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糙的大手抚过她的肌肤,身上的衣服被一片撕碎,眼前充斥着是男人狰狞的笑声和粗重的呼吸。
慕容容从未这么绝望很后悔过。
她不应该这么自负的。
自负自己安排好了一切,自负觉得即使到了樊楼,也可以全身而退。
自从跟景天重逢之后,尽管景天已经忘记了她,可对她依旧是特殊的。
这一份特殊给她底气,也让她忘记了,就算是他对她再特殊,他也不是那个将她放在掌心里的男人。
他不会时时刻刻注意着她,更不会事事以她为先。
樊楼历史悠久,其中派系林立,他们绝不可能都希望景天好。
并且,她最清楚,景天还没有失忆的时候,常常待在国内,樊楼虽然没有出什么纰漏,他的掌控力也不可能滴水不漏。
更何况还有一个苏蜜在一旁虎视眈眈。
这种种因素,再加上她的自己的轻视,这才让她落在苏蜜的手里,造成现在的后果。
后悔吗?
她很后悔。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机会,她一定不会这么轻视,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只有保护好自己了,她才能等着景天找回记忆,带着他回家。
可是已经晚了。
苏蜜太狠了,她大概早就想到了,她会利用景天的身份让这些混混害怕,就提前在他们不知道的时候下了药。
六个被下了药,已经失去理智的男人们再也听不进她任何话,也没有办法进行任何思考了。
绝望的眼泪从她的眼角留下来,慕容容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忽然她身上一轻,很快耳边粗重的呼吸跟嬉笑都消失了。
下一秒,她被包裹在一片温暖里。
“容容,容容。”
这呼唤的声音实在太熟悉了。
慕容容终于鼓起勇气睁开眼睛,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容出现在她的面前。
慕容容不敢置信:“景天……”
“是我。”
“你来了。”
“嗯,我来了。”
啪——
景天的话音才落下,慕容容抬手就扇在他的脸上。
慕容容的眼泪唰一下子就流了下来,她放声大哭,心里的恐惧跟委屈在这一刻倾泻而出:“你为什么不接我打给你的电话!你知道我被你的未婚妻绑架了!她要毁了我!”
“怕死了!我真的怕死了!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就要被毁在这里了!”
“我知道,我知道。”景天将慕容容拉进怀里,任由她狠狠捶着他的胸口。
慕容容的情绪太激动了,晕在景天的怀里。
景天的面色一变,立即将慕容容抱起来,大步向外走:“准备车子!去医院!”
长长的车队在深夜自街道上呼啸而过。
景天将慕容容从车上抱下来,抱着她冲进急诊室。
深夜值班的医生被吓了一大跳。
“你们这是……”
“愣着做什么过来看看她!”
医生被粗暴地拖了过来,景天气息阴沉:“看看她怎么样了?”
医生回过神来,立即给慕容容做检查。
片刻之后说道:“这一位小姐没什么事儿,她就是情绪太激动了,晕了过去,只要休息休息就好了。”
见到景天的神色不好,连忙补充说道:“先生如果你实在不放心的话,也可以给女士办理住院手续。”
“不用。”
景天听到慕容容没事儿,长松了一口气,他重新将慕容容抱起来,从医院离开。
他没有带着慕容容回樊楼,也没有将她送回紫荆山庄,而是带着她去了他在外面的私宅。
他将慕容容放在主卧的大床上。
床上的被褥有些凉,慕容容被刺激了一下顿时清醒过来。
她惊恐无比地呢喃:“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容容!”
景天立即握住慕容容的手,叫着她的名字:“是我,是我在这里。我是景天。”
景天一遍遍重复着,他的声音慢慢传进慕容容的耳朵里。
慕容容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景天:“景天。”
“嗯。”景天将声音放到最低,温柔地哄着她:“我一直都在。”
“真的一直都在吗?”慕容容有些不相信,她内心十分委屈:“你之前也是这么说的。”
“真的。”景天保证:“我不会骗你的。不信的话,你就紧紧抓住我的手。”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慕容容就紧紧地握住他的手。
那急切的动作像是担心他会后悔一样。
景天本来想笑,可是她冰凉的小手,跟掌心里的粘腻,让他根本笑不出来。
今天晚上真是太惊险了,如果他再迟钝一点,如果再晚几分钟,慕容容就真的被糟蹋了。
想到他之前赶到仓库的场景,景天的心里就涌上戾气,有一种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景天死死按捺着心中的杀意,拍着慕容容的后背:“睡吧,快睡吧。”
慕容容没有说话,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景天。
许久之后,困意来袭,慕容容撑不住了沉沉睡了过去。
看着慕容容的睡颜,景天时间不长也跟着睡了过去。
半夜。
景天醒过来,手臂下意识向一旁一摸,却摸到一团空气。
景天立即清醒过来,发现慕容容果然没有睡在他身边了。
“容容!”
景天立即从床上下来寻找慕容容的身影。
忽而,他听到浴室传来的声音。
景天推开浴室的门,就看到慕容容站在花洒
身上的一些皮肤都被搓出了血迹。
“你在做什么?”
景天大步走过去,从慕容容的手里将洗澡巾抢走。
“我……我洗澡啊。”
慕容容茫然的看着景天:“我觉得我身上很脏。他们的手碰到了我的肌肤。”
“不脏,一点都不脏。”景天看着慕容容这样子心疼坏了,哪里还舍得跟她发火。
“容容,这不是你的错,你只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而且,你还是干净的。”
“干净的?”慕容容喃喃说道:“我真的还是干净的吗?”
那几个混混虽然没有做到最后,可是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他们撕碎了,那粗糙的手也摸上她的肌肤。
哪怕她的理智知道自己已经得救了,可本能还在战栗。
差一点就被侵犯成功的恐惧,还停留在她的大脑里时时刻刻的折磨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