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竟如此麻烦……陈道友,这些风灵必须要除掉,不然你我二人根本无法安心破阵的!”
在呼啸的风声中,王灀大声疾呼。
同时神色纠结,似乎在犹豫着是不是要拿出什么昂贵的消耗品来解决这些风灵。
其实若是在其他的环境中,以陈渊与王灀二的实力是根本不用将这些风灵放在眼里的。
可问题是当下二人已经进入到了第八层天外罡风当中,并且很快就要接近第九层。
这里的罡风极其凛冽,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所以这无疑在某种意义上放大了风灵的杀伤力。
并且若是不将它们解决,接下来的疾风秘境也无法顺利进入。
“既是些许灵体。那陈某倒正好侥幸有应对之策。”
见王灀一脸纠结的样子,陈渊索性直接催动起了弄焰之体。
“嗡……”
霎时间,如排天巨浪般的火焰自陈渊身上喷薄而起。
紧接着整团烈焰骤然散开,分化出上千道手腕粗细的火焰。
在半空中略略一个转折,便被一股奇异的灵气所牵引着,幻化成了一个个人形的火焰之灵!
“去!”
下一刻,随着陈渊口中轻叱。
那些如同拥有自我意识的人形火焰,便狠狠的向周围肆虐的风灵撞去。
“轰轰轰……”
那些凶恶的风灵在遇到炙热的火焰后,顷刻间便开始一个个的爆裂开来。
于是仅仅十息之后,半空中那上千只风灵,竟是被陈渊消灭一空!
原本,二人想对付这些东西是非常麻烦的。
要么顶着可能被罡风卷走的风险,与这些风灵肉搏。
要么就动用一些威力极大、但也对自身消耗极大的宝物或者非常昂贵的符箓。
可是陈渊在使出弄焰之体后,就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些因秘境灵气所催生出来的东西。
而这番场景,也是给一旁的王灀看的目瞪口呆。
洛北仙域的各种奇妙术法是数不胜数,可陈渊方才使用的却是实打实的体术。
就像是将自己的肢体化为火元力向外延伸,分化一般。
与那些灵气外放的法术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陈道友的锻体之术,当真是惊世骇俗。这莫不是万余年前,那纵横洛北仙域的昇火道人修炼的法门?”
“确是《苍焰锻体决》,陈某早年间无意中得到此术,倒也侥幸修炼有成。”
目前连仙王都站在了陈渊的对立面上,所以这些东西也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而且对方明显是识货之人,若这时扭扭捏捏,反倒会贻笑大方。
“果然如此……早年间,王某曾不止一次听家师谈起过这门锻体之术!今日得见,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王灀感慨的连连摇头,满脸都是慰藉之色。
“王道友言重了,那昇火道人当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最后还不是依旧是不知所踪了?若想真正能纵横天下,还需进阶窥虚才是。现在风灵已除,道友请吧?”
“陈道友当真是太谦虚了!相信等道友进阶神合后期时,必能与当今的仙王大人平分秋色!今日王某也算是结个善缘,日后若有机会时,还望陈道友不吝提携——请!”
在解决了风灵后,二人又在凛冽的罡风中艰难的前行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
便终于接近了被一层劲风所包裹着的秘境。
说实话,这还是陈渊飞升至仙界以来见到的最小一处秘境
不过看着却是是非同凡响。
周围那一层层的禁制之力,让陈渊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当时王某在得知这种秘境所覆盖的具体禁制时,原本是有些不信的。但没想到,竟真能有人不下这传说中的风之五行阵!此阵一共被五种元力包裹,分别是金木水火风——五种元力相生相携,在破掉前四层后,此阵便会自行开启下个运转周天,循环往复。起码在窥虚境之下,几乎没有暴力破之的手段。”
望着被疾风包裹,内中又隐隐透出四中天地元力的禁制,王灀亦是满脸赞叹之色。
这个阵法,并没有使用什么晦涩深奥的符文之语。
而是化繁为简,只用五种最纯粹的天地元力做守护。
大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感觉。
破阵的手段,也是被摆在明面上的。
恐怕就算是无边境的修士都能看得懂。
可若要想将其破掉,那就难如登天了。
就算是神合境后期的修士,理论上来说也是束手无策的。
简单来说,它并不是那种像谜语一样的阵法,但却依旧让人心生畏惧。
“原来如此,看来只要不破掉禁制最深处的灵力内核,就算是在这里破阵破到油尽灯枯结果应该也是一样的。”
陈渊点了点头,同样也有些感慨。
以陈渊的眼力,自然也能看得出这风之五行阵的玄机。
这阵法之所以能源源不断的汲取天地元力,在前四层被破掉后自行开启下个周天运转,就是因为最后一层元力屏障后面有灵力内核支撑。
那是控制着禁制的最终枢纽。
若没有神合境之上的窥虚境修为,最多只能连破前四层。
永远没法触及到第五层后面的灵力内核。
唯一一个办法,就是在前四场被破掉后,第一时间用神识之力将第五层后面的内核摧毁掉。
这也正是王灀邀请陈渊来此的原因。
在见识到了陈渊那强大至极的神识之力后,便认定了此事,非陈渊相助不可了。
“陈道友,其实像我等修炼之人,原本都是万事讲究个缘法。但不知从何时开始,大家的功利心便开始远胜过凡人。区区王某亦不能免俗,对于这星露酒,可谓是势在必得。只是陈道友不必有太大压力,此阵远比先前想象中还要坚弥。到时,一切便随缘好了。”
那王灀在禁制前沉默了半响。
然后侧头对陈渊微微一笑,便翻手取出了数十只彩光熠熠的阵旗,翻手抛向了半空。
“唰唰唰……”
足足七七四十九面阵旗飞射而出。
然后以既定的方位,稳稳的悬浮在了禁制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