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认真思考了一下这个可能性,仔细分析道:“若是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可以,但他今年……满打满算都八十岁了,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还能打得了那么多人啊。”
谢承顿在那儿,神情有些古怪,“……八十岁了?”
姜拂点点头,“是啊,已经八十岁了,走的时候还在生病。”
“老头儿身体越来越不好了……”
谢承沉默了两秒,才勾起唇来,歪着头瞧着她道,“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啊,那的确挺让人担心的,要不要我替阿拂找一找?师傅离开的时候可有告诉阿拂他去了什么地方?”
姜拂原本还在认真想师傅的时候,听到谢承这话后忽然抬起了头,觉得将军的语气……
好像有些怪怪的。
忽然,变得很热切。
谢承见她看过来,眨巴眨巴眼睛道,“我替阿拂找找吧,咱们成亲的时候,师傅他老人家也该来看看才是啊。”
姜拂一想,觉得也是,但是她真的不知道师傅去了哪里。
他走的时候,只说在衍都呆太久了,没意思,要去其他地方透透气。
也没说去哪里,只说以后有空会回来看自己……
马车外面的从隐轻轻扯了扯嘴角,这就师傅他老人家了?
你刚刚的语气可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但他没说他要去哪里……”姜拂迟疑道,“就算要找,好像也无从找起。”
李九这个名字太过普通,光衍都都不知道多少个了。
难道要画了画像派人去找吗,茫茫人海,得找到什么时候去……
“这样啊……”谢承在一旁道,“那这样好不好,我们拟一份婚书,发到每座城,让人贴在城门口,师傅他老人家看到阿拂的婚讯,应该会回来的吧?”
姜拂:“?”
外面驾着马车的从隐:“?”
你有事吗?
谁家大将军成亲这么张扬?
您是看皇上和七皇子党还没直接让您死在边关么?
想死也不必如此啊,还拖家带口的?
能不能先把将军府和影卫队解散了,把钱财该分的都分了您再自己发疯寻死啊?
怎么去了一趟朱雀,跟被传染了一样。
好家伙,情之一字,就这么让人着迷么?
不理解,完全不理解。
偏偏谢承还觉得自己这注意不错,拉着姜拂的衣裳轻轻晃着,“怎么样怎么样?”
姜拂扯了扯嘴角:“……不怎么样。”
谢承动作一顿,似乎是有些失望,他手垂下来,低声疑惑道,“不怎么样嘛,我觉得不错啊。”
“贴在城门口多醒目啊,师傅他老人家肯定能瞧见的,还是阿拂只贴在城门口他瞧不见?”
姜拂:“我没有!”
谢承微微往她那边凑了凑,距离她微近了些,滚烫的气息都落在她面上,笑语吟吟道,“那我再找人让说书的口口相传,好好说一说我们这段天赐良缘,到时候酒楼里,茶摊上,到处都是,保证师傅一定能听到。”
“这样行不行~”
姜拂:“……”
她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按着谢承的肩膀将谢承一把推远,对着车门口对外面的从隐道,“从隐,快一点,我要迟到了。”
从隐抓起缰绳:“好的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