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徐州和别的地方不一样。此处有山有水还有海,靠着公盐私盐的生意,遍地富户。这些人很多并不在乎他们的太守是什么人,想挑唆他们造反,并不容易。”
刘如意的这些锦衣卫都是魏忠贤的人,魏忠贤对刘如意是绝对的忠诚。
所以,这些锦衣卫也是绝对的忠诚。
他们说不容易,那就是绝对的不容易。
“嗯,那,还有没有别的能从内部打开城门的法子?”
锦衣卫想了想道:“或者,我派人悄悄伪装成守城的士兵,到时候,听主公信号,帮主公打开城门。”
“也好,你回去之后先试试看,如果不行,不要乱来,我们可以再想办法。”
“是!”
等到锦衣卫离开,公孙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主公,我们打徐州,轻轻松松。若是几天前就打,现在徐州已经是我们的了。为何要费这许多麻烦?”
刘如意道:“取徐州不急在一时,既然百分之百的把握取胜,自然是想办法以最小的损失,获得最大的胜利。我必须要为徐州的百姓着想啊。”
“是属下少虑了。”
明白了刘如意的心思,陈庆之等人自然是尽力辅佐。
当主公的都如此替他们考虑了,他们又怎能莽撞自私?
而此时的徐州城内,吕布的人马逐渐的安顿了下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刘如意竟然没有乘胜追击,还给了他一个喘息的机会。
“将军,有情况!”
高顺走进大堂,附耳到吕布身旁。
“我们在城门口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他们乔装打扮,伪装成兵卒,似乎是想混进守城士兵当中。”
“哦?”
吕布意外的挑眉。
“他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目前还没有查清楚,不过,我们查了查户籍,这几个人似乎是在三个月前才刚刚来徐州城。”
这就奇怪了。
吕布疑惑不已,他们伪装成将士,还说的过去,伪装成士兵,又没有权利,又不能做什么,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要是陈宫在就好了,他肯定知道。
刚刚想到这里,外民忽然有人来报,陈宫回来了!
“先生!”
现在的吕布是一刻都离不开陈宫,尤其是刘如意就驻扎在徐州城外,让他更是坐立难安。
陈宫进来见到吕布一切安好,也不禁松了一口气。
他出门在外,又何尝不牵挂吕布?
自从被刘如意定性为反贼之后,他就明白,自己已经无路可走,现在完全是和吕布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
“怎么样?孙策怎么说?”
陈宫喜道:“孙策已经答应出兵,与我们里应外合,夹击刘如意!”
“好!”
吕布闻言,也是振奋不已。
有了孙策帮忙,他就不用担心刘如意把他一网打尽了,实在不行,他撤退逃跑,也可以去扬州,总算是有了退路。
“对了,先生。”
放下心来之后,他很快想起了刚才那件事,便连忙告诉了陈宫,想听听他的看法。
陈宫一听此话,心便凉了半截。
“将军,此人必是刘如意的人!他不强力攻城,一定是有什么巧妙的办法,在等待时机。只怕,这个时机就是这几个人!他们想要混进我们当中,直接打开城门,放刘如意进来啊。”
“什么?”
吕布惊得猛然起身。
“那还不快把他们抓起来砍了!”
“且慢!”
手下正要去办的时候,陈宫却把人给拦了下来。
吕布、高顺等人都不解的看向了他,这么大的事,不赶紧去办,怎么还要等一等。
陈宫却沉吟片刻道:“这倒是个机会。”
两天后,刘如意收到了一封密报。
看完密报,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锦衣卫办事还真是让人放心,竟然这么快就混进了看守城门的兵营,甚至,还跟那些士兵打成了一片。
不过,这事情是不是太顺利了些?
吕布在不济,他手下的陈宫和高顺也不是吃素的,会让自己的士兵堕落至此?
让奸细这么容易的混进去?
“主公是怀疑其中有诈?”
刘如意点头:“我本来打算给他们七天到半个月的时间,让他们筹谋准备。这才过去两天,他们不但成功,还比我们想象的进入的深。这件事哪有那么容易?”
“主公多虑了。就算有陷阱,我们大大方方的进入他们的陷阱。他们又能怎样?”
公孙起此话倒是让刘如意放下了心。
这倒不是大话,主要是跟吕布交手之后,刘如意已经基本了解了吕布的水平。
可以说,他手下的将士也就只有高顺一个人够看,其他人都是虾兵蟹将,别说跟公孙起等人比了,便是跟他手下一般的战将比,也远远不如。
他们布下的陷阱不管多严密,凭着自己手上的十几万人,难道会怕他吗?
何况,锦衣卫的厉害也不容小觑。
他不能太低估自己的手下。
“那就按照计划进行吧。”
这天深夜,徐州城的百姓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个个都关门闭户,进入了梦乡。
守城的士兵也都困倦的打起了呵欠,这个时候,几个混进来的锦衣卫主动跟那几个打呵欠的士兵换班。
“这怎么好意思?”
“呵呵,没事,大家都是老乡嘛,自然要照顾着点,明天你们再换回来便是。”
那几个守城的士兵倒是痛快,只跟他们闲聊了几句便各自离开。
只是离开的时候,他们却在那几个锦衣卫看不到的地方,互相使了个眼色。
其实,他们都知道这几个人是刘如意派来的奸细。
但上面交代过了,一切都得配合他们行事,让他们觉得这里的人都被他们骗了。
所以这几天守城的士兵不断的陪着他们聊天喝酒,双方人马各自伪装,只是一方门儿清,一方完全的被蒙在了鼓里。
这些锦衣卫平时办事利落,这一次会马前失蹄,也完全是因为轻敌。
他们自来到徐州城便顺风顺水,从未遇到过什么困难,便根本不把吕布的人马放在眼里。
即便事情顺利的有些不正常,他们也只当做是吕布的人太蠢。
谁知道,对方也聪明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