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一看曹操这个价值,程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军整顿一番,便杀了个回马枪,直奔徐州。
这一路,曹操是大开杀戒。
既是为了给父亲报仇,又是为了泄愤,当然,作为一个谋略家军事家,曹操心底还是有理智在的。
他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愤怒,一半是真的生气,另一半,也有演的意思在。
毕竟,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的太守,杂牌将军,想要攻城略地,总得有个名头。
现在,父亲的死不就给了他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头?
凡是他看不顺眼的人,一律斩杀!
理由就是对他亡父不敬!
人家堂堂一个太守,如此孝顺,杀几个对父亲不敬的人怎么了?
天经地义!
谁也不好说什么。
凡是他看上的地方,一律攻占,理由是耽误他为父报仇了。
古代最讲究的就是忠孝,只要沾了这俩字,什么都能原谅。
于是,曹操一路上攻城略地,竟然赶在到达徐州之前,接连攻破了十个郡县!
特别是阜阳、彭城等那五个县,可谓是鸡犬不留…
曹操这么大的动作,自然不可能瞒过别人的眼睛,就连刘备和吕布他们都收到了消息,锦衣卫爪牙遍地的刘如意,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曹孟德怎的忽然如此滥杀无辜起来了?”
郭嘉看完信报,眉头紧皱,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刘如意却是冷笑一声:“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曹操打着为父报仇的幌子,举着报仇雪恨的大旗,杀人,为的是立威。抢东西,为的是充实自己的军备。攻城略地,是为的震慑陶谦。”
可以说,曹操下的每一步棋,都是为了将来建立自己的势力打基础。
不过,也因为曹操的这一举动,他残暴的名声算是从第打出去了。
田丰听的也是大为震撼,这天下已经够乱的了,曹操这么一搅和,当真是乱上加乱了!
“主公,那我们该当如何啊?”
这局势是瞬息万变,他总觉得再不做点什么,他们就要被抢占先机了。
刘如意却是不慌不忙,一边研究着玻璃的制法,一边随口道:“刘备都不着急,我们急什么?”
“刘备?”
田丰还疑惑的时候,郭嘉已经笑了起来:“田大人怎么忘了,刘备曾投靠过陶谦,他们算是一条战线上的人。而如今,曹操和刘备虽然没什么嫌隙,但他二人都是雄才大略,互为对手。曹操对陶谦下手,刘备,又岂会作壁上观?”
“啊!”
原来如此!
田丰恍然大悟。
陶谦有刘备相帮,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可,曹操已经率军撤退,去徐州找陶谦报仇了,若是刘备也为了救陶谦去徐州。那讨伐郭汜和李傕的,不就只剩下吕布一个人了吗?”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吕布本来就神勇无双,若是让他拿下刘协,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后他们再想把刘协抢过来,可就难了!
刘如意眯了眯眼:“你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能让曹操和陶谦打起来,最好,现在就让曹操立刻杀回司州。”
郭嘉也道:“曹操、刘备和吕布这三方人马混战,彼此削弱对方的实力,我们才能渔翁得利。否则,他们各自回到自驻地,各自发展,将来各自为政,万一联合起来对付我们,也是个祸害。”
要知道他们现在的实力比起这三方任何一方都要强的多,很容易逼的其他三方形成联盟,对付他们。
“招魏忠贤来。”
他们商议这些事情的时候,很少让魏忠贤在旁,倒不是刘如意不信任他,而是觉得魏忠贤这样的人才,更适合帮他管理手下,而不是参与家国大事。
因为按照历史来看,此人照顾自己眼前的利益很是在行,但是,涉及到国家大事方面的事情,即便他富有谋略,也很容易因为鼠目寸光而失败。
就像他真正的大结局一样,含罪自缢而亡!
而眼下,调和陶谦和曹操之事,就最适合魏忠贤不过。
“张闿?”
魏忠贤听完刘如意的讲述,也是满脸困惑。
他从未听说过张闿此人。
一旁的郭嘉和田丰也都是满脸的惊讶,他们明明和刘如意看的是一样的密报,这密报当中只说陶谦的手下杀了曹崧一家,可没有说是谁杀的,刘如意是怎么知道的?
刘如意却丝毫不在乎他们惊讶的目光。
实际上他已经习惯了。
“不错,就是张闿!此人是陶谦账下的都尉,便是此人,亲手杀的曹崧,抢走了曹操的所有财产。现在,他已经逃往淮南。现在应该在陈国附近。我要你即刻派人把此人还有他从曹操那里抢走的财宝,全部都带回来!”
“是!”
别人不知道刘如意是从哪里得到的情报,魏忠贤怎么可能不知道?
锦衣卫的爪牙遍布天下,这天底下所有的事情,都瞒不过刘如意的眼睛。
更何况,他还料事如神,神机妙算。
会知道别人都不知道的事情,一点都不稀奇。
他和郭嘉、田丰不同,郭嘉和田丰还有自己的抱负、自己的想法,而魏忠贤,他只是一个忠诚的下属。
他的毕生目标,就是侍奉刘如意!
他唯一的愿望,也是刘如意能够得偿所愿。
所以,他根本不必问缘由,也不必问因果,接了命令之后,立即就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刘如意随后又找来了一人:“魏忠贤办事我放心,用不了几天,张闿就会被抓。所以,你现在即刻启程,前往徐州去找到陶谦。告诉他张闿叛变的事,顺便告诫他,不要和曹操起冲突。”
手下不解:“那,若是陶谦问起属下是何人,又是奉了谁的命令来办此事,属下该如何回答?”
这倒是个好问题。
刘如意用手托着脸颊,默默的思考了片刻,随即微微一笑,拔出随身携带的利刃,拿起一块磨石随手雕刻一番,然后一分为二,把其中一半丢给了手下。
“他若问起,你就把这个给他。告诉他,我暂时不便暴露身份,但我对他绝无敌意。将来我与他若是有缘,终会相见。等到相见之时,这便是见证的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