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亚菲一个人沉默了许久,然后上上下下地打量秦蓁几眼,突然说:“你们离开京城几年,是不是应该回去看看了?”
秦蓁:“……你什么意思?”
“我记得,你的寿辰快到了吧?”胡亚菲悠悠地说,“你不打算回宫,让太子给你操办一场寿宴吗?”
秦蓁抽了抽嘴角:“你想说什么,直说吧。”
胡亚菲:“你说,你和冉冉这么亲近,你的寿宴,她是不是应该出席?”
秦蓁:“……”
“就这么决定了,”胡亚菲站起身来,“我这就去给她准备东西,明日就让她跟你回京,回去参加你的寿宴。”
秦蓁抬手揉了揉眉心:“你这样决定了,你问过我这个当事人吗?”
胡亚菲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我和赵青哥哥就这么一个女人,他生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冉冉,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转身就走了,扔下秦蓁一个人坐在那回不过神来。
直到楼衍打开房门走出来,秦蓁才抬头看向楼衍:“阿衍,听见了吧?”
楼衍蹙眉:“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秦蓁叹了口气:“兰蓁已经娶了太子妃,我们这会儿在把冉冉送进宫里要用什么名义呢?这个时候,我的寿宴就是最好的台阶,冉冉来给我做寿,合情合理,又不失面子。”
楼衍皱紧了眉头:“我就说不用理会朝廷那帮老学究,他们要闹就让他们闹好了,选什么秀女,麻烦。”
秦蓁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没在兰蓁的处境,你不知道他有多艰难。”
楼衍没吭声。
他天生就情感淡漠,年轻的时候只在乎自己的母亲,后来只在乎秦蓁一个。对萧兰蓁这个儿子疼爱有加没错,但是却也做不到像对秦蓁这样事事周到。
秦蓁知道他的毛病,也不多说什么,只对楼衍说:“我们出来这么久,也是该回去看看了。”
秦蓁都发了话,楼衍也不再说什么。
反正,只要秦蓁在他的身边,他不管去哪里都没有什么所谓。这山川万物于他来说,都不如一个秦蓁来的有颜色。
——
胡亚菲是个行动能力极强的人,说第二日让他们走,当天下午果真就风风火火地开始收拾起行李来。..
赵星冉看着院子里一口口的大箱子,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母亲,你这是做什么?”赵星冉震惊地问。
胡亚菲:“你明日就要进京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给你准备点东西带着。”
赵星冉差点喊破了嗓子:“我什么时候说要进京了,我怎么不知道?”
胡亚菲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我说你明日进京,你现在知道了。”
赵星冉:“……”
她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看向自己的母亲,祈求道:“母亲,你到底在做什么?”
胡亚菲看她一眼,才淡淡地道:“过段时日皇后娘娘大寿,太子殿下要为她举办寿宴。你与皇后娘娘关系甚笃,去为她贺寿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赵星冉:“……贺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