怎么会这样……
蒋英秀见姜拂神色认真，不似作假，连忙喊人去找九曲了。
他去喊人的时候，姜拂一直站在赵恒床边，安静看着躺在床上的人，眉头紧皱。
上次看到过的，他明明是被一个穿着漂亮宫装的女人杀了，而且他看到女人拿刀也没喊人，像是心甘情愿去死一样。
这次不同。
这次她看到的是，赵恒满面红光地坐在大殿中看着台下载歌载舞，忽然吐出一口鲜血，突发急症而亡。
赵恒身体一直不好，脸色呈灰白色，怎么会满面红光地坐在大殿中？
能让一个脸色灰白的人忽然变成那副样子，究竟怎么做到的……
在姜拂看不到的地方，小鬼王飘在她身边，晃晃悠悠看着躺在床榻上的赵恒，微微扬起了脸。
哼，现在倒了吧，活该，谁让他凶姐姐。
蒋英秀喊完了人以后又跑了回来，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他觉得赵恒的脸色似乎更差了，好像已经咽气很久了似的……
他看看赵恒，又看看姜拂，“郡公主，国师大人现在还没找到，您看能不能先想法子……想法子稳住，等国师大人回来再看看？”
姜拂没有法子，她毕竟没有跟着九曲好好学玄学，只是看过他留下的一些书。
她隐约觉得，赵恒应该是被什么东西贴了下，或者是碰了碰什么的，但她不是很确定。
这方面她学艺不精，还是得师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