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绝望极了。
她虽然聪明却不知道原来人心这么龌龊。
就在她以为只有跳楼一死才能保住自己清白的时候,她被救了。
来的人就是程临川。
尽管他当时带着面具,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她还是认了出来。
她跟程临川太熟了。
他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又曾经订了婚,做过这个世界上男女之间最亲密的事情,他们之间是有心电感应的。
她颤抖地窝在程临川的怀里,脑子里唯一的庆幸就是幸好程临川来了。
再后来,他们做了。
因为药物的影响,也因为他们身体本能的吸引。
第二天,她睁开眼睛就看到程临川那一张脸在她面前放大。
她被吓懵了,想到之前程临川正在经历的事情,季白白立即将俏脸沉下来,找出钱包,将里面的现金都扔在他的身上,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活儿太差了,拿了这些钱去买点补品补补腰吧!”
没有男人能够受到这种侮辱,更何况她跟程临川还是这么危险的关系。
程临川必定暴怒,甚至恨不得掐死她。
季白白缩着肩膀等着身体跟心灵上双重的疼痛一起袭来。
然而,并没有。
程临川反而是将洒在床上一张一张的钱捡了起来,珍惜地拢在掌心里:“白白,这是你给我的聘礼吗?”
季白白呆住了,她怔怔地看着程临川,怎么都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惊讶地看着程临川,一瞬间不知道应该想要说什么。
“你……”
“你是不是以为我恨你?是不是以为我再见到你,恨不得掐死你,恨不得狠狠报复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白白没有说话。
她确实是这样的。
在她的心里也做好了这样的准备。
“傻子,我怎么舍得。”程临川点着季白白的鼻子,语气是无尽的亲昵。
“为什么舍不得?”季白白终于找回自己说话的能力,她摆出烟视媚行的姿态:“我都背着你跟其他男人睡了……”
“别胡说。”程临川打断季白白的话:“也不许摆出这副样子,我不想看到。”
“你不想看到就看不到吗?程临川,你什么时候能够操纵我的行为了?”
“从我知道某个蠢女人,为了让我心无挂碍地走,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开始。从某个女人哭着求着慕小姐,等日后不管我去天涯海角都要把我抓回来,跟我生孩子开始。”
季白白又呆住了:“你……你都知道……”
“嗯,从那一天我从你的公寓离开的时候,我就知道。”程临川的手终于抚上季白白的脸,他哑声说道:“我从未相信过你会背叛我。我决定离开是因为我不得不离开,冯珍珍就是个疯子,我当时又太势单力薄,我必须走。
还有,就在走的那一天,慕小姐就将你要打晕我,偷生我一个孩子的事情告诉了我。白白,你真是傻透了。”
季白白真的没想到,她以为自己隐瞒下来的最大秘密,程临川都知道。
不管是冷漠,还是故意冷言冷语地刺激她,季白白都做不到了。
程临川又抱住季白白,亲吻着她的脸颊,满眼都是心疼:“真是傻姑娘。你怎么能这么做?万一我要是误会了怎么办?白白,如果我真的没有想到,如果慕小姐没有将一切都和盘托出,要怎么办?你真的要让我恨你一辈子吗?”
“我不知道。”季白白哑声说道:“程临川,在那个时候我只想让你走。那对你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生路。”
“程临川,我顾不得其他了。”
程临川再也忍不住,将她压回大床里,放肆地亲吻着她。
季白白稍微挣扎了一下,就沉沦了。
她真的想念程临川太久了。
然后,从那儿之后一切就失控了。
程临川重新在容城买了公寓。
那间公寓很大,独占了整个平层,装修得也非常豪华,她在程临川的蛊惑下住了进去。.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们都相当开心。
程临川只要有空就会到容城来,每一次他来的时候都会给她带一份小礼物。
有时候是耳坠,有时候是项链,手链,但是每一次他都会给她带一朵玫瑰花,还有一身新衣服。
情--趣的那种。
然后,他们就亲吻在一起。
他在她身上有用不完的精力。
她每天都没累的半死,但是她的气色却很好,就连宁以初都说,她有种沉浸在恋爱中小女人的样子。
她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跟程临川恍惚间有种新婚的幸福。
一直到她看到那一条新闻。
程氏集团继承人跟冯家大小姐联姻,婚礼定在三个月后。
那个时候季白白才猛地清醒过来。
自己以为的幸福是偷来的。
她跟程临川虽然是青梅竹马,还订过婚,但是他已经不属于她了。
他要结婚了,要娶冯珍珍了。
她跟他来往跟小三也没有什么区别。
她季白白竟然在无意间做了小三。
程临川知道以后跟她解释过,无非就是他跟冯珍珍结婚就是权宜之计,他不爱她,他最爱的人从来都是只有她一个。
可是哪有怎么样?
他还是结婚了!
跟冯珍珍举行了世纪婚礼。
他们成了夫妻。
季白白就从那间公寓里搬了出去,任凭程临川怎么哀求都不肯见他。
也没有什么好见。
可是程临川到底是跟以前不同了,他成了程家继承人有了以往没有的权势,他可以轻易做到很多事情。
比如对她围追堵截,比如让她乖乖送上门。
就如同之前她参加一个交流会上时‘恰好’跟他的相遇,再比如,刚才她听一场演唱会,里面却都时她的人。
季白白觉得自己快被折磨疯了。
她的情绪顿时崩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天空阴沉下来,很快就下起了雨,雨滴砸在她的身上,宛若为她逝去的爱情哭泣一般。
忽而,有人停在她的身边,将落下来的雨遮挡住了。
季白白身体一僵,她抬起头来,毫不意外的看到程临川。
“怎么哭成这样?”
程临川特别心疼,掏出手绢轻轻地为季白白擦拭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