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飞羽族的文献便只有这些了,不会还有更多的了。”
“这那事情可就有点麻烦了……”
闻听此言,满心期待的陈渊犹如被当头淋了一盆冷水一般。
原本就紧皱的眉头,这时更是拧成了一个川字。
这狗系统,是出问题了吗?
不是系统说来到这仙府就会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吗?
然而现在瀚海阁里未曾录入过自己想了解的信息,那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
别说现在陈渊根本无法确定,那些来自于无涯海深处归墟之岛的异类羽人是否在自己身上下了什么难以察觉到的灵力标识。
就说那羽人青年这次除了想争夺那口灵泉之眼外,同样也对这仙王之位势在必得。
所以这兄妹二人,无论如何也是要来中州总府的。
很有可能,他们现在就在路上。
——事情往坏处想象,那就是现在正有许多羽人向这边急速赶来。
——往好的方向想象,就是只有这对兄妹正向这边靠近。
可纵然只有这两个羽人,那也绝不是眼下这些修士能对付得了的。
当初陈渊能成功脱身,并且几乎就争取到了杀灭对方的机会,那也是在那种难以复制的事情下让羽人青年分了神。
然后那些魂技才能一击得手。
可眼下那羽人已经上了一次大当,见识过了陈渊这三门神通。
下来,又如何能轻而易举的再让对方着了道?
这怕是几乎不可能做到的。
“那确实麻烦了,吕某也原本以为这瀚海阁中会有一些有用的文献,然而光凭这些故事又如何能对我等起到什么帮助?陈兄,先前你那两颗龙息珠大概可将那羽人伤到一个什么程度?”
“不太乐观,这东西虽然名为龙息珠,但内中凝聚着的实际上是一股雷元之力,并未凌驾于五行之上。而那羽人的护体灵气有极其特殊,两颗龙息珠燃爆的威能大概应该只有一成倾泻在了那羽人的身上。这点儿威力就算是我等受之,最多也只是重伤一番,却根本不可能被撼动什么根本。”
“唉!假使当初那羽人的妹妹不在第一时间赶来,或许陈兄当真就能在那时立下不世之功!奈何眼下载说这些都已经没用了。陈兄,按照你的预估,那兄妹二人大概何时会赶到总府中来?”
“说不太好,不过陈某倒也曾估算过。最好的情况,大概是两三日后。”
“那最差的情况呢?”
“几个时辰而已,因为他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不瞒吕兄,陈某曾自以为身法已是冠绝天下。就算当真遇到了那等难以胜之的强敌,打不过还是跑得过的。可这些羽人的速度,已然快要超过此界天道下的界限之外了。当初他们应是想留在那里等灵泉之眼的出现,想先以大事为先。不然恐怕在陈某赶往总府的途中时,就要被人家给追上了。”
“这真是岂有此理!若非这些乃是陈兄的亲身经历,吕某方才观阅这些文献时,真要当成天方夜谭了……这些羽人不光灵力特殊,更兼有如此之快的速度,岂不是在理论上几乎已经无敌于此界?起码我们人妖两族修炼的功法都与五行有关,这样一来打又打不过,战败之后又很难脱身,难道就要在此等死不成?”
此刻,吕崖的眉头也直接拧成了一团。
面色凝重,眼中尽是忧虑之色。
“实不相瞒,陈某此来便是想到仙府的书阁中寻找应对之策的。奈何事与愿违,眼下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好办法了。”
“既然连陈道友都是勉强的才在那羽人的手上逃得一条生路,以老夫看,不如走为上策!趁着那些羽人没来之前先远离中州,再做计较如何?”
这时,一旁的黄翰采说话了。
而陈渊与吕崖闻听此言,眼中皆是闪过一丝意动之色。
但很快的,就又彻底消失了。
如今天道气运就要显化,若就此放弃的话,谁能甘心?
就光凭这一点,二人也是万万不想在这时去搞“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那一套。
“也不瞒陈兄,吕某这里确实有些未曾示人的神通。施展开来虽然未必能比得上陈兄的剑域,但对付一般的神合后期之人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羽人的护体真气虽然特殊,但也终究不可尽数消解所有的五行之力——既是如此,黄阁老,麻烦您现在就将那草堂的库门打开吧!”
在面上闪过一丝踌躇之色后,吕崖一咬牙。
旋即飞快的对黄翰采说道。
“草堂?既然吕主已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仙王,那老夫自当遵命。只是如今那草阁里的奇药都已被欧阳治取得七七八八,吕主您看……”
“无妨!今日吕某只需阁老将那些疗伤圣药与恢复灵气的灵丹尽数取来。吕某就不信,只要我等小心应付,不在短时间内陨落,应该总有机会杀灭那对儿羽人兄妹的——只要如今深入中州的羽人只有那两个,那我等就未必没有胜算!”
“原来如此,莫非吕兄是打算硬生生耗死他们了?”
见此情形,陈渊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
心神飞速转动间,眼中也随之闪过了一抹精光。
不得不说,吕崖的这个主意还是可行的。
虽然人族修士的五行之气会被羽人族的护体真气给削弱九成,但理论上只要能将战时拉长坚持到最后,那怎么也会有一线生机的。
举个最简单,最粗俗的例子。
就好比说一般的壮汉需要一百拳才能将其打死,可如今却有一种壮汉需要一千拳才能将其杀灭。
那既然如此的话,就争取打上一千拳好了!
虽然这很难。但好歹也能算是一种绝对可行的战术。
纵然在平时自然是天方夜谭,可中州总府肯定是不缺各种能疗伤以及恢复灵力的仙丹妙药了。
“好,既然事已至此,那老夫这就将所有相关的灵药尽数取来!左右这一战若是输掉的话,恐怕以后也没有什么中州总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