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放,你什么意思?”乔老太太装傻充愣。
苏放冷笑:“我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
“小子,你竟然敢对奶奶这么说话,赶紧道歉!”乔亮亮从苏放身后跳了出来,指着苏放的鼻子就骂。
这里可是白家,乔亮亮相信苏放就算是再大的胆子也根本不敢动自己。
苏放却一把抓住乔亮亮的手指,轻轻一掰,直接将对方的手指掰断。
“啊……”乔亮亮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没想到苏放真有那么大的胆子,惊恐地指着苏放咆哮道:“这里是白家,你,你不想活了吗?”
听到乔亮亮的叫喊声,很快就有白家人跑了过来:“怎么回事?”
乔亮亮怨毒地盯着苏放:“他竟然敢在这里行凶,快将他抓起来!”
白家人望向苏放:“他说的是真的?”
苏放无所谓道:“没错。”
“这里是白家,今天是老爷子大喜的日子,你竟然敢在这里行凶,知道后果吗?”白家人脸色一沉:“我奉劝你赶紧离开此处,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谁敢让他走!”白冰挡在苏放面前:“是我邀请他来的。”
那个白家人见到白冰之后先是一愣,旋即微微眯起了眼睛:“白冰,你虽然是白家小姐,但你自己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呵呵,不瞒你说,如果你真成为了韩公子的女人,或许你的话还好使,可现在,你在这里没有话语权。赶紧让开,否则的话,我连你也不会客气。”
“白湖,你不过是一条狗而已,竟然还敢咬我!”白冰身上陡然间爆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根本不惧那个白家人。
名叫白湖的白家人面色一变。
他知道白冰武道很强,如果真打起来,根本讨不到便宜。
正迟疑间,一道男声响了起来:“呦呵,白冰妹妹,你还真是嚣张啊!今天是爷爷的寿宴,你难道还想动武不成?”
众人循声望去,却见一名穿着礼服,看起来气宇轩昂的青年走了过来。
对方来到近前后,名叫白湖的白家人立刻弯腰低头:“江少爷……”
白江一摆手:“行了,你去忙其它的吧,这里交给我了。”
白湖看了白冰一眼,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白江冷冷望着白冰:“爷爷的寿宴是我在操持,白冰,你最好知道分寸。刚才的事情我也看到了,如果不想让爷爷不高兴,就赶紧滚一边去,不要多管闲事。”
“江哥,江哥,您说得太对了,这个小子太狂了,但就这么把他赶出去太便宜他了,就得把他的腿打断!”乔亮亮哈巴狗一样凑到了白江身边,满脸谄媚。
白江斜了乔亮亮一眼,也没理他,目光落在苏放的身上:“小子,你胆子不小啊!成,今天我就让你留在这里,但我也希望你有胆子留到最后。呵呵,今天是爷爷的寿宴,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影响,但待寿宴结束后,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转身离开。
乔亮亮大喜,“姓苏的,你完了!哈哈,你知道刚才那人是谁吗?白家的大少爷,白江,号称白家未来的继承人。他既然发话了,你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你等着吧!”
“怎么,你的手指头还想再掰断一根?”苏放皮笑肉不笑开口,吓得乔亮亮顿时闭上了嘴,根本不敢再吭声。
苏放也懒得跟这种狐假虎威的家伙计较,微笑地对乔老太太道:“老太太,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我能给你二十亿,同样有办法把那二十亿再拿回来。呵呵,我也不管今天你打的是什么算盘,你最好收起你那小心思。”
说罢,带着乔安安走到另一边。
乔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
任秀兰畏畏缩缩躲在乔老太太身边:“妈,安安她……”
“回头再说!”乔老太太现在摸不清苏放的底细,也不敢贸然跟苏放翻脸。
她今天打的主意就是把锅甩给白家,让白家跟苏放要乔安安。
到时候,白家跟苏放起冲突,自己在一旁看热闹就行了。
只是没想到苏放会猜出自己的算计,咬牙切齿但也没有办法,压低声音问向另一名中年女人:“老大媳妇,依依准备好了吧?事情我已经提前跟她说过了,今天这事,可千万别给我掉链子。”
乔家自从乔老爷子之后,基本都是女人做主。
这次来白家的宴会,乔安安的大伯跟老爹都没有出现,反而是毕淑芬跟任秀兰代表。
但任秀兰见到老太太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所以就算来了也没啥用。
毕淑芬听到老太太的话,连忙答应道:“妈,您放心吧,依依肯定不会闹情绪的。再说了,如果能够嫁给白家,很多女孩都巴不得呢,她有什么不开心的。”
“知道就好。”乔老太太没有再多说什么。
“中资矿业刘老板到了!”
