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化身为尼姑

部落旁边的密林里,青倰崖秘密的召见了两个人。

“参见公主殿下。”青云霞和纳罱向她下跪。

“你们做得不错。起身吧。”青倰崖挥手让他们免礼。

“公主殿下,你让我下的毒已经办妥了,请问我何时才能离开这里?”青云霞问道。

“你很急着要走吗?在这里当你的巫医不好吗?族长和部落里的蠢人都很信任你。”青云霞淡然的说。

“公主殿下,你有所不知,我的身份已经被泄露了出去,实在不方便再留在这里。”青云霞无奈的交代。

“对啊,姑姑的身份已经被人知道了,她再留在这里的话,会迟早被人抓住来问话的。公主殿下,还先让她离开吧。”纳罱也帮忙的说。

“你们俩姑侄说得紧张的,那到底被谁知道了,我派人将那个人干掉吧。这样子你们就不用怕了。”青云霞根本就没打算让任何人能走,即使办完事情,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死路。

“这个,唔!”青云霞想将颜若栤供出来,但是被纳罱猛然伸手,怒捏住了她的小腿,制住了她。

“谁?这个人你们还需要顾虑的么?”青云霞看着他们的动静,产生了疑心。

纳罱机智的说:“这个人是小人的心上人。她的兄长在将军里当侍卫,怕她会告诉她兄长听,我姑姑才会如此担心。不过,只要小人娶到她,她是小人的内人后,就一定不会出事。”

青倰崖慢慢的说:“那这些你们的事情,就自己去解决,别再来告诉我。过几天。我让预言师到城里开坛作法,煽动民心,你们两人去配合一下吧,让预言师变得更加逼真。藩勖利索图,你出来吧。”

藩勖利索图和藩勖荀光两人从一边树丛走出来。他们两兄弟跟纳罱俩姑侄是两道人。之前并没有直接合作过的。

藩勖利索图望着纳罱说:“哦,我之前真的看漏眼了,原来你是一个细作。合作愉快。”他伸出手来想要跟纳罱握一握手。

纳罱拍开他的手,说:“只是听命令行事,我可不愿意跟你这种装神弄鬼的人合作。”

藩勖荀光讥笑的说:“你在说你的姑姑吗?半斤八两,大家彼此彼此吧。”

青云霞过来按住纳罱的肩膀,说:“以和为贵,大家都是求财求平安,好好合作吧。”

青倰崖无趣的“啧”一声,提醒的说:“你们要是办得不好,应该很清楚只有死路一条。好好的做吧。”

她说完,被几个护卫,护送离开。

等青倰崖走远了,纳罱吐骂的说:“要是她不是公主殿下,真想一掌拍死她。”

藩勖荀光好奇的问道:“你们有什么把柄给她拿住了,要听她的命令。不会也像我两兄弟这样子只为了金钱吧。”

青云霞撑着腰,说:“就是为了金钱。不过,没想到这件是苦差事。”

“好啦,既然大家都是为金钱能拿命来拼的,明天我们就好好来干一场逼真的预言表演。”藩勖利索图微笑的说道。

青倰崖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却见到安咖带着一个尼姑在等候着。

“找我有什么事?”青倰崖直接说。

“族长说了过几天要举办预言大坛,为族人祈福,让我带着这个尼姑来帮你洗一洗尘。确保不沾惹到城内的疫气。”安咖说道。

青倰崖望了他身边的尼姑一眼,讽刺的说:“族长办事情也真是够认真的。好吧,我也配合一下。”

她完全认不出颜若栤,反而颜若栤一眼就认出了她,她是当年的青倰崖公主殿下,虽然过了七年,她的姿容没有太大变化,只是身材有些走样,长肥了不少。

安咖朝颜若栤打个眼色,让她按照计划行事。

颜若栤拿起一盆准备好的鲜花温水,慢慢的走过去。

青倰崖瞥了一眼,疑惑的问道:“拿盆水过来干嘛呀?”

