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德憨厚地笑道:“多了一个大魔?呵呵,吓唬谁呢,多一个横死鬼还差不多!”
“我只图钱,待会儿自有人杀了你们!”
说完,他收拾好钻戒等东西,连两筐稻谷也不要了,一踮一踮地匆匆转身离开。
我虽不能动弹,但我完全可以催出太极阴阳鱼击杀杜修德。
不过我明白真正的幕后凶手极有可能是窥天氏的人,甚至是窥天十三魔之一,所以我不能露出底牌。
再者,直接杀了杜修德,实在是太便宜他了!
望着杜修德远去的背影,我感慨道:“道德良知这些东西,跟年纪大小无关。尊老爱幼这句话,坑了多少人啊!”
小宁流泪说:“真后悔当初没听你的话。我恨死我自己了!”
我劝解道:“善良本无错,错的是利用别人的善良和同情心而作恶的人,所以小宁你不必自责!”
“你放心,姓杜的老畜牲一定不会有好下场,我不会放过他的!”
小宁咬了咬嘴唇:“可是,我们恐怕没机会了。”
对于这个问题,我没多作解释,只告诉她一句话:“一切皆有可能。”
小宁伤感地问我:“那个钻戒,是准备送给我的吗?”
我回道:“是啊。后天是你的生日,我原本打算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你的。”
“上次在三尸神殿,你虽接受了我的求婚,但当时情况特殊,我没准备钻戒,一直想找机会弥补。”
“只可惜,算了,被那个老畜牲碰过的钻戒已经不能再送给你。如果有机会,我会再买一对儿新的、更好的。”
小宁再次泪流满面。
这时,桥下水波一响,似乎有什么东西破水而出。
随即有人轻轻跃到桥上。
是窥天氏的大天师!
“再买一对儿更好的钻戒?呵呵,你这辈子是没机会啦!”
大天师呵呵笑道,“为了追回创世青莲,你真是让本天师煞费苦心啊!好在我终于成功了。”
一边说,大天师一边从我身上搜走了创世青莲、白虎追魂图和伏羲石笔等物。
“念你好歹也是枭雄一个的面子上,我就赏你个全尸吧!当然,我另外再成全你一个心愿,让陈小宁跟你一块上路!”
搜走创世青莲后,大天师从袖中捏出一根蓝得发黑的长针,看样子淬有剧毒。
“大天师先别动手!”
陈小宁急切地叫了出来,“你留他一命,我把骊龙玦送给你。”
大天师立即收手并看向了陈小宁:“骊龙玦?在哪呢?”
陈小宁回道:“我把骊龙玦藏在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地方,除我之外,无人能找到。”
“如果大天师高抬贵手放了杨景先,我就把骊龙玦送给你。”
大天师思忖了一下,摇头拒绝了:“骊龙玦固然重要,但不除掉杨景先,后患无穷。”
陈小宁瞬间绝望了。
见大天师即将动手,我提了最后一个要求:“能让我死个明白吗?你到底用的是什么毒物?我服有井木犴的内丹,一般的毒物根本奈何不了我。”
大天师笑道:“好吧,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其实我早已暗中派人对你们两个下毒多次,但均未成功,原来你服有井木犴的内丹啊。”
“所以这次我用上了我苦炼十多年的天魔酥骨散,此毒无色无味却剧毒无比,就算大罗金仙误中此毒也只能任人宰割。”
“当然,为了避免功亏一篑,我特意找个貌似憨厚的老农充当药饵,以免引起你们的怀疑……”
简单介绍下情况,大天师只怕夜长梦多似的,一边说一边用长长的毒针朝我心脏刺来。
与此同时,一黑一白两个光团从我手心里腾空而起,旋转着成了个负阴抱阳的模样。
“太极阴阳鱼?这也不像阴阳二气啊?”
大天师深感好奇、有些茫然。
这时,他手中的毒针忽然咻地一下冲向太极阴阳鱼,就连他口袋里的创世青莲等物也纷纷冲向阴阳鱼的鱼眼。
手中一空,大天师似乎明白了什么,急忙伸手朝我喉咙捏来。
可惜在我意念的催动下,太极阴阳鱼迅速撞向大天师。
大天师仗着自己修为非凡,竟然不躲不闪、大喝一声,双掌推向阴阳鱼。
虽然他真气外放、如光罩体,手上的真气更是十分充盈,但一击之下,大天师刹那间口喷鲜血、飞了出去。
不过,他恰恰落到河里、不见了踪影,不知是身亡沉底还是借机水遁逃走了。
小宁恍然大悟、惊喜叫道,“我怎么忘了这一点儿!景先你怎么会有这种阴阳鱼呀?”
我告诉小宁,这原本是白袍法师的宝贝,刚才我没用它击杀杜修德,就是担心有人在暗中窥视我们,所以才特意留了这个杀手锏。
惊喜过后,小宁再次忧心忡忡:虽然击退了大天师,但我们仍无法恢复自由。
我稍一思忖,眼前豁然一亮:“有了!既然这个太极阴阳鱼能吸附很多东西,我怀疑它也有可能吸走天魔酥骨散。要不,我先试试!”
说完,我立即用意念催促着。
神念一起,太极阴阳鱼瞬间飘移到我头上高速旋转。
仅仅不到半分钟,我感到身上猛地一轻,忙伸了伸胳膊,发现我已经恢复了正常!
“成功了!看来这太极阴阳鱼能能摄万物!”
惊喜之下,我赶快又用意念催动阴阳鱼,吸走了小宁所中的天魔酥骨散。
恢复自由后,陈小宁恨恨地说:“杜修德貌似憨厚却泯灭天良,也重创了我的善良和信念,我们不能饶了他!”
我深表赞同。
弯腰瞧了瞧横在稻谷上的扁担,我发现上面歪歪扭扭地刻有“杜修德”三个字。
看来,那老匹夫的真名,应该就叫杜修德。
陈小宁认为杜修德应该是附近十里八村的人,建议我们这就前去找他。
离开拱桥,我和小宁直奔附近的一个村子。
进村一打听,果然打听到了杜修德的情况。
村头闲聊的人们七嘴八舌地告诉我,杜修德是后面杜楼村的无赖,年轻时游手好闲、嗜赌如命,把宅子房子都输了个净光,现在七十多岁了,仍戒不掉赌。
其中一个汉子说,你们要找老杜,根本不用去杜楼村,直接到这后山上的一个养猪场就行,那里有个赌窝,老杜是那儿的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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