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玲玲一路小跑的追上杨卓业,把手里的首饰盒塞进他手里,哭唧唧的开口,“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因为没买房子和你分手的,不信你看,我把订婚时候的三金还给你,证明我们的感情比金子重要。”
杨卓业错愕的看看吴玲玲,打开首饰盒,里面躺着一只金镯子,还有项链和戒指,这是他们订婚的时候买的三金,那时候花了小两万呢。
杨卓业不着痕迹的看看杨立福,只见杨立福正冲着他眨眼睛,他瞬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把首饰盒子递给杨立福,他清清嗓子对吴玲玲说道,“你的诚意我看到了,我原谅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还不等吴玲玲满脸欣喜的拉他的手,就听到他话锋一转,“只是我们要不要和好的事情,我还需要好好考虑考虑,看看你以后的表现。”
吴玲玲赶紧点头表真诚,“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好的,走咱们回家。”说着就拉杨卓业走。
她走了两步发现杨卓业站在原地不动,疑惑道,“走呀,回家呀。”
“回什么家,那是我家,又不是你家,别说我们现在还没和好,就算和好了,没结婚之前,你个女孩子住在我家总不好吧。”
杨卓业的话让吴家人心头一惊,心里想着该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首饰白白还回去了吧,吴妈越想越心疼,就要扯着嗓子闹的时候。
杨立福及时出声,“卓业,怎么说话呢,既然原谅人家了,说话要礼貌些,再说他们跑那么远来找你,总不能让他们睡在大马路上,咱们要好好款待款待。”
“就是就是。”吴妈点头如捣蒜。
“这样吧。”杨立福从推车上拿出一桶十升的水,递给杨卓业,“你先给他们租个好点的安置房,让他们住下,至于你们以后怎么样,看你们的缘分吧。”
安置房是分好坏的,不要钱的安置房也有,那种都是大房间,里面密密麻麻的摆着双层的单人床,一排排的中间只留下一个小小的过道,住的人多了,里面又臭又难闻,还吵的要死。
在好一点的有三十二人房,十六人房,八人房,还有一家子住的房间,这些房间里面带着简单的厕所,要比之前那种好一点,
想住这样的房子要交租金,根据房间的不同,每个月几工分,几十工分不等,越贵的住着越舒适。
这也是为了刺激人们努力干活,为自己争取更好的生活条件,免得一些人天天就知道躺平当咸鱼,混吃等死,太闲的时候还出去惹事。
吴妈看着杨卓业拎着水就要带他们去安置房的方向,还不死心,对着杨立福说道,“你不是说卓业会和玲玲和好吗?怎么还要我们去住安置房?”
杨立福连连摆手,“我可没说卓业一定会和玲玲和好啊,我只是说卓业不再生气,至于两个孩子能走到哪一步,还得看他们自己,咱们大人就不要干涉了。”
“这......”吴家人这会儿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他们本以为拿出首饰,哄哄杨卓业就能跟着住进他们家,现在卓业却不说和好的事情,要让他们去住安置房。
气的想闹吧,人家又没说没有和好的机会,只是让孩子再相处看看,还送水,帮他们租安置房的,万一现在闹起来,岂不是彻底没机会了。
不闹吧,心里又憋屈的很,三金还回去了,却没有得到他们预想的结果。
“走呀?”杨卓业提着水,见他们站在原地不动催促道。
吴家人只能决定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能现在就把路走绝了,老老实实的跟着杨卓业离开。
二表哥杨兴文看着他们走远的身影,不由给姜晚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你说他们要是知道和卓业和好没戏,会不会还来闹?”
开始的时候,他们以为杨立福真的想要这个儿媳妇,慢慢看到后面才发现不对劲。
虽说赔进去一桶水,和一点租房子的工分,但是要回三金,还把人给打发了,一举两得。
姜晚笑道,“哄着一天是一天吧,就算最后真的来闹也不怕他们的,这可是我们的地盘。”
杨兴文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妹妹说的有理。”
姜晚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样子弄得有些发笑,扭头打量着杨兴文,她这个二表哥长得虽说不算多出众,但也一表人才,他是属于稍稍内敛的人,再加上腹有诗书,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和杨卓业不同,杨卓业辍学早,出去摸爬滚打的也早,身上带着一股子痞气。
“兴文哥,你有女朋友了吗?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姜晚突然问道,她总觉得这位二表哥应该配个文气点的女孩儿。
杨兴文扭头看着姜晚,嘴角微微掀起,抬手在她顺滑的发丝上揉两下,只是笑而不语。
姜晚不满的捋捋被他揉乱的发丝,“我现在长大了,你可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揉我的脑袋瓜儿。”
“长大怎么了?长大你也是我妹,我也是你哥!”杨兴文笑道。
姜晚竟无言以对。
他们还离村子老远的时候,椰子就听到姜晚的声音,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接姜晚,到她旁边就哼哼唧唧的一直蹭。
姜晚揉揉它毛绒绒的狗头,发现它头上少一小撮毛,细线般上面光秃秃的,这引起姜晚的好奇,以椰子的体型和凶猛,谁还敢在椰子头上拔毛。
到家后询问姜妈,“椰子头上那撮毛谁揪掉的?”
姜妈听到这话,像是想到什么,咯咯笑出声,“谁敢在椰子头上拔毛啊,都是它自己作出来的,这两天它闲着没事就去小偶面前嘚瑟,不是用爪子扒拉它,就是用脑袋拱它,
小偶一直忍着不搭理它,大概今天小偶忍无可忍,伸出爪子扒拉椰子的头,抓下来一爪子的毛,椰子气的就想咬小偶,被你奶奶抱起小偶,给椰子一鞋底,才算老实。”
小偶是姜奶给布偶猫起的名,嗯,简单粗暴,就像身为萨摩耶的狗被取名为椰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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