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腰拾起休子青的红线剑,我拔剑出鞘、顶在一个受伤家伙的咽喉处,低声喝道:“告诉我解药何在,饶你不死!”
对方挣扎着猛一抬头,用脖子迎向剑尖,瞬间利刃入喉。
我恍然大悟:这些家伙跟青衣人一样,宁死不敢背叛龙伯祥。
看来,龙伯祥必然捏住了他们的命门!
可万难莫过一死,又有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宁愿一死、也不敢出卖龙伯祥呢?
龙伯祥对他们恩重如山?
有可能、但不可靠。
在他们身上种蛊下毒?
同样有可能但仍不可靠。
脑海中灵光一闪,我想到了古代那些悍不畏死的将军们为何要听命于文臣帝王。
因为他们的父母妻儿身在京师,命运捏在文臣帝王的手里。
而这栖凤山上也有许多民房,估计是龙伯祥弟子们的家属。
一念至此,眼看其余伤者纷纷准备自尽,我忙大声喝道:“且慢!龙伯祥必死无疑,你们如若自尽,你们的父母妻儿谁来养活?”
三个家伙或捏断咽喉、或击向天灵盖气绝身亡,但也有四五个汉子愕然一愣、犹豫不决。
一瞧他们的眼神,我就明白自己侥幸猜对了。
做个深呼吸,我没再挥剑吓唬他们,转而正色道:“百善孝为先!父母养我们小,我们养他们老。弃而不养、于心何忍?再说,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做鬼也难心安!”
几个伤者喉结动了动,默然不语。
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担心龙伯祥心狠手辣、报复你们的妻儿老小,但我告诉你们,龙伯祥这次中了镇坛紫针,必死无疑。你们非要撇下父母妻儿、给他陪葬么?”
几个家伙面面相觑,虽仍未开口却明显放弃了自杀。
我暗暗松口气,继续鼓励他们弃暗投明,给自己、同时也给父母妻儿留条活路。
终于有个汉子试探道:“若告诉你解药何在,你真会放过我们吗?真的不会祸及父母妻儿?”
我郑重承诺,只要他们弃暗投明、改邪归正,我保证给他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并发下重誓,保证不祸及他们的妻儿老小。
几个汉子相互瞧了瞧,终于豁了出去:“行!我们姑且赌上一把、相信你一次!”
我点头安抚道:“我定当不负诸位的信任!不仅不祸及诸位的妻儿老小,且会尽力帮你们彻底摆脱龙伯祥的魔掌!”
为首的一个汉子直直地盯着我的眼睛瞧了瞧,喉结一动、说了出来:“如若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取解药!你敢放我出去么?”
我表示信而不疑。
对方拖着断腿、挣扎着慢慢爬了出去。
很快,那汉子就引来许多人,目测至少有三四十个。
我暗自戒备,表面淡然平静。
好在那些人并没冲进来,纷纷表示愿弃暗投明、与龙伯祥誓不两立。
我朗声表示一定帮他们打破禁锢、解除危险并确保他们家人的安全。
最初出去的汉子拿出一只小巧的绿色葫芦。
“葫芦中即是迷神散的解药。”
一边说,对方一边将绿葫芦递向我。
伸手接过并盯着他的眼睛瞧了良久,我终于拱手道谢:“谢了!如若有效,我定当厚待!”
这时,清醒过来的休子青流泪求我让她先试解药真假。
我答应了。
服下解药仅仅不过数分钟,休子青终于站了起来,一脸的追悔莫及:“是我误会了杨大哥,我,我真该死!”
我一边宽慰休子青,一边将解药喂到聂凌霜口中。
等她们两个完全恢复正常,我彻底放松,冲众人询问龙伯祥的情况。
“龙伯祥那厮道貌岸然、实则狼心狗肺、无恶不作!”
“那厮表面不收女弟子、不用女仆人,却在栖凤山暗建地宫、掳来美女近百,供他淫乐!”
“还有,为填补阳气、尽情淫乐,他居然用婴儿肾脑之物进行滋补……”
一旦有人带头,余者纷纷揭发着龙伯祥的种种恶行罪孽。
休子青气得杏眼圆睁,喝问他们为什么为虎作伥。
众人低头表示,他们的妻儿老小全在栖凤山,龙伯祥掌握着生杀予夺的大权。
我皱眉略一思忖,让对方带我们到地宫瞧瞧。
对方点头称是、挣扎带路。
走进聚灵阁附近的一个天然岩洞,推开石门、沿阶向下,果然眼前一亮、出现个富丽堂皇的地宫。
地宫中有许多石室,每个石室中均住有一位妙龄女子。
“这些姑娘都是龙伯祥派影卫掳来的!”
“影卫?”
“就是偷袭你们的那些青衣死士!”
我咂舌感慨道:“那些影卫明明亦是女子之身,却掳来这么多姑娘供一个老畜牲奸银取乐,真是罪不容诛!”
说完,我让随同之人想办法将这里的女子全部送回各家。
正当我准备离开地宫时,忽然听到几声叹息。
叹息声若有若无、极为缥缈却明显是妙龄女子的声音。
我一下子警觉起来:“是什么人在叹气?”
龙伯祥的一个弟子答道:“别管她!”
休子青茫然询问:“为什么?”
众人你瞧我、我看他,居然没一个人给我解释。
我深感好奇,追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汉子只好敷衍地解释说,那是被龙伯祥镇在
我皱眉道:“在龙伯祥嘴里,屠雄也是凶残嗜血、罪该万死,但实际上屠雄虽粗鲁无礼却侠肝义胆、嫉恶如仇。”
休子青赞同我的话,表示想去见见那个妖孽。
众人纷纷劝阻却闪烁其辞、不肯说清理由。
我面色一沉,质问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我目露怒容,为首的汉子这才告诉我,囚在
我更加不解:“绝色美女?龙伯祥如此贪色,为何舍得把她囚镇起来?”
对方拱手施礼,说须请聂凌霜和休子青回避下,他才能如实以告。
聂凌霜迟疑下,和休子青一块转身离开。
目视她们两个走到十丈开外,对方这才小声问我:“杨先生听说过肉莲法器么?”
我愕然一愣:“肉莲法器?”
对方点头回答:“所谓肉莲,即是女子的牝户!”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他们神色尴尬、不好意思说呢,原来如此。
但我更加茫然不解:女子的那个器官怎么称之为法器?即是肉莲法器,为何又能发出妙龄女子的叹息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