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大惊失色,眼看着袁福庆又要抬手,我奋不顾身地拦在前面,厉声催促着剩下的鬼门十三婴退下!
“嗨,几个小小弃婴,一点用也没有!”
袁福庆不屑地摇了摇头,倒是没有再祭出手里的人骨念珠了。
我顾不得答理袁福庆,转身跑到老大身边。
此时的老大,小小的身体上七个血洞,触目惊心。
这七个血洞不偏不斜,恰好分布在人体三脉七轮的七轮之处!
我心里一阵刺痛。
我知道,忠心耿耿的老大,魂飞魄散了……
我咬着牙,通过意念严令其她鬼门十三婴不能再上了。
再次叮嘱完,我握紧拳头,冲向了袁福庆。
我恨不得一拳砸死这个老东西!
可是,即便我使出了全身力气,依旧奈何不了袁福庆。
“哎呀,区区一个弃婴,值得你上火动怒吗?”
“只要你拜我为师,我随便送你几个活物,都比这些弃婴厉害!”
袁福庆一边躲闪,一边劝我。
我根本没答理他,急攻快打,招招攻击着他的三脉七轮。
可是,一阵疾风暴雨般的攻击下,袁福庆不仅毫发无伤,反而把我累的直喘粗气……
“啧啧,你瞧瞧你,真是的!有这力气,花在女人身上不好么,既快活又能益寿延年!”
袁福庆停下身子,摇了摇头,“对了,听风观的小道姑长相如何?值不值得老夫亲自走一趟?”
刹那间,我恢复了理智。
现在,我根本不是这老东西的对手。
如果他真要去祸害听风观的道姑,恐怕谁也挡不住!
于是,我不再进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听风观的丑八怪你都不放过,你有这么饥不择食吗?”
袁福庆怔了一下:“长得不好看啊?哦,那算了!”
说完这些,袁福庆再次劝我不必因为一个小小的弃婴而大动肝火。
他劝我拜他为师,跟着他阅尽人间春色。不光如此,他还特意给我描述着房中乐趣……
我忽然警觉了起来。
被他碰过的女人,他宁可杀掉都不允许别的男人再碰,这说明他自私到了极端的地步。
可现在,他为什么非要传我房中之术?为什么非要让我跟他一块在女人身上耗废精力?
我可不相信这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我怀疑他这么做,绝对另有深意,甚至暗藏陷阱!
于是我随口说道:“我宁吃鲜桃一个,也不要烂杏一筐。将来,我只想娶一个我最喜欢的姑娘,跟她白头到老就行了。”
袁福庆咂了咂舌:“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啊!鲜桃有鲜桃的滋味,杏子有杏子的妙处,你迟早会发现,女人肯定是多多益善的!”
我忍不住送给了他三个字,老流氓!
袁福庆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再次让我拜他为师,跟着他逍遥快活。
这一下,我更加相信我的猜测不会有错。
袁福庆如此热情地收我为徒,肯定是包藏祸心!
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我试探道:“如果我不肯拜你为师呢?”
袁福庆迟疑了片刻,突然神色一冷:“那样的话,我就只能杀了你,用你的眉轮骨做一个上乘的人骨法器!”
我靠!
见我神色大变,袁福庆马上又笑了笑:“别紧张,老夫还是希望找个传人的。要不这样吧,我给你几天的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
“要么拜我为师,要么成为我手里的法器。至于怎么选,你自己权衡吧!”
说完这些,袁福庆扬长而去。
当他的背影逐渐消失时,我还听见了他传来了几道缥缈的声音。
“逃,你是逃不掉的。”
“任你藏到天涯海角,老夫都有办法找到你!”
“老夫相信,你一定会来拜我为师,求着我传你房中之术、采花之道的!哈哈哈哈……”
我皱了皱眉头。
这就是郑仁君的师伯,断山派的师祖,果然不好对付。
难怪,五眼地羊会受他驱使……
我无奈的叹着气,找了一片好风水,把老大入土为安。
同时,我暗暗发誓,无论袁福庆有多厉害,我也要除掉他……
回到山脚下,我正好碰到了陈小宁和几个道姑。
我一想到袁福庆的手段和德行,便忍不住的斥责道:“你们怎么过来了,都给我回去!”
陈小宁一愣,反问道:“杨景先?你不是出差了吗?你……”
我语气不容商量地说道:“先别管这些,你们现在必须离开!从今以后都不能踏足蚂蚁山半步!”
“否则……否则,陈小宁,我这辈子再也不会见你了!我发誓!”
陈小宁听着我的话,有些委屈,同时不解地问我为什么这么说。
我只好如实说道:“因为袁福庆是个老流氓,他到处采阴补阳,延缓寿命!”
陈小宁明白了我的意思,顿时俏脸一红,低头小声说道:“行,以后我再也不来蚂蚁山了……”
见她如此温柔听话,我这才舒了口气。
陈小宁说,她们这次过来,其实是来寻找师父的遗蜕,带回去安葬的。
占卜结果显示,观云道长的遗蜕在蚂蚁山“离地九丈九,身在艮方穴。”
意思是说,观云道长的尸体,安坐在高约三十多米,东北方位的一个洞穴里……
接下来,我和陈小宁她们在东北方向的一个山洞里,找到了观云道长的尸体。
这个洞口隐藏在一片荆棘乱藤之中,很难被人发现,地气阴寒。
观云道长盘腿而坐,神态安祥,看上去走的十分从容。
她的手上,还捏着一页遗嘱。
看清内容之后,我刹那间一阵后怕。
袁福庆传授我房中之术,果然是心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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