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然升起的火墙,
匈奴骑兵一时间陷入了混乱,
火墙以汉军大阵为圆心,
厚度两三米,
马匹在平地难以越过,
连绵之远,数里有余,
呈现半椭圆的形状,
将匈奴骑兵分割成三部分,
而且火墙内外的匈奴军无法相互应援,
战马不敢靠近灼热的火焰,
显得畏惧不安,
骑手们都难以操控,
此时,
汉军一改龟甲阵型,
前军木兽推进,
喷射火焰,
与火墙一同挤压匈奴骑兵的活动空间,
左右两翼的长枪刀盾方阵也开始大显神威,
让骞曼与乌厉温敦的匈奴骑兵被迫后撤,
看着背后的火墙,
骞曼心神大乱,
他想不到汉军有这般诡计,
急忙勒住胯下战马沙里飞,
令全军后撤,
准备避开火墙与汉军,
逃到安全位置,
坐观汉军与匈奴厮杀,
取渔翁之利。
“部帅,我军退路有一支汉军黑甲骑兵拦住去路,人数约三千人。”
骑兵千夫长向骞曼报告道,
见状,
骞曼知道不杀出一条血路,
是无法安然撤退的,
他提着手中的长刀,
大喝道,
“全军听令,随我冲阵,敌军只有区区三千人,杀光他们。”
另一边,
看着骞曼的鲜卑万骑冲来,
奉命讨伐的李存孝面露狰狞之色,
嘴角泛起冷笑,
策动坐骑火焰驹的缰绳,
手持混铁槊,高呼道,
“玄甲重骑,神鬼辟易!”
“人如虎狼马如龙,诸邪退避走雷霆!”
在他身后的三千玄甲重骑兵,
齐齐跟着咆哮,
以鱼鳞阵冲杀而去,
三千重骑奔腾之声竟然不输给鲜卑万余骑兵,
玄甲将士头戴恶鬼面具,
浑身精炼明光甲胄,
战马也是上下披着马铠,
两军瞬息碰撞在一起,
李存孝一骑当先杀入阵中,
手中混铁槊立刻挑飞数名鲜卑骑手,
他随后又瞄准了骞曼,
大喝道,
“骞曼小儿速来受死,飞虎李存孝奉大汉云中王之命,取你狗头。”
见李存孝犹如恶鬼,
在万人军阵中冲杀犹如入无人之境,
横冲直撞,竟无一人能挡,
骞曼吓得心神大骇,
急忙催动战马沙里飞掉头回转,
下令左右亲卫道,
“给我杀了此人,我赏赐千夫长之位,赠美女十名,牛羊五百。”
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几十名鲜卑血狼骑手齐齐冲向李存孝,
准备杀之领赏,
“跳梁小丑,安敢阻吾之去路,找死!”
李存孝虎目圆睁,睚眦欲裂,
狰狞大喝起来,手中浑铁槊如风车转动,
犯进他三丈之内,皆横飞当场,
轻者残废,重者毙命,
作为唐末第一猛将,
李存孝的地位足以比肩霸王项羽,温侯吕布之流,
手中兵器浑铁槊号称有八百斤,
堪比李元霸的擂鼓瓮金锤。
骞曼见世上还有这般威猛之人,
吓得肝胆欲裂,战意全无,
急忙向火墙方向遁逃,
试图直接穿过火墙,
李存孝见之,
大笑道,
“鼠胆小辈休走,看枪。”
话音落下,
他手中发力,
将刚刚夺来的长枪投掷而出,
长枪激射带着破空之音,
只听“噗嗤”一声,
骞曼难以置信的回转头来,
鲜血顿时涌现,他也应声落马,
主将被杀,
鲜卑骑兵士气大衰,
万余人被三千玄甲重骑杀得落花流水,
原本他们还能依仗轻骑的速度优势逃窜,
但现在一面是汉军步兵大阵,
一面是升腾的火墙,
唯一的退路又被截断,
可谓是进退维谷,
被逼无奈之下,
有些人只得选择强行度过火墙,
可是他们胯下战马野兽天性,
畏火不前,任凭打骂也不听从,
反而是人挤人,马撞马,
乱作一团,完全失序。
此时,
刘如意的中军本阵,
张辽传来捷报,
“禀报王爷,右翼大捷,李存孝将军已经将敌将骞曼斩首,赵云率龙胆、龙骧正在与玄甲重骑一同截杀鲜卑骑兵。”
闻言,
刘如意露出欣慰之色,
也不枉费他专门布下这等陷阱,
为此浪费了太原所有的猛火油储备,
很快,
在左翼作战的郭淮也传来战报,
“禀告王爷,乌厉温敦率领了三千匈奴骑兵杀出了包围,从西南逃窜,岳飞将军正在率领背嵬军追杀。”
刘如意摆手道,
“令鹏举回来吧,我军骑兵少,借助猛火油之利,才有如此良机,若是正面交锋,胜负难料。”
“况且乌厉温敦麾下的骑兵是匈奴精锐,想要将之全歼,未免有些勉强,不必以身犯险,只怕这个时候呼韩邪已经反应过来。”
不一会儿,
田丰前来禀报道,
“王爷,呼韩邪正在令部队以水囊、沙土灭火,乌厉屈的骑兵也沿着火墙一直绕到我军后方,以箭矢牵制我军。”
老将臧旻见周围的年轻人一个个都有战功,
他作为雁门郡守,在刘如意面前,竟然寸功未立下,
急忙道,
“王爷,我军新胜,士气高昂,正当乘胜追击,一举击溃呼韩邪的主力部队。”
一旁的郭嘉进言道,
“主公,我军小胜一筹,匈奴只是损失了骑兵先锋,主力未伤,不如就此罢兵,正面战场上,呼韩邪的骑兵依旧占据主动。”
刘如意点点头,
下令道,
“鸣金收兵,收缩阵型,不要主动与呼韩邪的部队交战,众将约束所部人马。”
另一边的匈奴军,
乌厉屈救下了狼狈至极的父亲乌厉温敦,
乌厉温敦被岳飞、杨业两人夹击,
九死一生,负伤而逃,
手底下的万余精锐骑兵,
如今只剩下两千多人,
令他屈辱之极,
来到呼韩邪面前,
乌厉温敦羞愧的下马跪下,
泣声道,
“末将无能,连累我军先锋部队,请左贤王责罚。”
呼韩邪见他身上大小创伤十余处,
血满甲胄,淡淡道,
“行了,此事并非你的过错,而是我身为全军统帅的失察,未曾提前探察战场,不想汉军狡诈,居然在马邑战场上布置有奇怪的引火燃料,火势之猛,完全出人预料。”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呼韩邪正说着,
麾下探马来报,
“左贤王,南方汪陶方向有一支骑兵正在快速接近我军,约有万骑。”
呼韩邪大惊失色道,
“汉军援军,这是何人率领的部队,难道是西河郡丁原所部。”
探子急忙道,
“并非汉人,而是我匈奴人,好像是前任左贤王于夫罗的部队!”
“于夫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