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妇你还笑。”陈氏慌慌张张地看着齐夭夭说道,“我都快急死了。”
“我又不信这个。”齐夭夭眼底浮着笑意看着她说道。
“不信,你还提送子观音干什么?”陈氏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我不信,您信嘛?”齐夭夭眉峰轻挑看着她说道。
“你说起送子观音,我还没拜过呢!也不知道这有没有庙宇,我去拜拜。”陈氏上心地说道。
“您还真要去啊!”齐夭夭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说道,“人家都是没孩子的去求子,您这孩子都要生了,再去求合适吗?性别已定,还能给您变了不成。”
“怎么不合适?求平安生产啊!”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话说到这儿了,齐夭夭还能说什么?只好随她了。
这中午吃午饭的时候,陈氏就问了石榴这县上有送子观音吗?
还真有,就在这县城里。
那陈氏更有理由去了,置办了些贡品,香烛,就拉着石榴去拜送子观音。
齐夭夭无语的直摇头,这临时抱佛脚,也没谁了?
如此功利性求神拜佛,国人那是独一份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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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沈舟横带着队伍背着铺盖卷,粮食,开山凿渠的工具去了青峰峡。
秦老五早早的在青峰峡安营扎寨了,将山洞清理干净。
打的床板铺上,干草,草席都铺上,这样隔潮。
吃饭的家伙事都安置好,这么多人吃饭得先安顿好了,马虎不得。
吃不饱可没力气干重体力劳动。
“沈大人,这里条件艰苦,您真的要留下吗?”秦老五神色不安地看着沈舟横问道。
“当然了,我不留下,这渠如何修?你们谁知道?万一修偏了怎么办?”沈舟横坐在大青石上看着他说道,“怎么不愿意我留下?”
“当然不是了,只是您是县太爷,怎么跟俺们一起。有些受宠若惊,不敢相信,不是俺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秦老五激动地看着他不知所措的说道。
“在这渠上咱们都是一样的。”沈舟横浅褐色的瞳眸看着诚惶诚恐的秦老五道,“没有特殊。”
“让你准备的东西都编好了吗?”沈舟横干脆问道,转移了话题。
说起正事,秦老五立马收拾心情应道,“帽子都准备好了,柳条编的,特别的结实。”兴奋且激动地说道,“俺用石块砸着试过,效果出乎意外的好咧!”
“人戴着试的吗?别伤着了。”沈舟横紧张地看着他说道。
“没有,没有,戴在草人头上。”秦老五闻言赶紧说道,手比划着,“这么大块的石头,都没将帽子给砸坏了。”
“那也是能不砸住就不要砸住了。”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那是,那是,县太爷说的对。”秦老五忙不迭地说道。
“家里都安顿好了吗?”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他又问道。
提及这个秦老五笑得如菊花绽放似的,满脸的褶子,“安顿好了,安顿好了,这女人、孩子和老人都在家里忙着种菜呢!可积极了,以前猫冬闲着没事,今年可不一样哩!挑水那都是跑着。”
“那就行!”沈舟横安心的点点头道,“等他们都安顿好了,将人召集起来,我再强调一下安全和纪律。”
“是!”秦老五忙不迭地应道。
“这让你编帽子和弄床板很辛苦吧!”沈舟横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
秦老五闻言神色动容地看着他说道,“没有,没有。平日里俺还编编东西呢!这些都粗糙,又不是多精细的东西。”笑呵呵地说道,“全村和都值!”
这喜事一件接一件,他现在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沈舟横让秦老五他们提前准备,所以这住处安置的又快又妥当。
这几千人安置好了住处很快。
安顿好了,沈舟横在一片空旷的地方,将他们召集过来。
沈舟横跃到青石上,看着“能听见吗?乡亲们,乡亲们!”
喊了半天没人吱一声,闹得沈舟横怀疑这喇叭不能用,拿在手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
一抬头看着他们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手中的用硬纸做的大喇叭。
“这大喇叭扩大我的声音,好让乡亲们都听见。”沈舟横满脸的笑容地看着他们说道,将喇叭放在唇边道,“听见了最后面就给举举手。”
“刷……”后面将手齐刷刷的举了起来。
沈舟横笑了笑道,“好了,好了,咱看见了,可以放下了。”
刷的一下又看见他们齐齐的放下。
“我现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沈舟横,是平邑县的县令,相信大多数人都听过我的名字,没见过我这的样子。”沈舟横指指自己道,“乡亲们瞅瞅,我就长这样,记住了。”扯开嗓门道,“这你们对修渠有啥想法,或者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找我。”
“俺们没啥想法,县太爷让俺咋干,俺就咋干。”
“县太爷能吃饱饭吗?俺就这一个问题。”
“是告示上承诺的吗?”
“稀饭管够,两个拳头大的高粱面窝窝头。”
“那就中,只要饭跟得上,俺们有的是力气,豁得出去。”
沈舟横看着他们最最关心的还是饭食问题,只有稀饭和一顿饭两个窝窝头,这无论如何都吃不饱。
可对于家里要断顿,无米下锅的他们,是异常的满足。
“我现在要说的是安全。”沈舟横举着喇叭,左手拍拍自己的头上的帽子道,“这个只要上渠,都得给我戴头上。”
“县太爷,又不是夏天戴着柳条编的帽子干啥呀?”
“这问到点子上了。”沈舟横放下手来,清澈的目光扫过他们道,“咱们是开山凿石,这石块儿肯定少不了,护着头,不让石块儿给砸着了。”紧接着又说道,“怕冷的这帽子塞个垫子也行。”
“这想的可真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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