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慕容佑延走到端木樾面前,要给他最后一击。
这个时候一道身影出现,手持长剑挡下了他的攻击,救了端木樾。
是他?
慕容峥眸色微怔,没有想到是宫远徽,刚才他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现在才出现,是一直躲在暗处,盯准了时机才出来?
“抱歉,延王兄,我不能让你杀了他。”宫远徽两手紧紧握着剑柄,额头冒出一层冷汗,示意人人带走了端木樾。
慕容佑延冷眸瞥了眼他,随后长枪一转,哐当,他的手腕一颤没办法再握住剑。
剑落地的瞬间,他已经飞快移动去追杀端木樾。
长枪的利刃划过大地,带着一凌厉杀气,在空中划出一道道银光。
护送端木樾的暗卫系数倒下,然后锐利的长枪随风刺破空气。
“佑延!”慕容峥惊地喊了一声。
他抬眸,长枪刺在宫远徽的胸膛上。
血珠滴落,血染白袍。
宫远徽脸色露出痛苦,眼神里带着一起祈求,“延王兄……”
慕容佑延冷漠的眸子一瞬的惊颤,“愚蠢!”
拔枪,鲜血喷洒在他脸上,滚烫,似能融化天地冰川。
看着这一幕,端木樾都吃了一惊。
宫远徽捂住胸膛跪倒在地。
慕容佑延脸色阴沉瞪了眼端木樾后,恨恨转身迅速离开。
“不杀端木樾了?”慕容峥惊讶他居然停了手。
两人不熟,但他的脾气和行事风格慕容峥还是听说过的。
他一旦决定要杀的人,就不会停手,更何况眼看就能杀了端木樾。
两人一起飞快移动。
慕容佑延眼底一片阴沉黑暗,没有回头,“以后两不相欠!”
宫远徽看着他离开的身影,视线变得模糊,最后一句话随风钻进他耳朵里。
他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缓缓闭眼。
……
这是宫远徽的自已的选择。
时间很短,但相处的这段时间是有让人难以忘怀的回忆。
他不像父皇那般天南地北都有朋友,一群好兄弟,不管相隔多远总能给他送来祝福。
每年都会收到很多来自不同地方的叔叔伯伯送来的礼物,礼物并不贵重,父皇却是很珍惜,一样一样保存。
父皇每次提到那些朋友总是难得露出温和的笑容,念叨着要去找谁谁喝一杯。
他从前根本不懂,像父皇那样离开母后就要死要活的男人,为什么还有这么一大帮朋友,再说了父皇不是从小就是沉默寡言的人吗?
父皇收到礼物时,他就嗤之以鼻,觉得他幼稚。
觉得他有小五一个兄弟就够了,他不需要别的朋友和兄弟。
可这次……
慕容佑延心情说不出的烦躁。
慕容峥侧眸看他一眼,唇角浅浅勾起,突然有点羡慕宫远徽。
“说不定他有什么苦衷。”
慕容佑延轻哼,“哼,本王管他什么有苦衷,叛徒就是叛徒。以后再出现,本王一定砍死他。”
“……”
慕容峥轻笑了笑,脑子里想起了南宫灸,那傻子估计也是宫远徽这类人。
却偏偏娶了端木妃雪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女儿也变成那样,写信跟他求助时,他真觉得他烦人。
不过,他这一路上能够顺利离开,多亏了有他帮忙……
……
影雪赶来的时候,人已经跑了。
尸横遍野,看着他就觉得眼前一片血海,有点晕……
“影雪大人。”侍从急忙扶住他。
“无妨。”
端木樾坐在地上喘息。
宫远徽倒在血泊里,气息微弱。
影雪摸了摸他脉搏,“还有救,先带回去。”
然后他起身看着狼狈的男人。
“早跟你说了不能大意,偏不听。”
端木樾眼神阴沉密布,“本王一定要杀光慕容家的人。”
“冷月被带走了。”影雪叹口气,“大祭司的命令,务必救回冷月。”
端木樾靠在墙边,“已经跑了,很难再追回来。如果不是你们,打草惊蛇,本王不会失败。”
“谁让你们带夜凰出来,擅自跟凤明溪做交易的?”
影雪淡笑,“因为她的血可以让灵月恢复力量。”
“夜凰就是诱饵。”
“如果不是南宁王从中作梗,打乱了我们的计划,我们不会失败。”
慕容峥的出现是他们始料未及的事。
说起也不知道是谁在帮他。
叫他抓住,定要扒皮抽筋。
“不过,我已经想办法去抓别的人质,比如西凉燕家,还有桃花岛海家,以及月亮岛明王一家。云州云家。”
抓不住凤家的女儿,别家的女儿抓一个是一个。
这些人对凤明薇来说都或多或少有关系。
如果她真的是那个女人,就不会放任这些不管,肯定会来天山。
“另外还有一个任务需要摄政王帮忙。”
“桑氏有一个女儿,极为特殊,现在她是北齐皇后。她来了边关。我们已经派端木蕊去抓她。”
“你安排人去接应,务必带她回来,要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