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二章 暗处阴影与变革者的交易

未知星域,深渊研究所,某个秘密基地中,这里恒久的处在黑色锁链交织的特殊立场中。

沉重的脚步走向基地最深处的舱门,慢慢靠近,厚重的金属舱门上,交织着大量的黑色锁链。

咔嚓一声,舱门上的锁链破碎,舱门打开,耀眼的光线照射进来,在黑暗中撕破了一个小口子。

一队穿着特殊装甲的士兵站在门口,光芒从人群的缝隙中透射进来,为首的家伙发出毫无感情的声音∶

“死寂,有任务了。”

话音落下,没有回应,只有死寂。

然而寂静没有持续多久,诡异的声音从光线照射不到的角落中发出。

一个浑身笼罩在血色雾气中的人形生物走出了黑暗,全身上下只能看清一对血红色的眼珠,看不出是什么物种。

这便是死寂,诞生于某个维度中的特殊生物,也是深渊研究所偶然间发现的。

其身上蕴含着某种特性--他身体四周有着某种特殊力量,可以限制超能力量。

让进入他身体四周的人或者物体,都无法动用本身的超能力量,但他自己却不受影响。

“什么…任务…”他的嗓音嘶哑,星际通用语并不标准,只能勉强分辨出大概意思。

为首的家伙沉声道:“先跟我离开这里。”

“什么…任务!”他再次问道,思维智商似乎有些问题。

“杀一个人--李宇!”

听到这个名字,死寂并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他常年处在这里,难以接触外界,他并不知道这个名字的含义。

“我需要沉寂锁链。”死寂继续道。

“等离开这里,我们会把沉寂锁链给你。”为首的家伙朝手下挥手。

一众士兵立即上前,裹挟着死寂离开房间。

每个士兵的脸皮都紧绷着,浮现着凝重与忌惮之色,步伐下意识加快,明显想要尽快把目标转移,不想在他身边逗留太久。

只有在这个立场之中才能限制死寂绝大部分力量。

不过,深渊研究所自然有方法可以克制,否则也不会将其作为任务工具,囚禁起来。

……

“殿下,荷鲁斯已经出发,李宇也离开了中央星系,很大可能性是前往了冥想的地域…”泰塔斯的手下正在对他汇报:

“另外,他让后勤部调派了一条【血雷龙基因链】过去,而且使用的是紧急传输方案,动用了空间虫洞。”

“【血雷龙基因链】?”泰塔斯微微皱眉,李宇难不成要进行三次进化了

速度怎么这么快?

这个消息更让他感到不爽,顿时冷哼一声:“他把归星当成了什么?自己家的仓库吗?高等基因链说调用就调用?”

“克莱因,真是个蠢货,她真以为李宇想让她把归星做大做强!?”

“异维度营地根本就是想把归星收入囊中,只有我…才能带领归星走向强盛!”

“是的,一部分高层对此也颇有微词,只不过都被压了下来。”手下顿时补充道。

“继续监查他们的动向,有任何消息随时汇报给我。”泰塔斯命令道。

手下领命,低头离开这里。

泰塔斯凝视着虚空,不知在思虑些什么,直到很久之后他才开口道:“那边准备好了吗,我不希望再出现什么问题。”

他不知道在和谁说话,但是背后的阴影中却传来声音:“殿下,已经准备好了,荷鲁斯这次,不可能会回来。”

“只是··李宇那边黑网并没有给出准确答复,他们忌惮那个异维度营地,所给出的意思是暂时不要招惹他们。”

泰塔斯脸色微冷:“忌惮归忌惮,难道黑网连从李宇手里抢东西的胆量都没有吗?”

“这个倒不是,他们已经派人过去了,而

且有意思的是,深渊研究所也在,还有几个隐秘的组织。”那人摇头,解释道∶

“很多势力都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异维度营地感到非常好奇,冥想…正是一次绝佳的试探机会。”

泰塔斯的脸色这才略微有些缓和。

“只是,殿下…除掉荷鲁斯,已经对归星本身的利益造成了损害,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站在阴影中的人地位似乎不低,否则不敢在泰塔斯面前问出这种问题。

泰塔斯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道:“刚刚成为女皇,就损失了一位威名赫赫的将军,这对克莱因,将是致命的打击。”

“还有,这件事不要让伯瓦尔知道,他不会同意。”

伯瓦尔虽然支持他,但是却是在不损害归星利益的大局下,才会支持他。

干掉荷鲁斯,这是一个巨大的损失,伯瓦尔不可能同意。

“明白…”阴影中的人并没有过多的规劝,或许也是因为知道,就算自己劝说,也毫无作用。

……………

“哈斯本德阁下,怎么突然有空联系起我来了。”李宇盯着屏幕中的人影,这则通讯请求来的非常突然。

哈斯本德依旧一副普通公民打扮,就像是大清早喜欢在公园中遛鸟的老大爷--

“听说归星最近被袭击了,一些武装组织趁克莱因女皇登基,政权不稳定的时机大肆攻击。”

李宇微微挑眉:“阁下的情报倒是非常及时,难不成那些反抗组织中有变革者的人?”

哈斯本德脸色不变,摇头道:“阁下误会了,我们变革者旨在解放被压迫的困苦公民,那些大肆杀戮的恐怖组织,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不过…”说到这里,他话音一转,“我们的确接到了一些消息,或许会对归星有所帮助。”

嗯?李宇闻言,着实感觉有些意外,变革者居然是来帮助归星的。

归星最近气运不错啊,星耀帝国和变革者都抢着过来帮忙,生怕归星出问题。

李宇略一思索,便试探道:“你们想要那几个组织的首领?”

