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锦华头重脚轻的转身进房间里,刚要说什么。
“嘭”
“哎哟,书生身体不行啊!”
淋点雨就晕倒了。
石锦华:
这是淋雨的问题?
“快来人,找王大夫,石秀才晕倒啦!”
张天扶着湿漉漉的石锦华,安大娘跟欣悦丫鬟飞奔而来。
“怎么弄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晕就晕了?
“不知道啊!估计是淋雨生病了。”
“找王大夫没有?”
张天把人扶起来放凳子上。
“啊呆去了,你先给他换衣服,我出去看看,人来了没有。”
安大娘紧张道,这华仔从小身体好,难得生病一回。
“行。”
欣悦丫鬟把衣服找出来,放下后,才转身出去。
张天三下五除二直接把石锦华拨了个干净。
“哟!看着挺瘦,身体还挺有料。”
姑娘,好福气,就是不知道,持久不持久。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除了比较这个,好像就没有其他地方可以比较了。
“咦?”
仔细看一下道“这屁股给什么打的,打得挺规范啊!”
力道把握的好啊,每一鞭,深浅都一样。
得,穿个上衣吧,免得一会还得脱裤子上药。
王大夫来了,后来跟着老村长,鞋底都是土,直接脱了丢大门外面,光着脚跑进来。
把安大娘看的心都跳到嗓子眼了。
“快看看。”
好好的怎么晕了?
老村长着急道。
王大夫翻翻石患者的眼皮。掰开口腔,压压舌头。
然后静静地把脉,一系列动作下来。
看的老村长想弄死他!磨磨唧唧的,到底懂不懂?
“还有其他外伤?”
王大夫把石锦华手放下问道。
“有,屁股上,打的老狠了,都肿的有这么高。”
张天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看来读书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谁打的?老子我弄死他!”
老村长抽出烟杆子,一副随时准备找人算账的模样。
“应该是书院夫子罚的。”
不然谁没事,去打一个男人屁股?
张天回答道,说了还打开被子“呐,您老人家看,线条分明,力道一致。”
老村长瞬间感觉不想说话了。
“把这个给他摸上,淋了雨,多少有些伤风寒,又被刺激到,所以才突然晕的,醒来就没事,高热了再找我。”
“谁刺激他了?什么事刺激他了?”
老村长盯着张天问,这些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张天被盯着迷茫“我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我给他倒热水来着,转头就晕了。”
石锦华:
不,你说了!
就你!
“醒来好好问问。”
一个年轻小伙,动不动受点刺激就晕,跟柔弱不能自理一样。
石锦华:
我悲伤那么大,你们都看不见!
老村长,让王大夫开药,亲自守着,看着石锦华把药吃了,才跟着王大夫离开。
出门,看见曾经的庄家地如今变成了房子,一排一排的,心里十分得劲。
“哎……”
还能活几年呐?
王大夫听了:
“您老想什么呢?”
最怕老人叹气,老人一叹气,家里忙断气。
“我们村啊,得出个有功名的人呐,不然以后也是别人嘴里的肥肉。”
没有功名护着这个村,难啊!
“这不有您老嘛?”
怕毛线?
我艹!
就这一句话,把老村长惹毛了,对着王大夫一巴掌呼过去怒道:
“你们是死人呐?啊!老子我都快入土了,你们还指望我!你们有没有一点功德心?不怕遭天谴啊?”
王大夫只能躲,又不敢跑,怕这个老家伙滑倒。
“是是……我们无能,我们离不开你。”
“我去你大爷的,你们无能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让我死的那一天还得为你们服务?”
一个合格的接班人都找不到!这个村子还能有什么未来?
“都是一群废物!”
骂了一句,转身就走,脚下打滑,差点摔了。
吓的王大夫,魂都离家出走了!
石锦华晕了,晕了还做梦,梦里遇见钱似水了。
远远的看见自家的败家娘们儿正在疯狂的购物。
手里拿的,后面跟着一群人,每个手里都提着东西。
钱似水在嚣张的大笑不止,出手就是钱。
最后钱花完了,没钱吃饭了,场景一转。
一群人衣衫褴褛的在乞讨,眼见着钱似水都饿瘦了。
石锦华大急,疯狂摸身上银子,摸了半天,发现钱不见了。
又见败家娘们儿饿的露宿街头,着急的石锦华满头大汗。
“这是?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将嬷嬷摸了一下石锦华脑门道。
“大夫不说了,伤风寒,吃药发汗很正常啊!”
张天在一旁提道,最后发现,得!
这老太太根本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
想了会,还是转身去看看库房漏不漏雨吧。
这边石锦华在梦里,看见了惨兮兮的钱似水。
此刻的钱似水
手里拿着烤鸭,慢条斯理的吃着,虎娃高大的身躯挡住了刺眼的太阳。
二瞎在一旁狗腿的扇着扇子,钱似水直接烦躁了。
一个人待习惯了,身边靠近人就本能想下手杀了对方。
“你两,滚!”
趁我手不是特别痒的时候。
二瞎一听,突然就不热了,靠近姑娘,人容易凉快。
“得嘞,马上滚。”
给马吃好,喝好,开始上路,一行人,行走在沙漠里。
“姑娘,天黑前,能出这片沙漠。”
三傻从队尾跑上来,提示钱似水。
出了沙漠,路就好走了,气候也会舒服一些。
所有人,为了防风沙,都蒙上了围巾,露出一双眼睛。
全身包裹着严实,但是实在太热了,努力加快进度。
总算是在天黑出了沙漠,李园园跟三胖留下,在胡地收货。
去了二十多人,回来十五个,剩下的继续在原地奋斗。
“姑娘,前面草原上有水源,我们原地露营,明天早上再出发。”
二瞎打马归来,把前面情况报告完毕。
钱似水听了,点了头,继续往前走。
到了二瞎说的地方,人在上游扎营,马在下游喝水吃草休息。
夜里三班倒,钱似水睡不着,让守夜的去休息,自己蹲拱火边上守着。
到了后半夜,依旧平静,二瞎起来,见钱似水在守夜,赶紧跟对方换过来。
钱似水看了一眼天边的星辰,点头扎进被子里就睡。
天刚麻麻亮,二瞎已经安排整理好,准备出发了。
大家一早都特别放松,因为明天基本就能到家了。
“姑娘,今天傍晚就能入关了。”
语气里都是兴奋,入关离家就不远了。
“对,我天天吃羊肉,都吃怕了。”
牛尔康翻身上马道。
其他汉子一听,哈哈大笑道:
“你看美女的时候怎么不说,你看腻了?”
一群汉子,互相打趣,清晨也格外热闹。
行走到中午,随处看见大山跟草木,大家都觉得亲切。
“姑娘,前面趴着个人。”
牛尔康指着前面路上趴着的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