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一切。
见她中计,从坟里走了出来,我屏气凝神,准备一举擒住她。
当她距离我仅有两米左右的时候,我一跃而起,闪电般抓了过去。
这一次,我抓住了她,她连反抗都没反抗一下。
但结果,却让我哑然失笑!
因为我抓在手里的,居然纸剪的假人!
由于我刚才只用眼角的余光观察,所以没有识破她的障眼法!
与此同时,坟里传出了她的冷笑:“你这个臭流氓真狡猾!居然想用这种办法骗我出去!”
我咂了咂舌,心想这个黑苗鬼师鬼精鬼精的,确实不好对付。
估计我再想用别的办法把她骗出来,也没什么希望了。
我掸了掸身上的尘土和草叶,解释道:“别误会,我可不是什么臭流氓,刚才那些话,只是我想激你出来而已。”
她回应道:“你也别误会,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的意思。”
“本姑娘言而有信,一定会把你带进棺材的!”
我愣了一下,突然对这个黑苗鬼师产生了兴趣。
她既不同于冰雕玉琢的聂凌霜,也不同于温婉端庄的陈小宁,而是伶牙俐齿,古灵精怪!
只不过,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长得太丑,所以才戴了个人皮面具。
我继续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你到底用了什么秘术,居然能让我直打寒噤,并且让我神情恍惚的?”
她马上答道:“想让我回答你的问题,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让我的灵蛊统统失效了?”
灵蛊?
我心中一喜,追问道:“你是说,你之前对我下蛊了?”
她再次问道:“你先告诉我,你修的是什么秘术,用的是什么办法!”
我心里一阵释然,笑道:“看来我们挺有缘啊,实不相瞒,我是蛊门法脉的新任法主,所以才不会被你的灵蛊所害。”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蛊王法印。
不过,她对我的话嗤之以鼻,讥笑道:“你这个臭流氓,真无耻!”
“刚才你假装中蛊,想骗我出去,现在你又猛吹牛皮,说你是蛊门法脉的新任法主!你能不能要点脸呀?”
“就你还想当我们的法主,你配吗?”
我苦笑了一声。
“如果我真是新任法主,那么你肯臣服于我,听我的话吗?”
这一次,她的声音明显充满了敬畏:“如果真有法主亲临,我自当大礼参拜,无所不从!”
随即,她话锋一转,冷笑道:“只可惜,你这个臭流氓胆敢冒充法主,本姑娘一定会叫你死的很惨很惨!”
既然解释不通,我只好把蛊王法印放在地上,后退了几步,让她出来瞧瞧法印是真是假。
可她不仅不信,反而斥责我,说我这种臭流氓还想当他们的法主呢,赶紧回家照照镜子去吧!
我算是知道什么叫有口难辩了。
这个时候,她懒洋洋地说道:“算了,本姑娘要用胎息真术休息了,反正里面也挺荫凉的。”
“你这个臭流氓就呆在外面,做你的烤乳猪吧!”
我抬起手,瞧了瞧上空火辣辣的太阳,气得直摇头。
这丫头的嘴巴可真损啊,居然把我站在烈日下,形容成了烤乳猪!
不过,我还真不能在这里继续跟她耗下去了,否则时间久了,我真有可能中暑!
想了想,我决定还是先回去,把柱子救了再说。
既然这个黑苗鬼师说她用的是灵蛊,我相信我用蛊王法印,应该能逼退那些灵蛊……
想到这里,我准备拿回坟边的蛊王法印。
就在此时,我意外的发现,我的法印居然不翼而飞了!
“这个鬼丫头……”
我很快就想明白了。
她虽然说要休息了,但实际上,她还在注意着外面的动静。
等我后退了数米,她出其不意地取走了蛊王法印!
我说道:“你可以好好看看,我的法印是不是真的!”
这一次,她没有再开口说话,更没有鹦鹉学舌似的气我。
不过两分钟左右,再次传出了她的声音:“法主请留步!”
我扭头看去,发现她已经从坟里走了出来,双手捧着蛊王法印,看上去虔诚恭敬。
我们双目对视,只见她拜伏在地,双手高捧着法印:“黑苗鬼师龙玉婧,拜见法主!”
“龙玉婧刚才出言不逊、冒犯法主,还请法主降罪!”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走了过去笑道,“不知者无罪,快起来吧!”
龙玉婧双手把蛊王法印奉还给我。
接过法印,我好奇地问道:“我们以前互不相识,更谈不上什么冤仇,你为什么要害我啊?”
“是不是断山派的人让你这么做的?”
龙玉婧急忙把脸上的人皮面具揭了下来,语气恭敬地告诉我,她这次前来中原,只是受朋友所托。
这件事与她们黑苗大寨并无关系,所以她才要戴上面具,女扮男装。
揭下人皮面具,我面前赫然出现了一位眉清目秀,眸子里略带调皮的姑娘。
看上去,她也就十八九岁。
见我上下打量着她,龙玉婧俏皮而又落落大方地跟我开了个玩笑:“怎么?法主也觉得我长的漂亮吗?”
一个“也”字,既充满了她对自己的自信,又半开玩笑的化解了两个人的尴尬。
我哈哈大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好意思再打量她了。
不过,我心里面却暗暗赞叹着。
这丫头,情商真高!
龙玉婧很聪明,适可而止的转移了话题,表示她这就和我一起回王梅家,还我一个清白,然后再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点了点头。
俗话说,解铃还需系铃人。
有龙玉婧和我一块去解决柱子的问题,自然是易如反掌。
但王梅隔壁的出马仙王奶奶,一番话却说得我深感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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