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若太满，则溢，若半杯，则晃。那人呢？”
佘子江耐心的教导着沈清一。
这个他新收入门下的弟子，年纪虽小，但是心性和智商却是要高出同龄人的。
“为师希望你明白这其中的种种道理。”
从落鸿殿出来后，沈清一都还有些恍惚。
等回到自己的洞府之后，沈清一才猛地回神。
想到刚刚的种种，冷汗不由冒出。
佘子江虽然没有做什么，态度也十分温和，可是就在刚刚短短几刻钟的谈话中，沈清一差点把自己的老底都交了。
若不是她的智商并非真的几岁孩童，意志也足够坚定，在佘子江的言语和气势之下，肯定会暴露马脚。
虽然佘子江也并没有要对她怎么样的架势，但是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老狐狸，为人处世方面，自是要比沈清一要聪明圆滑的多。
两人谈话，若是多了，难免会扯出一些事情。
而修仙界里，虽然夺舍之事并非禁忌，但是对于向灵道宗这样的五大仙宗来说，还是忌讳的，毕竟谁知道，躯壳里面住着的到底有没有危害宗门的想法。
她又不是女主角，没有主角光环加身，若是被暴露，沈清一想到暴露的下场，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看来她往后行事得更加谨慎小心了才行。
不过她也算是从自家师傅的嘴巴中知道了自己刚刚经历的并非什么梦境，而是与灵器契约了，虽然不知道那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但是当佘子江检查她的身体并无大碍和危险后，沈清一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沈清一的宗门生活与其他的宗门弟子还是有些区别的。
别人每天早上要去悟道阁听课，学习知识。
而她，不但要去，还要隐藏身份去，学会潋息诀，不暴露自身气息，让别人察觉不到。
而且，在许多弟子还在休息的时候，她就已经早早起床，或打坐，或被几个师兄锻炼。
沈清一虽然觉得十分辛苦，但是却没有开口说放弃。
既然选择修仙这条路，路是她自己选的，就是再辛苦，也得走下去！
月色有些朦胧，树下的小女娃盘腿而坐，月光透过树叶，在其身上落下斑驳光影。
夏星辰看着又在饮茶的某人，不由嗤之以鼻。
“你倒是舍得，好好一个苗子，硬是被你培育成了一个走苦修的！若是放在我的手里……”
“你会宠着？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不，你不会的。”
佘子江放下手中的琉璃茶杯。
“灵道宗的每一位天之骄子，想要成长为参天大树，这些都是必不可少的。”
“话是如此！可是你这未免也逼的太紧迫了些！她才多大！？你这样，让人看着，未免太过不近人情。”
“那你可见她有叫过苦？求过饶？”
说到这里，佘子江嘴角不由露出一抹笑。
这个弟子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他给沈清一的任务，并不是人人都是如此的。
就如同当初他的另外几个弟子。
每个人的本领、资质、悟性等都是有极限的。
他的大弟子林寻，是个资质不如意，但是毅力过人的，所以他的路是充满汗水和艰辛的。
他的二弟子顾明雪是个资质好，悟性高，毅力却不足的，所以她的路是固定又充满诱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