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连夜审问
待到了家里，秦灵根本来不及“招待”，踉踉跄跄地推开一道道门，坐在茶几前，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阿杰，去拿水！”秦灵的声音，极其微弱。
冰箱里，放置着多个玻璃瓶，还有墙角处，罗列的数个箱子里，装的都是圣水。
这些圣水，都是秦灵在天名寺供奉得来的，需待七七四十九日后，才能取出。
在猎魔人灵力的作用下，这些圣水，可以发挥出不同的作用......
另一边，窦林年一行人，正趁这个机会，把人家屋外逛个遍......
只有陈帅，正使劲儿地握着门把手，面部表情直接来了个紧急集合。
“哎呦！”
“嘶——”
“嚯——”
“嗯？”看陈帅那紧张的样儿，还以为看见了什么。
窦林年走到身边，顺着他望去的方向，刚好看到秦灵。
此时，她正拿着匕首，将左肩上的袖子割开，用力一扯，血浆与衣服交织在一起，藕断丝连般......
整只手臂，上臂黝黑，下臂紫红，还有那两个清晰可见的孔洞。
正在两人看得入神时，秦灵打开抽屉，取出一块手巾，叠好后，用嘴紧紧咬住，调整呼吸，拿起桌上一瓶圣水，顺着手臂，冲刷下去。
一股肉眼可见的黑烟迎空而上。
再看秦灵，颈部暴起青筋，额头瞬间布满汗珠，闷声的呐喊，无法想象的疼痛正在她的身上上演。
“窦...窦总，这，不会是硫酸吧？”
窦林年没有理会，只是静静观察，这也许能帮自己找出答案。
随着圣水发挥出的作用，秦灵手臂上的颜色慢慢变淡，她继续拿出匕首，在火上烤一番后，在小臂轻划一下，黑血你争我赶地涌出，几秒后，终于流出鲜红的血液。
拿掉手巾，随手扔在茶几上，面部苍白，重重地靠向沙发背，紧闭双眼。
魔灵的毒，要比瘴气凶上百倍，而它带来的疼痛，就像上百把刀，不断地在皮肤上割来割去。若攻入心脉，更会直接要了小命，不管是猎魔人，就算是神仙，也难逃一命！
缓了一会儿，秦灵继续从抽屉中拿出止血粉，均匀撒上，缠上纱布，借助嘴部的咬合力进行最后捆扎。
全程只有一只狗能帮个忙，这让窦林年陷入沉思......
“看什么呢？”廖正此时，也做好了调查回来，只是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没发现。
看得出，他依旧不死心！
“有什么发现吗？”窦林年那低沉的声音，不禁让人肃然起敬。
“呼，没有。”
“呵，不过，这不是有本人在吗？找不到东西，只能翘嘴了！”听着廖正这铿锵有力的回答，窦林年挑了挑眉。
他先是看了看一身正气的廖正，再看看客厅内正休息的秦灵，饶有兴致地咧嘴一笑。
廖正的进来，让阿杰不停地狂叫。
“阿杰......”秦灵慢慢睁开眼睛，用手摸了摸它的小脑袋。
“嘶——呼——”
“有什么事儿，问吧！”秦灵看了眼廖正，说道。
“呵，那我就不客气了，秦小姐。”廖正一脸的自信。
“咱们先从您这豪横的资金链说起吧！”
“单凭一个奶茶店，这些个物质设备，怕是不能满足吧？”廖正边说，边指着外面的车库和屋里的方方面面。
“嗯，没错！”
“那能不能说说，是什么样的行业，能让你如此油润？”廖正直直地盯着秦灵，仿佛在盯一个罪犯。
“无可奉告！”秦灵极其无奈地回了句。
群里接悬赏任务，晚上出门猎魔，难不成还要跟这些人一一打报告？就即便是说了，又有谁能相信？
更何况，这个世界的真面目，可不是有眼睛就能看得明白的！
“呵，好！远的我们不说，就拿近的说。”
“你这么大点儿的一个小姑娘，昼伏夜出的，还弄得这一身伤回来，试问，哪个行业，这么危险？”廖正继续逼问，依旧露出那犀利的眼神。
“无可奉告！”秦灵依旧是一个答案。
但凡问点儿别的，也能跟他聊一聊，但步步问的都是与猎魔相关，这要如何作答？
如果真是因为这一点而误会自己，那就让他们误会好了！