随着一道高喊声,参加宴会的人陆续入场。
每来一个,都会有人报人名。
然后,就引起一片轰动。
来的都是大人物,所有人都明白,白家这一次寿宴其实是想向整个省府甚至江南省展现自己的实力。
白家老爷子就坐在主位上,乐呵呵望着
每一个来拜会的人都会走到白家老爷子面前,将贺礼送上,然后登记造册。
“韩家韩金龙韩公子到!”
突然,一道声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韩家也来人了?”
“天呀,白家真有面子。”
“你没听说吗?这个韩公子看上了白家的白冰小姐,这一次恐怕是要提亲的啊!”
“啊?还有这种事?如果韩公子跟白冰真成了的话,那白家岂不是会更上一层楼?”
“那还用说,韩家在省府的地位无人能够撼动,就算白家是一流家族,可跟韩家也差距不小。这门婚事如果真成了,对白家来说可是高攀了呢。”
“啧啧,这可真是强强联手呢。我还听说今天白家人也会宣布跟乔家的婚约,这三个家族一旦联手,百年之内,恐怕省府都无人能出其右了吧?”
很多人暗暗摇头感慨,同时想着这是巴结白家的机会。
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回头白家跟韩家联姻之后,怕是更瞧不上他们了。
韩金龙大步走进会场。
白老爷子倒是没想到韩家也会来人,赶紧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快步迎上前:“哎呀,韩公子你来了啊,来来来,快进,快进!”
看到白老爷子亲自迎接韩金龙,所有人都感慨韩家实力之强。
“白爷爷,您是长辈,您这是干什么。”韩金龙客气回应着,扶着白老爷子坐下,然后挥了挥手:“赶紧把我给白爷爷带的礼物拿上来。”
片刻后,有人抬着一棵足有两米高的金雕松走了上来。
一看到那棵金雕松,现场顿时一片轰然。
“白爷爷,这是长寿松,是著名金雕大师严长安耗费了整整三个月,融化了足足两百斤重的纯金打造而成。如果按照价值来算的话,这棵金雕松差不多五千万。”韩金龙朝着白老爷子施礼道:“白爷爷,我用这棵长寿松祝您长命百岁,万寿无疆!”
“五千万!”
“好大的手笔!”
“啧啧,纯金啊!一出手就是五千万,真有钱!”
白敬堂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称谢:“金龙,你真是太客气了。没想到一出手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快,快先入座。”
看到韩金龙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其它人都有些不好意思出手了。
韩金龙并没有找地方坐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白冰,却看到白冰竟然跟苏放在一起。
他的眼神陡然间变得阴戾了起来。
这次去天州求药,无功而返。
去了神农堂的时候,公羊羽说神药已经没有了。
韩金龙哪里会相信这种鬼话?
他跟公羊羽好说歹说,还想以自己的身份压公羊羽,但公羊羽只是一句话,没有了。
韩金龙气极,本想教训教训公羊羽,可想起还要赶回来给白老爷子祝寿,便先回了省府,等找机会再去找神农堂的麻烦。
没有大还丹,他的右手就提不起力气,现在就算是能够拿剑也感觉费劲。
心里恨透了苏放的同时,韩金龙想着今天先向白敬堂提亲,把亲事落实好,后面的事再说。
看着白家老爷子笑得合不拢嘴的样子,韩金龙顺势说道:“白爷爷,其实今天来我想向您提亲,望您能够喜上加喜呢。”
“提亲?”白敬堂对韩金龙喜欢白冰的事也有所耳闻,但这毕竟是后辈的事,他也不能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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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见韩金龙主动提出来,白敬堂先是一愣,旋即大喜,故作疑惑道:“贤侄,那不知你喜欢我们白家的谁?”
