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胡狼刺客惊讶的目光中,
刘如意宛如变戏法一般变出了两个圆形铁盾,
将飞来的箭矢尽数挡下弹开,
但是箭矢冲击盾牌留下的劲道还是震得他双手生疼,
丢下铁盾,
只见上面的凹槽伤痕清晰可见,
那是用精铁打造的盾牌,
寻常箭矢根本无法造成如此深度的创口,
刘如意想不到这帮匈奴刺客的弓弩居然这么精良,
也只有担任船只龙骨的铁梨木,
以及韧性极佳的上等牛筋组成的神臂弩才有这威力,
小看了敌人的刘如意不再犹豫,
急忙又从须弥芥子空间取出一只手弩,
扬天而射,
伴随一声急促的长鸣,
一发鸣镝箭消失在云间,
胡狼刺客们面面相觑,
都被这神奇的手段给震慑了,
为首的阴鸷男大手一挥,
用匈奴语命令道,
“给我上,杀了他!”
刘如意后退数步,
背靠墙壁,
取出了一堆铁蒺藜丢在面前,
令刺客们不敢贸然上前,
他大笑道,
“你们还不逃吗?”
“这里可是一条死胡同,我的鸣镝箭射出,听到声音的校事府与巡城守卫至多几分钟就能赶到。”
“到时候,你们可就无路可逃了,唯有束手就擒。”
阴鸷男根本不惧,
冷笑道,
“杀你,一分钟就足够了。”
“你们还不上,不能完成这次任务回去,你们的妻儿老小就活不成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好过全家陪葬。”
“大单于呼韩邪一向心存仁善,一定会善待你们的家眷,养大你们的孩子,还有什么顾忌。”
在阴鸷男的命令,
胡狼刺客们一横心,
以必死之心冲向了刘如意,
后者也不废话,
取出空间里的丈八铁枪迎敌,
刘如意此前早有盘算,
才选择了这个有利于自己的地形,
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人来,
可以无须顾忌的大开杀戒,
在窄小的巷道里,
刺客们的人数优势也无法发挥出来,
至多三人并立,
没有背腹受敌的顾虑,
加之地面上的铁蒺藜限制了刺客的行动,
优势完全在刘如意一方,
他冷冷一笑,
手中铁枪宛如游龙,
左右摇摆,如龙甩尾,
直取敌人要害,
顷刻间,
二人毙命,
不过胡狼刺客明知一死,
也是毫无顾忌的冲了上来,
刘如意左手持枪身,
右手抓紧枪尾,
猛然一推,
铁枪似推出枪膛的子弹迸发,
只听“噗嗤”一声,
前后冲来的两人被捅了一个对穿,
像是肉签子上的两块肉,
刘如意又是一脚踹出,
铁枪直接刺穿两人扎在后面的第三个倒霉蛋身上,
不知道何时,
阴鸷男出手了,
他抽出两把弯刀,
将身影隐藏在同伴背后,
旋然又借助死去同伴的身体为跳板,
整个人腾空而去,
矫捷的身手如一只穿梭云间,狙击猎物的雄鹰,
透着寒光的双刃弯刀,
恶狠狠的砍向了刘如意,
后者一时不察,
惊讶之余急忙后撤,
背抵在了墙上,
千钧一发之际,
刘如意取出了一把环首刀挡在面前,
“铿锵”一声交错之后,
紧接着墙壁垮塌的轰隆声,
阴鸷男飞跃而起,
居高临下的一记重劈直接将刘如意轰飞了出去,
未等阴鸷男继续追击,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
吵杂的人声也慢慢由远转近,
回头看了一眼同伴,
阴鸷男啐了一口,
抽身而走,
目的已经达到,
没有必须继续冒险,
他可不想与这帮弃子一同陪葬,
待阴鸷男消失在巷道,
伴随一阵摸索碎石的声音,
灰头土脸的刘如意从垮塌的墙壁残垣下爬了起来,
他头上还有被砸留下的伤痕,
一脸血迹斑斑的模样,
显得狼狈不堪,
不过并无大碍,
捡起地上的刀刃查看,
刘如意看见上面蹦了一个不小的缺口,
足见刚刚那一击的力道,
念及于此,
他不觉胸口和肋骨隐隐作痛,
“王爷,王爷!”
不一会儿,
校事府的校官领着巡防缇骑赶了过来,
刘如意看着他们,
又瞟了一眼地上的胡狼刺客尸体,
下令道,
“赶紧给我追,匈奴刺客还有漏网之鱼,绝对不要给我放过一个,凡是可疑的家伙,全部给我抓起来。”
“诺!”
缇骑领命而去,
留下了几名校事府护卫保护刘如意的安全,
护卫检查着地上的尸体,
突然发现了一个活口,
急忙道,
“王爷,这人还有一口气,要不要救活他。”
“赶紧救!”
刘如意也开始仔细观察起地上的尸体,
他发现这些人的穿着打扮都与汉人无异,
单看外表很难发现是匈奴人,
特征并不明显,
看来是长期生活在汉人堆里,
汉化程度非常高,
唯一可以的辨别点就是他们身上都有墨色的胡狼刺青,
在身体的不同部位,
“想不到匈奴人还有这一股隐藏的势力,我当真是小看了他们,幸亏发现的早,否则日后要吃大亏。”
刘如意从刺客尸体上搜出了几个瓶瓶罐罐,
不知道是毒药,还是伤药,
以及写有奇怪匈奴符号的羊皮卷,
不由感慨起来,
单从胡狼刺客精良的武器以及身上的物品,
不难判断出他们是一支训练有素,极具威胁性的刺客组织,
连自己的大本营晋阳城都有他们活动的踪影,
可见不是泛泛之徒,
一盏茶的功夫,
接到了报信的晋阳城校事府府令姚广孝急匆匆赶来,
他一脸惭愧道,
“王爷,属下办事不力,令您险些遭受刺客毒手,请责罚。”
“言重了,此事非你之罪,我也没有料到匈奴人还有这一手,明明和谈在即,呼韩邪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出刺客刺杀我。”
“况且我才回来几天,数百里之外的呼韩邪怎么会这么快接到消息,难道他在晋阳城的势力已经如此之大,也会用飞鸽传信之类的手段。”
刘如意一脸狐疑道,
“王爷,匈奴人训练战鹰作战并非没有先例,使用飞鸽传信也不足为奇。”
“不过依属下愚见,此事绝非呼韩邪的手笔,而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想要挑拨匈奴与王爷的关系,令并州陷入战火。”
“言之有理,广孝猜是何人?”
“谁能从中渔利,便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