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抱抱。”冬冬伸着肉嘟嘟的小手冲着沈舟横嚷嚷道。
“等爹爹洗完澡回来再抱抱。”沈舟横微微弯腰与自家儿子平视道。
“你看看脏不脏。”齐夭夭指着他的花猫脸道,催促道,“快去、快去。”
沈舟横起身回了房间,拿上洗漱用具和换洗衣服去了后面水井处。
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再回来时陈氏已经端着打卤面坐在走廊上。
“你今儿洗的时间有些长啊!”齐夭夭看着一身水汽走过来的沈舟横说道。
“主要太脏了。”沈舟横坐在竹桌前,“先让我吃饭,差不多一天没吃东西了,有什么吃完饭再说。”拿着筷子将面条搅拌匀了。
“好好好,你吃。”陈氏忙不迭地说道,“我们不打扰你。”
沈舟横挑着面条,吸溜、吸溜大口的吃,一盏茶的时间,就将一碗面条给干到了肚子里。
沈舟横抿了抿唇看着她们说道,“是武有德纵火烧了赌坊,赌坊里的人和赌客一共二十来人全部被烧死了。”
“这火是傍晚放的,怎么可能一个人没逃出来。”陈氏惊讶地说道,“这火也不可能一下子烧起来吧!咱烧火煮饭生火还有些费劲儿呢!”
“傍晚吃饭时间没什么人,武有德泼了火油,又用大锁将赌坊大门给锁住了。”沈舟横琥珀色的瞳仁看着她们又道,“因为是赌坊,为了防止赌客输钱跳楼,所以都是特制的门窗,想打开没那么容易。”
“我的天啊!”陈氏捂着嘴闷声道。
“那这火咋灭的。”齐夭夭关心地看着他说道,“我看着那火都染红了天空,整整烧了一夜。”
“还是你及时的提醒拆了左右各拆了两间房,总共烧毁了八间房。总算保住了整条街道,也保住了县城。”沈舟横打了个寒颤,心有余悸地说道。
“也幸好没风,不然拆房也不管用。”齐夭夭庆幸地说道,忽然想起来道,“对了,这拆房人家东家能愿意了。”
“房主是莫县丞和周主簿,两人这次识大体,还安排家丁一起拆。”沈舟横十分感激地说道。
“行吧!”齐夭夭闻言眉峰轻挑了下看着他说道,不管如何感谢他们。
“武有德这为啥要烧赌坊啊!”齐夭夭十分好奇地看着他问道,“这以前不烧,咋突然转性了。”
“我觉得可能知道赌坊这十赌九骗了,所以才去报复的。”沈舟横想了想猜测道。
“有可能。”陈氏努努嘴道,“被骗的那么惨,一把火将赌坊给烧了,这算是替天行道了。”
“算什么替天行道。”齐夭夭冷哼一声,眼底冰冷看着他们说道,“害人终害己,死有余辜。一点也不值得同情。”视线落在沈舟横身上道,“像武有德这般纵火,且伤人性命,律法怎么判。”
“依律当斩,只不过武有德死了。”沈舟横浅褐色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死了?怎么死的?”陈氏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将武有德的事情简单的说一遍。
“养不教父之过啊!”陈氏闻言感慨道。
“那武员外呢?”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他这么做也是违法的。”
“他现在受不了武有德的死亡,疯了。”沈舟横沉静地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这真疯还是假疯啊!”齐夭夭黛眉轻挑看着他说道。
“疯不疯的,他即便违反律法也判不了,顶多训诫一番。”沈舟横深邃犀利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齐夭夭错愕地看着他说道,“这疯了,你训诫他也听不懂啊!还不如让他家里人看好了,别在出来害人。”
“肯定不会的。”沈舟横姜褐色的瞳仁看着她说道,“武家会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的,毕竟他儿子办的事情,全县百姓会骂死他们的。差点儿害的全城被烧。”
“这正好一年,真是令人唏嘘。”陈氏微微摇头感慨道。
“算了,不说他们了,你要不要睡会儿。”齐夭夭隽黑明亮的双眸看着沈舟横的黑眼圈道。
“不行,得等会儿再睡,我得出去一趟。”沈舟横澄澈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出去干什么?”齐夭夭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有事吗?”
“有个小伙子被烧伤了,我去看看,再拿些药给他。”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他没去医馆吗?”陈氏闻言随口问道。
“去了!不去看看我不放心。”沈舟横浅褐色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那快去快回。”齐夭夭闻言忙说道。
沈舟横去了书房从药箱里拿出治疗烫伤的药。
打听到小伙子的家,直接去了,检查了一下处理的情况,将烫伤药留了下来,嘱咐了一下如何用药。
在他们再三谢谢声中,沈舟横离开了。
齐夭夭黑亮的双眸看着走进来的沈舟横问道,“如何?伤的严重吗?”
“还行,医馆处理的很好,我还是把烫伤药留下了。”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这烫伤可大可小,万一化脓可就不好了。”
“那你多看看去。”齐夭夭有些紧张地说道,这要是感染了,说不得双手给废了。
“嗯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道。
“快去睡吧!”陈氏黑眸看着他催促道。
“睡,睡,快困死我了,从昨天到现在就没合过眼。”沈舟横眨眨酸涩的眼睛看着她们俩道,“我进屋睡会儿。”
“去吧!去吧!”齐夭夭抬眼看着他说道。
“你们昨天没被吓到吧!”沈舟横担心地看着她们紧张地说道。
“倒是没有吓到,我们把值钱的东西和被褥、衣服都打包了。这火要真是控制不住,我们扛着包袱立马就走。”陈氏紧张地看着他说道。
“起初我也让差役把老人和孩子先撤到城外。”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后来控制住了,好像这城里没有大的动静。”
“没有动静,这家家户户也不敢睡。”陈氏指指自己道,“这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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