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丁吐了口烟圈,咧嘴笑道:“你或许太高看了天使的下限。天使之所以圣洁,不是因为他们真的圣洁,而是因为他们让人们相信,他们是最圣洁的。在我看来,他们干的那些勾当,一点都不天使。”
康斯坦丁继续说道:“午夜自己辩称,他出卖黑人兄弟,是为了避免更大规模的屠杀,神已经告诉他,造反是不可能成功的,虽然会杀死一些奴隶主,但整片土地都是白人军队的,造反的后果就是无数无辜的黑人奴隶跟着遭殃。以交出十几名造反奴隶作为代价,避免了一场大规模的鲜血浩劫,他觉得自己非但没错,而且还是英雄。”
楚浔冷笑道:“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果然是当投机商人的料啊。”
康斯坦丁道:“是啊,所以,他才能八面逢源,游走于天使和恶魔之间,时间已久,他已经成为大佬级别的存在,甚至可以跟巴尔萨扎那种级别的魔王平起平坐,把酒言欢。”
楚浔道:“这么说,我们得小心午夜老爹。”
康斯坦丁道:“要比对待巴尔萨扎还要小心。”
楚浔微微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刚才说,午夜老爹……亲手杀了自己的妹妹?”
康斯坦丁道:“没错,午夜老爹得罪了不少黑人兄弟,再加上他受到了精神和肉身的双重诅咒折磨,于是,他就只能寻求更强的法力庇护。最后,他皈依了带给他无穷伤害的阿南西邪神。阿南西邪神,是存在于加勒比地区的一种土生土长的神祇,阿南西邪神的影响力,虽然不如阿兹特克文明中的昆兹奥考特主神更强——昆兹奥考特你知道吗?”
楚浔微微点了点头,“美洲本土的神祇,羽蛇神。”
这么拗口的名字,楚浔当然是记不住的,不过,一提到阿兹特克文明,楚浔就立刻想到了欺压九尾妖狐的那个强大的本地神祇羽蛇神,而羽蛇神的名字,就是昆兹奥考特。
康斯坦丁一怔,“不错啊,你居然连这也知道。”
楚浔淡淡的一笑,“你忘了,我有一只召唤宠物。”
康斯坦丁咧嘴笑道:“哦,那只很怕死的小狐狸,原来是她告诉你的。对了,怎么没见你把她带在身边啊,你想那啥她的话,就得经常培养感情,最好像我跟艾莎那样。”
“咳咳!”楚浔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渣康,你还是继续说说午夜老爹和邪神阿南西的事情吧。”
康斯坦丁道:“午夜老爹皈依阿南西邪神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砍下了自己亲妹妹露娜的头颅。露娜的法力,比午夜老爹要高一些,而且,露娜总是反对午夜老爹的做法。但这都不是午夜杀她的主要原因。这是阿南西邪神让午夜老爹做的一件事。”
“午夜老爹砍掉露娜的头颅后,有利用阿南西的邪能咒语,把妹妹的灵魂直接打入了地狱,逼迫妹妹的灵魂,在地狱中为他传递消息。”
“靠着这个可以通灵的技能,午夜的财富迅速累积起来,并且,也跟地狱的魔鬼达成了交易,而他的法力,也在阿南西邪神的帮助下,变得越来越强。”
听到这里,楚浔冷笑道:“这样的人能活400年,这个世界还真是藏污纳垢的世界啊。”
康斯坦丁吸了口香烟,道:“我们要想找到巴尔萨扎,最好的突破口,就是这个午夜老爹了,他知道的事情,绝对够他死一万次的。当然,我们是杀不死他的,因为他的灵魂是属于阿南西邪神的。”
楚浔道:“那我们先休息一早上,等明天中午就去找午夜老爹。”
《地狱神探》这个世界,除了天使恶魔,半天使半恶魔之外,到处都是本地神祇,局势远比楚浔想象的要错综复杂的多,在这种情况下,越早解决掉巴尔萨扎就越有利。
康斯坦丁吐了口烟圈儿,摇头道:“恐怕不行。”
楚浔问道:“为什么?”
康斯坦丁道:“午夜老爹的午夜俱乐部,只在半夜开放,白天是不开门的。”
楚浔道:“那我们只能等万圣节的当晚去了。”
康斯坦丁点了点头,道:“不过,去找午夜老爹之前,我们还得先办一件事才行。”
楚浔问道:“什么事?”
康斯坦丁苦笑道:“虽然我已经离开了梦魇之魔的通灵梦境,但在干掉梦魇之魔前,一旦我睡着了,那就又会被他趁机拖进通灵梦境之中。”
楚浔微微一怔,“你现在,不能睡觉?”
康斯坦丁道:“没错。有香烟的话,一天不睡觉倒也没什么,但是一直这样下去,我肯定是撑不住的,所以,如果你还想要让我帮你的忙,那就得先帮找到梦魇才行。只不过,这恐怕是很难找的。梦魇之魔随即挑选了7个心思纯良的小孩子作为附身,找到任何一个都可以抓住梦魇之魔,但问题是,洛衫基人海茫茫,这种几率无异于是大海捞针。”
楚浔眉头微微一动,“我知道其中一个被梦魇附身的女孩在哪。”
康斯坦丁惊愕的瞪大了眼睛,“什么?你知道?楚浔,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吧?”
楚浔淡淡的一笑,“当然不是。”
康斯坦丁问道:“那个女孩住在哪里?”
楚浔掏出出租车司机的证件,递给康斯坦丁,“证件上的地址,就是女孩的地址。我开的出租车,原本的司机就是这女孩的父亲,他为了救自己被恶魔附身的女儿,不惜出卖自己的灵魂,为巴尔萨扎收集健康的心脏。现在想想,那个附身的恶魔,应该就是梦魇之魔了。”
康斯坦丁立刻站了起来,“走,我们现在就去!”
楚浔却摇了摇头,“我刚跟鼠人大战了一场,让我睡两个小时再说。”
康斯坦丁郁闷的道:“你们都睡觉,那我怎么办?”
楚浔道:“你可以召唤艾莎来陪你啊。”
康斯坦丁道:“别闹,这事儿要是被汉纳西知道了,非得对着我念半个月的经不可。”
楚浔打了个哈欠,“那就你只能自己想办法了——记得把纸巾都打扫干净。”
说完,楚浔便起身回到了早就给他准备好的房间。
康斯坦丁皱眉道:“为什么要说把纸巾打扫干净?咳咳……这臭小子,把我约翰·康斯坦丁当什么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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