颜若栤认真的说:“施主,这是用圣花泡过的温水,用来洗脚的。能清除施主脚上沾带的污气。”

青倰崖问道:“你的意思是想帮我洗脚吗?”

颜若栤点点头,故作恭敬的说:“是的,施主,贫尼的工作就是要为施主洗脚。请施主坐下来,一切交给贫尼就可以了。”

青倰崖嘲讽的说:“哼,我也第一次听说贫尼是帮人洗脚的。老尼姑,你是从哪里来的?道庙修在哪里?”

“本尼姑的道庙就修在部落的密林里。平日都是在帮族人祈福的。”颜若栤故弄玄虚的说。

青倰崖看出她作假的迹象,随便信了她。并坐了下来,任由着颜若栤来帮她洗脚。

颜若栤慢慢帮她脱鞋,卸下袜子,放她的脚下去。

这些鲜花温水并不是一般的用鲜花泡过的温水,而是她加了异毒的脱皮水,凡是泡过此水的,第二天就会脱水出现红疹症状,奇痒无比。她以身犯险,牺牲自己的双手来陪青倰崖一起中招。

颜若栤一边帮她洗,一边帮她按摩着脚底。

“老尼姑,你还懂得按摩喔,嗯,手艺挺好的。”青倰崖倒满意她的按摩方式。

安咖悄悄的点燃了一支散神香,此香是有一种能催眠人的作用,趁着人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之下,能套出人的心底话。

香味渐渐的散发在帐篷里,等到青倰崖开始放松了下来,眼睛渐渐的闭了起来。

安咖才开始轻声问道:“三皇妃你是不是觉得很舒服啊?”

青倰崖轻轻的说:“嗯,还可以。”

“有没有感觉到自己好像飘在云雾之间,双脚好像踩在轻飘飘的云朵上,整个人飘了起来似的?”他继续催眠着她。

“嗯,飘了起来,很舒服......”青倰崖渐渐的说。

安咖突然转话题的直问:“井水的毒有没有解药?”

青倰崖说道:“没有。”

安咖又问:“万一你自己也中了这种毒,那怎么办?”

青倰崖嘴角慢慢的上扬了,眼睛突然张开,说:“死。我自己中了,当然会死的。安咖,你让这个尼姑来配合你一起来演戏,很好玩吧。”刚说完,就将一脚将水盆打翻掉。

颜若栤故作害怕的后退到安咖的身后。

安咖轻笑的说:“三皇嫂,我只是玩一下而已。”

“玩?我看你分明就是觉得我这里有解毒,前来试探一下我吧。”青倰崖一言说破他的诡计。

被她说中了,安咖也不掩饰的说:“是啊,万一我自己不小心中了毒怎么办?你藏着解药不给我。我不就客死他乡。”

“你怕自己中毒,就赶紧回国去,别留在这里搞事情。”青倰崖说道。

????????“好吧,既然三皇嫂这么勇,我还真的不闹了。告辞!”安咖说道,带着颜若栤离开。

“等一下。”青倰崖突然喊住他们。

“三皇嫂还有事情吗?”安咖转头问道。

“你可以走,但是这个尼姑留下。”青倰崖说道。

“好吧。”安咖打个眼色给颜若栤,她点点头。

等安咖走后,青倰崖才说:“你过来继续帮我按摩吧。像刚才一样按脚底,你按得挺舒服的。别当尼姑了,当我的婢女吧。”

颜若栤说道:“贫尼已经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施主的好意,贫尼心领了。”

“随你吧。”青倰崖躺坐到床上,继续观察着颜若栤。

颜若栤跪在床边,小心翼翼的帮她按摩脚部。

“我觉得自己跟你有点眼缘,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似的?”青倰崖专注着她说道。

“可能贫尼在城里化缘的时候,被施主见过的。”颜若栤装作若无其事的说。

青倰崖停顿了一下,又问:“你为什么要出家?却又破例帮十皇爷来骗我。”

颜若栤心里默默的吐糟着:为什么她那么多无谓的问题?