思来想去,他就只能想到这一点,才能让变革者突然跑过来献殷勤。

当初那库赞尔之刃,赤色圣火等三个组织的老大被哈尔肯抓住,然后丢给了鲜血大公当充电宝,把血液精华抽干。

而后李宇大杀四方的时候,那几位身处宇宙空间中,倒是没有受到波及,依旧活的好好的。

也就李宇抓了起来,当作战利品,一共四个人,这三个顶级的反抗组织还有变革者那支舰队的指挥官。

后来他给几人做过深层次的身体检查,那被鲜血大公当作充电宝的三个生命体,基本上已经废了。

基因结构被破坏,这辈子都不可能恢复鼎盛实力,只有一个异能者逃过了一劫。

“阁下很聪明,没错,我们就是希望用这些消息,把那几个首领换回来。”哈斯本德没有否认,这本来就是他们的目的。

“一共35个恐怖组织,我们可以提供其中29个恐怖组织的相关活动资料,甚至是行动预测….”

“至于剩下的六个,我们暂时没有情报来源。”

李宇隐约也觉出来味来了,狐疑的看着哈斯本德:“你们把这些组织卖给我?”

“真够狠的。”

李宇隐约能猜出来,如果只是基本情报资料也就罢了,没多少价值

。可其中最有价值的是哈斯本德所说的那些组织的行动预测。

这将节省归星的大量时间,完全可以守株待兔,所付出的代价也将大大减少。

而行动方案只有最核心的人员才能接触,很明显,这些组织在暗中和变革者都有深层次合作。

而现在,变革者却毫不犹豫的把他们全都出卖了。

“阁下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哈斯本德摇摇头,不可能承认这件事,随即又道∶“我们的目的是解放被压迫的困苦群众,大肆杀戮,完全是恐怖组织所为。”

“那些打着反抗组织的恐怖组织,也是我们的敌人。”

李宇没搭理这套冠冕堂皇的话,变革者的选择实际上并不值得吃惊。

这么庞大的一个组织,不可能像是一个生命体一样,按照自己的性格去干某件事。

利益一定是第一位的。

几十个不出名的小组织,说抛弃就抛弃。

“他们背后是谁在支持?是你们吗?”李宇询问道。

哈斯本德摇摇头,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只是道:“我们的交易这是达成了?”

李宇眯缝起眼睛,恍然一笑:“可以,不过沙巴克,瓦尔特以及伊罗哈这三人我会交给你,以换取情报支持。”

哈斯本德微微皱眉道:“还有萨姆呢。”

萨姆就是那个异能者,也是变革者舰队的指挥官,依旧保持着A4层次的战斗力。

“哈哈…”李宇轻笑两声∶“虽然伊罗哈三人对你们来说还有价值,但在我眼里就是三个废人而已。”

“就像那些组织的行动轨迹,对你们来说作用不大,对归星来说却非常重要。”

“用对自己不重要,而对对方重要的东西去交易,这很正常。”

李宇似笑非笑的盯着哈斯本德∶“可萨姆这个A4层次的生命体,就不是这个价位了。”

哈斯本德神色微沉,只交换三个人完全没有达到他的心理预期。

“我可以告诉你谁在背后支持这些组织…”哈斯本德继续道。

“不够,无非是那些势力那些人,稍微排查一下就能找到痕迹。”李宇摇头。

“那阁下又想得到什么?”哈斯本德反问,而后又道:“如果是太过苛刻的要求,我们会拒绝。”

李宇露出莫名的笑意:“我要你们发布官方公告,宣称归星是希望的文明,境内之后发生的一切反抗活动,你们都不予支持。”

“并且和克莱因进行友好…”

“不可能!”哈斯本德还没听李宇说完,就下意识的拒绝∶“变革者从未发布过这种声明!”

变革者在星际中,虽然不被统治阶级所接受,但同样的,却被底层人民所欢迎。

他们的名声几乎传遍了星际中的每一个角落,达到了什么地步呢。

如果你被上司骂的狗血喷头,那你就会想到变革者--

这王八蛋再压迫我,我就去加入变革者,然后搞死他!

虽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勇气加入变革者。

但是这也成了所有底层公民心中的一种符号。

至少,有人在反抗!

如果变革者发布这种声明,那么归星境内的反抗活动将会几近于无,同时也会给克莱因带来无与伦比的声望。

毕竟,大部分公民所遭受的压迫并不算严重,而且基本上已经习惯。

他们只会想到,我们的文明是变革者都承认的优秀文明。

只不过,同样会给变革者带来很大的非议。

“如果再加上白色起义军的首领呢?”李宇对于哈斯本德的拒绝并没有任何意外。

“约德尔在你手里?”哈斯本德下意识的一惊,脸色剧变。

约德尔在无主之地消失了很长时间,变革者也曾察探过他们的消息,不过一无所获。

白色起义军是他们颇为看好的一个后起之秀。

虽然首领比较年轻,但是经过他们的引导,潜力非常大。

只不过变革者没想到约德尔会被吸引到无主之地。

而当时变革者又没办法直接告诉约德尔他们埋伏

星耀帝国的计划,只能暂时置之不理。

然而,当他们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白色起义军的整个高层都消失了,无影无踪。

现在哈斯本德才知道,白色起义军居然落入了李宇的手里,这让他心神凝重。

一段录像传来,正是约德尔众人被囚禁的场面,看上去似乎很凄惨。

“这…”哈斯本德神色犹豫,似乎在经历某种天人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