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雨?”蚕宝宝如毛毛虫的浓眉看着齐夭夭说道。
“如果是我,你不是孝顺吗?去守皇陵,或者去抄佛经,能让你抄到死。”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它说道,“一杆子把你给支到了永无出头之日了。那才真是生不如死。”
“懂了,流放到蛮荒之地,一辈子暗无天日。”蚕宝宝了然的点点头道,“哎!这神仙咋跟人类一样阴险呢!”
“本来神仙就是人类经历重重千难万险升上去的。”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它说道,“人性的阴暗一面,复杂面,不可能随着飞升就没了,只不过是克制住了。”
“对哦!我说剑灵跟人还不一样。”蚕宝宝嘿嘿一笑道。
“这么高兴啊!别忘了耳濡目染,你也会沾染人类的恶习的。”齐夭夭灵动的黑眸看着它说道。
“呃……”蚕宝宝闻言迟疑了一下道,“我是神仙,定力非同一般,不会轻易被左右的。”
“是啦!是啦!你可是上古大仙儿。”齐夭夭轻蹙了下眉头看着它说道,“也不知道县太爷他们怎么样了?冬冬没有我,这睡觉好不好哄啊!”
“想知道,你明儿出去找他们呗!”蚕宝宝言语轻快地说道。
“我也得出的去。”齐夭夭眉头轻皱看着它说道。
“不会吧!你这连大门都出不去。”蚕宝宝无比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以学习宫规和礼仪闭关,你说我出的去吗?”齐夭夭食指轻敲着自己的大腿道。
“那他们可以进来啊!”蚕宝宝天真地看着她说道。
“公主即便可以召见他,他也进不来。”齐夭夭眼底微凉看着它说道。
“为啥?”蚕宝宝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我这‘政令’出不了这宅院,县太爷都不知道,怎么进来。”齐夭夭环视了一下四周道,“都不是我的人。”
“那怎么办?”蚕宝宝有些着急地看着她说道,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转道,“有了,有了,我可以用精神力探探他们在哪儿?好不好?”
“快去,快去。”齐夭夭激动地看着它说道。
“等着!”蚕宝宝释放精神力,“啊!找到了。”忽然笑了,“人家父子俩睡得香着呢!你这白担心了。”催促道,“快打坐。”
“哦!”齐夭夭乖乖的打坐吐纳,而它则嗖的一下消失在脑海中。
至于安排守夜的齐夭夭早就一个睡眠咒让她们睡过去了。
别得这些人跟着就跟着吧!这睡觉守夜,就在架子床外,是齐夭夭怎么都无法忍受的。
最后找了折中的方法就是在卧室外,关上房门,放下床帐,加上睡眠咒,三重保障才安心。
生物钟准时醒来的齐夭夭打了个响指解除了她们的睡眠咒,看着已经起来的齐夭夭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那么惊讶干什么?”齐夭夭看着两个守夜的宫娥翡翠、珍珠问道。
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默不作声的两人又问道,“怎么这不能说吗?”
圆脸讨喜的翡翠福了福身恭敬的回道,“奴婢伺候的其他主子她们起的很晚的。”
有皇家的俸禄养着,不用为明日发愁,是奴婢也睡到自然醒。
“宫里也一样吗?”齐夭夭琉璃似的双眸满是好奇地问道。
“是的!”翡翠又回道。
“去打水吧!我要洗漱。”齐夭夭闻言漆黑如墨的双眸晃了晃才道。
“是!”两人行礼后退了出去,少顷端着铜盆热水进来,伺候齐夭夭洗漱。
“长公主穿什么?”翡翠打开衣柜,里面满是五颜六色的成衣。
“穿素色的!”齐夭夭转过身来,看着衣柜中的衣服道,“简单点儿,我还要围着院子跑步。”
“跑步?”珍珠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锻炼身体。”齐夭夭简单地说道。
翡翠选了一套象牙白的上衣,墨绿色的下裙,“这套可以吗?”
“嗯!”齐夭夭轻点了下头,穿上衣服,头发如原来一样圆髻,带着墨玉簪子。
围着院子跑了半个时辰,这身上出了薄薄的一层汗。
这几圈下来齐夭夭将这宅子摸了个遍。
翡翠和珍珠跟下来,气喘吁吁的,这胸部跟拉风箱似的,喘着粗气。
两人双手扶膝呼哧带喘的,抬头看着原地小碎步的长公主。
人家这体力比她们还好,一点儿事都没有。
一大早这院子安静的很,就连梁尚仪和崔尚仪都还没起呢!
齐夭夭干脆去冲了冲澡,厨房没开火呢!这早饭是吃不上了。
齐夭夭让翡翠和珍珠两人抬着一张圈椅放在正堂的走廊下。
翡翠看着端坐的齐夭夭道,“那……长公主,奴婢去把人叫起来好了。”
“不用!”齐夭夭面色平静的看着她说道,“安心的等着,如果觉得站着累的话,那么坐在栏杆上也可以。”
这她们俩哪儿敢坐啊!还是站在了长公主的身后。
等着太阳升了起来,梁尚仪和崔尚仪才起来姗姗来迟。
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慌里慌张的两人道,“二位睡的好吗?”
“奴婢知错了。”两人扑通跪在台阶下齐声道。
“念在初犯这次我就不追究了。”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她们俩道,“起来吧!”
“谢长公主。”两人站起来道。
梁尚仪紧张地看着齐夭夭道,“奴婢去厨房看早膳做好了吗?”
“不着急,现在把这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召集来,我有话要说。”齐夭夭清明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奴婢这就去。”梁尚仪脚步匆匆的离开,不大会儿宫娥太监都被叫来了,站在院子中央。
“就这么多吗?”齐夭夭目光扫过;“就这么多。”梁尚仪看着她身后的翡翠和珍珠道,“总共十六人。”
“那好!”齐夭夭柳眉下的隽黑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我知道你们都是内侍监分配来的,现在有不愿意待在这里的可以走。”
他们齐刷刷的跪下道,“奴婢不走。”
本来被分到这里都是坐冷板凳许久的人,有个差事不容易,这是这里祸福难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