“因为十皇爷曾经救过贫尼,贫尼报答他的恩情,所以帮他。”

青倰崖托着腮子,似乎想到了什么往事,神情变得黯然,淡淡的说:“以前我也曾经想过要去当尼姑的。看在你是尼姑的份上,我就向你诉一诉苦吧。”

“施主,你有何烦恼呢?”颜若栤问道。

青倰崖拉起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一条长长的刀疤,说:“一切都因这条刀疤改变了我的后半生。我本乃是翡翠国的公主殿下,打仗的时候,父皇让我去帮皇兄重振气势,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父皇只是让我去作饵,引开敌兵,让皇兄能逃生。而我为了逃生,却留下了无法消除的刀疤。”

颜若栤抬眼观看一下她手臂的刀疤,说道:“施主,这道刀痕已成过去,何必耿耿于怀。”

青倰崖不服的说:“我就是耿耿于怀,你以为事情就这样子过去吗?我逃到了敌国那边,无意中却被敌国皇子看中了,被他强逼当了一位妃子。很快我的父皇打入了他的国家,他为了保命逃亡,直接用我来抵挡着父皇,让我变成了一个弃妃。”

她越说越不忿,用拳头捶打着大床。

“施主,都过去了,别再回想了。”颜若栤听着她的经历有些坎坷,握住她的拳头,安慰的说。

“这还不止,你知不知道最让我觉得难以咽下的一口气,是父皇嫌弃我是弃妃的身份,强逼我到兵营里当一名舞姬。我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居然对我这么狠心的。还在天怜我,让我遇上了三殿下,他爱我宠我,视我如珠如宝。我条命从他看上我那一刻开始,就是他的。所以我一定要助他,即使他要利用我,我也心甘情愿的。”青倰崖坚定的说。

“施主,凡事缘起缘灭都是在于你的一念之差。退一步海阔天空,别将自己逼在一个胡同里。”颜若栤也不会知道怎样安慰她了,突然想起以前求签后,被僧人赠了几句话,她经常记住的,就凑合拿出来用一用。

“谢谢,不知道跟你说完后,我心情有好了不少。”青倰崖轻笑的说道。她起身下床,从钱袋里取出一些银票。

拿过来递给颜若栤,说:“这些就当是我给你的香油钱吧。不用谢我的。”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颜若栤点点头,说道。

“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施主,贫尼告退。”

颜若栤从帐篷里出来,安咖站在一边朝她招一招手。

“她让你留下来,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安咖问道。

颜若栤想一想青倰崖的经历这么坎坷,实在不方便跟安咖说。于是说:“并没有说什么,其实她也只是听从人命令的一只棋子而已。今天也累了,让那个壮汉送我回去吧。”

安咖说:“我还有事情要拜托你的,澜澜受伤了,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是我还是不放心,所以麻烦你过去看看,好吗?”

颜若栤无奈的说:“我能说不好吗?走吧,哪个方向?”

“这边。”安咖开心的带她过去。

罕以嗒正将澜澜拦住在帐篷门口,说:“你回床里休息吧,族长都说不见你了,你就别闹了。”

澜澜推着他,不悦的说:“你让开,我去见我爹爹,你拦着做什么。别逼我动手。”

罕以嗒被她推得丝毫不动,无奈的说:“你别再推我,会推伤你自己的,你身上有伤,乖乖回床去。”

澜澜觉得硬来不行,就用软的来搞定他,带着撒娇的口吻说:“罕以嗒,你到底是听我爹爹,还是听我的,你不说喜欢我吗?喜欢我就该听我才对。”

罕以嗒想了想,又觉得她说得没错。

“但是,你不让我喜欢你嘛。”他赌气的说。

澜澜用点美色勾引他,温柔的说:“我嘴里说不让,并不代表你真的不能喜欢我,你不是很倔强又坚持的吗?怎么现在又退缩了?”

她的手指不断的撩着他的胸口前,罕以嗒将头慢慢地靠近她的嘴唇。

就在快要亲了上去的时候,安咖及时赶到来,喊住了他们两人:“澜澜!罕以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