“白冰!”韩金龙抬手一指白冰的位置:“白爷爷,我想娶白冰,还希望您能答应。”
“哈哈,哈哈,好!没问题!”白敬堂自然巴不得白冰嫁给韩金龙,立刻朝着白冰招了招手:“过来。”
白冰无奈,见在场所有人都盯着自己,只得走到白敬堂面前。
“冰儿,刚才贤侄的话你也听到了吧?哈哈,虽然这是你们年轻人之间的事,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有之。冰儿,既然今天贤侄在这里提亲,那肯定是对你真的喜欢啊,那爷爷就替你做主了……”
“爷爷!”还没等白敬堂说完,白冰打断了他的话,焦急道:“爷爷,我不同意!”
“什么!”一句话,白敬堂脸上的笑容凝固。
韩金龙也瞬间阴沉下脸来。
他就是想借着人多,又有白老爷子开口,白冰肯定不会拒绝。
只要白老爷子宣布了自己未婚夫的身份,以后无论对白冰怎么样,别人都说不出什么来。
可是,万万没想到,白冰竟然拒绝的这么干脆。
“白冰,胡闹!”白敬堂大怒,一巴掌抽在了白冰的脸上:“你是我白家人,你的婚事不是由你自己做主,我当爷爷的说了算!”
随后,歉意地对韩金龙道:“贤侄,真不好意思,这个丫头不懂事,你可千万别放在心上。但你放心,今天既然你开口了,这门婚事我答应了。”
“那就谢谢白爷爷了。”韩金龙眼底闪过一抹阴霾,但还是客气笑着。
白冰捂着自己的脸,见爷爷根本不考虑自己的想法,红着眼转身跑了。
白敬堂脸色很不好看,冲着不远处一名中年男子呵斥道:“赶紧去管管你的女儿,哼,也不看是什么场合,丢人!”
那名中年男子叫白文山,正是白冰的父亲。
白文山一家子跟乔安安一家子的处境差不多,根本不受老爷子喜欢。
早些年白冰的母亲因为生白洋时难产而死,白文山也心灰意冷,一心只想求佛。
所以,在这个家里,白文山几乎很少去管白冰姐弟俩。
白家人也感觉白文山以后根本不会掌管白家,所以对白文山这一脉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就连一些下人都对他们不敬。
也就是白冰武道比较强,让那些下人虽然私底下瞧不起白文山一家,倒也不敢明目张胆说出来。
但是,现在听到白净堂要把白冰随便嫁人,白文山心里也不愿意。
他走上前,手里拿着一串佛珠:“爸,冰儿妈妈走的时候我就答应过她,不要让冰儿受委屈,这么多年来,我很少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还望……”
“怎么,你这是想违逆我的意思?”白敬堂抬起头来,语气已变得冰冷:“白文山,这些年来你对白家的事从来不管不问,我说你什么了吗?今天,我开口让你做件事情,那个不懂事的丫头竟然敢顶撞我,现在,你白文山竟然还想反抗,怎么着,你是不是感觉我人老了,快死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说着说着,白敬堂剧烈咳嗽了起来。
白江赶紧上前扶住白敬堂:“爷爷,您别激动,您别激动,消消气,先消消气。”
扭头瞪了白文山一眼:“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如果真把爷爷气好个好歹来,你就是我们白家的罪人。”
那语气,根本不像是对长辈说话,反而像是训斥晚辈。
白文山低头不闭,也不反驳,气得白敬堂使劲挥了挥手:“滚!”
白文山也不反抗,转身离开。
白敬堂好不容易理顺了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对韩金龙道:“贤侄,让你见笑了。不过你放心,这门亲事我替白冰应下了,那丫头就是脾气就点儿倔,回头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被白冰当面拒绝,韩金龙心里已对白冰生生了恨意。
但表面上却非常恭敬:“白爷爷,您这是哪里话。今天是您的寿宴,其实是我唐突了呢。”
“瞧瞧,瞧瞧,贤侄你会说话,又识大体,难得难得啊。”白敬堂赞叹了一句。
韩金龙却将目光落在了苏放身上,意有所指道:“白爷爷,那个人是谁啊,也是来拜寿的吗?看他站在那里,不会没给您准备寿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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