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仪上台主持晚会,慈善拍卖正式开始。
今天拍卖的物品不少,姜蔓倒是看上了几样,不过她也不是贪心之人,能拍下一两件心头好就知足了。
姜蔓看上了一枚维多利亚时期的胸针,信心满满地要举牌竞价。
“接下来要拍卖的这枚胸针,是来自维多利亚末期,这一时期的珠宝设计打破传统,制作更加简洁、精致小巧,适合于误会、剧院等特殊场合佩戴。胸针起拍价65万人民币,五万为一个竞价阶梯,感兴趣的来宾请举牌示意。”
司仪读罢拍卖串词,很快就有人举牌了。
“70万!”
“75万!”
“80万!”
“90万!”
“95万!”
……
方瑞云看得出这是姜蔓心爱之物,便笑着说道:“蔓蔓,举牌吧,妈妈买下来送给你。”
姜蔓点头,“好。”
姜蔓举牌:“110万!”
“115万!”
“125万!”
方瑞云又示意姜蔓,姜蔓再次举牌:“150万!”
场内慢慢的安静下来。
当价格高于众人心理接受程度,那些人就开始放弃,司仪看没有人再竞价,笑眯眯地说道:“这位女士已经出到150万,还有没有人要竞价?150万一次,150万两次,150万……”
“200万!”
鸦雀无声的场内,突然想起一道清冽的男声,很明显200万买这枚胸针是远超过它本身的价值,在所有人愕然的目光中,阮兆齐淡定地看向姜蔓,迎上她同样的淡然的目光。
他这是在挑衅。
姜蔓心里呵呵,缓缓又举起了手里的牌子:“250万!”
她有钱,今天不管花多少钱她都得把这枚胸针买下来,不想在气势上输给那个姓阮的。
她输了,传出去丢的是聂峥的人,别传来传去到最后变成聂峥老婆想买个胸针都买不起。
阮兆齐笑着和姜蔓对视:“300万!”
姜蔓嘴角抽抽:“350万!”
阮兆齐:“400万!”
姜蔓:“……”
众人:“……”
众人心想这个阮家大少可是跟聂家少奶奶杠上了啊,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阮少跟一个女人争个胸针干什么,他既没结婚又没公开的女朋友,那些莺莺燕燕还不值得他花好几百万买这么个玩意去哄。
一时间那些围观群众都在猜测,这聂家和阮家如今是已经撕破脸,到了水火不容兵刃相见的程度了?
姜蔓皱眉看着阮兆齐,不知道这白痴跟她作对到底是想干什么,用读心术去猜他心里想什么也不行,这白痴不管是心里还是脑子里都是一片空白。
想跟我玩,行,陪你玩。
姜蔓举牌:“500万!”
阮兆齐依然微笑:“600万!”
姜蔓:“800万!”
阮兆齐:“1000万!”
这下不只是在场嘉宾哗然,连晚会司仪都惊呆了,“1000万!阮少出到1000万了!由此可见阮少是真真切切投身到了慈善事业中来!”
阮兆齐的妈坐不住了,抬肘蹭阮兆齐:“你在干什么啊,1000万买这么个破玩意,你脑子秀逗啦?”
那边方瑞云倒是没有打岔姜蔓,就算姜蔓花2000万买胸针她都没意见,主要是不能丢聂家的脸。
然而,姜蔓不再竞价了,悠悠然放下牌子,歪着脑袋看向阮兆齐,隔着中间的刘晴栀,姜蔓叹气道:“看来阮少的确很喜欢这枚胸针,既然阮少这么想为慈善事业作贡献,那我只好放弃这点心头好,不和阮少争了。”
“多谢。”
阮兆齐脸上浮点笑意,叫人看不出喜怒。
刘晴栀看过来盯着姜蔓,嘴角狠狠抽了一下:你这丫头,都叫到1000万了你说你放弃了!
姜蔓没理她,飞快收起脸上的笑转回了头去。
她临时改变了主意,聂峥的面子,聂家的面子不需要她在这里搞这些小动作,比起那莫须有的面子,还不如让阮兆齐那二百五花高价买个不实用的玩意回去。
姜蔓和方瑞云无声对视,方瑞云看明白了儿媳心头所想,微微点了下头,也算是对姜蔓行事的认可。
之后姜蔓不再竞拍其他珠宝,一直到拍卖结束,和方瑞云一同离场。
拍卖过程中发生的那点儿插曲,本以为到此为止了,哪知婆媳二人出来时,阮兆齐已经等在那里了。
他手里端着个锦盒,不用猜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方瑞云小声对姜蔓道:“蔓蔓,我不便和阮家人接触,你应付一下,我先去车上等你。”
姜蔓了然地点头,“好。”
方瑞云和姜蔓走到阮兆齐跟前,话里有话道:“贤侄如此钟情于这枚胸针,可是有了心仪的女子,要用来讨人欢心的?”
“倒也没有。”
阮兆齐淡淡一笑,看向姜蔓:“如果二少奶奶实在喜欢,我也可以拱手相让。”
方瑞云没有再说其他,笑了笑便先走了。
待她走远,阮兆齐没什么避讳地搭讪姜蔓:“早已听闻二少奶奶蕙质兰心,事业有成,今日一见,果然不同于世间女子。”
姜蔓没给他面子,直言道:“阮少废什么话,咱们关系有这么好吗?”
阮兆齐由始至终都是那副笑面虎的表情,对姜蔓倒是恭敬:“二少奶奶,这是咱们第二次见面了。”
姜蔓睨他一眼。
神经病!
她自然不知道早在之前阮兆齐已经和她打过了照面。
刚想扭头走掉不理这人了,哪知阮兆齐手里的盒子递到了她面前:“初次见面,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希望二少奶奶喜欢。”
“……”
姜蔓眯起眼睛看他,越来越觉得这人有病。
拍卖会上和她争,花了1000万争赢了,现在又把东西拱手让给她,不是神经病也是心理有问题,要远离!
吐槽归吐槽,但姜蔓看阮兆齐是真心想把胸针送给自己,她没接,只问他一句:“阮少又在搞什么阴谋?”
阮兆齐怔了怔,突然就笑了,很释然地笑了,“我和二少奶奶第一次见面,没想到在二少奶奶心里我竟然是这样一种形象,实在让人难过啊。”
姜蔓:“阮少,原谅我直接。咱们是敌人。”
阮兆齐一副心碎的模样,摇着头叹了口气:“二少奶奶,并不是,我甚至想同你成为朋友。”
姜蔓冷笑:“或者换句话说,你和聂峥是敌人,阮家和聂家是敌人。”
阮兆齐看着她,一时半会没接话。
姜蔓瞅着他的眼睛,这人眼底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读心术也无法读取他在想什么,想看穿他很难啊。
阮兆齐再一次把锦盒推到姜蔓面前:“我的一份心意,二少奶奶接受还是不接受?”
姜蔓礼貌性把锦盒往他胸前推了推,很郑重地道:“于私,我的确很想接受,毕竟千金也难买心头好,但是我的立场不允许我跟你伸手要东西,阮少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阮兆齐遗憾地收起锦盒:“所以连朋友也没得做?”
姜蔓没再搭理他,说了句告辞就翩然离去。
看着拿到曼妙的身影,阮兆齐抬手勾了勾手指,他的助理随即上来:“阮少?”
“打听到聂峥家地址,把这东西给他老婆邮寄过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