“呵，好一个‘无可奉告！’，什么都不说，就是最好的答案！”显然，廖正对秦灵的回答很是不满。
而坐在一旁的窦林年，全程面无表情地望向这边。
突然，廖正快速从手臂下方，取出一把匕首，紧紧贴在秦灵脖颈处，冰凉的触感，并为惊扰秦灵一丝。
这出奇的冷静，更是让廖正恼火。
“秦灵，我告诉你，你最好识相点儿，知道什么，赶紧说，别等到最后，想说，没机会了！”廖正继续威逼着。
大半夜，秦灵真是太想睡觉了，奈何这几个神经病就是不放过自己，现在还整出一副威逼利诱的场景。
敢情这是不相信自己!把自己当成了走私犯了？还是其他十恶不赦的罪人？
“呵，呵呵呵，真是没想到，窦总用人，后知后觉。”秦灵无奈地笑了笑，望向窦林年。
“说来听听。”窦林年翘起二郎腿，一副看戏状。
“没什么好说的，一句话，若窦总不相信我的为人，大可不必用我调查你妹妹的事。”
“更何况，您人脉那么广，天下奇才，哪个是您找不到，用不了的？”说罢，秦灵目不转睛地望着窦林年。
这一望，窦林年可是终身难忘。还没有人敢如此自信地和自己对视，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女孩儿！
“秦灵，你以为你是谁？敢和窦总这么说话？”
“我是哪句话说得过分了？还是进行言语羞辱了？”廖正话音刚落，秦灵马上怼回去，只不过，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你...！”
“阿正！”窦林年制止道，这也让廖正愣了一下。
“呵，有劳秦小姐了！打扰了。”
“今天，你就好好在家休息，明日一早，我让陈帅来接你！”
留下一抹淡笑，窦林年带着众人离开。
而一旁的廖正，直接来了个“呵，tui”，一脸不甘又无计可施的样儿！
望着离去的背影，秦灵终于松了口气。
从抽屉的夹层中，取出一本日记，打开空白的一页，记录道：
“魔由心生
4月30日，人皮魔灵，爪尖毒物......
魔灵画像
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自己，只有接受了自己，才能获得他人的接受！爱自己的同时，才能得到被爱！”
这是秦灵每次出完任务，都会做的记录，它需要用这些魔灵，来看清这个世界！
画上最后一笔符号，秦灵便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懂事的阿杰，跑上跑下，给秦灵盖好被子，守在她身边，睡着了。
今晚的经历，让窦林年的心里发生了丝丝变化，而廖正，依旧是戒备心极强，暗暗在心里盘算着，要如何将秦灵查个明白。
夜深人静，大成市即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随着今晚魔灵的消失，连同着一颗黑色晶石陨落。
而这晶石，却只是冰山一角！黑暗之中，正有成千上万颗晶石窜动......
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还不到八点，陈帅便驾车到门口等候秦灵，只是他没有催促。
阿杰抬头看了眼，用它的小爪子熟练地推开门，摇了摇身子，走向陈帅，待到车前，他试探性地想摸摸阿杰，但又怕它咬人，来来回回，手伸出去，又拿回来，弄得阿杰直打哈欠。
无奈，阿杰只好自己向前走了几步，低着头，在他身体周围蹭来蹭去，陈帅这才敢摸摸它。
不得不说，从这毛发的光泽度来看，秦灵素日定有好好地呵护它！
不知过了多久，陈帅还沉浸在逗狗的快乐中。
直到秦灵的出现。
一身休闲服，短袖下，暴露着新换的绷带。
“走吧!”秦灵轻声道。
一路上，陈帅望了好几次车内后车镜，欲言又止，直到秦灵抬头看了眼他......
“额，咳咳...秦小姐，伤...好些没？”
“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