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哈哈,师父,这些都不重要,晴儿可是我经过层层筛选挑选出来的优秀中医,天赋堪比纳兰凤婴那个丫头,我也是费了好大口舌才让她来加入咱们神农堂的呢。”
公羊羽嘿嘿笑着,却不敢跟苏放对视,生怕苏放看出破绽。
说什么姓啊,如果真把姓说出来,你恐怕一下子就猜出晴儿的身份了。
“咳咳,晴儿姑娘,还不赶紧见过我们神农堂的老板!”公羊羽咳嗽了一声,严肃地对公羊晴说道。
公羊晴怔怔地盯着苏放,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自己的爷爷这是被洗脑了吗?
口口声声师父,这个小子看起来恐怕比我大不了几岁吧?
凭什么当我老板!
“你就是苏放?”公羊晴开口道。
“没错,我就是苏放。”苏放皱眉。
这个女孩长相跟气质都不错,可怎么一点儿礼貌也没有啊?
现在是我在面试你,你至少叫我一声老板吧?
直呼我的名字,哼,也不知道公羊羽这个老头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让我直接录取!
苏放撇嘴,站起来围着公羊晴转了一圈:“嗯,身材还不错,如果你想来我们医馆的话,就先得从打杂开始。”
“凭什么!”公羊晴见苏放眼睛不老实,还不让自己坐诊,竟然让自己打杂,顿时怒视着苏放,指着公羊羽道:“我的医术很多大医院都对我发出了邀请,哼,如果不是那个老头我也不会来这里浪费时间。你竟然让我打杂?”
“怎么,不愿意?”苏放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如果不愿意的话,那算了,我们这里不伺候大爷。”
“别呀,师父,师父,您这还没问一些专业问题,怎么就不要她了啊?”公羊羽见苏放没两句话就要跟公羊晴说拜拜,顿时急了。
公羊晴也生气道:“你说什么?你不要我?怎么着,你还真以为这个老头叫你一声师父你尾巴就翘上天了?哼,我看啊,你根本就不懂医术,而是把这个老头给骗了。”
“晴儿,你怎么说话呢。”公羊羽见孙女竟然说苏放骗人,顿时将脸一拉,训斥道。
“你凶我?”公羊晴愈发感觉公羊羽肯定被苏放洗脑了。
从小到大,公羊晴就非常聪明,因为公羊羽的耳濡目染,对中医也非常感兴趣。
好在她天赋也很好,三岁那年就学会背诵汤头歌,五岁那年几乎把所有中药都能认遍了。
现在虽然仅仅二十二岁,却已是中医药大学的博士生了,而且还是硕博连读的那种。
如今就算是还没毕业,但很多中医院已向她发出了邀请函。
原本公羊晴想选择一个好一点儿中医馆或者中医院去实习,可公羊羽却死乞白赖想让她来神农堂。
公羊晴跟打小跟公羊羽就非常亲,想着反正去哪里都无所谓,正好还能跟爷爷相互照应一下,便来了。
却没想到,待看到公羊羽嘴里的师父时,公羊晴发现对方比自己根本就没大几岁,说话还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让自己一个中医学博士来打杂?
这话他怎么能说出口!
简直岂有此理!
“晴儿,不是,晴儿,你看看你,师父他真的很厉害的。”公羊羽见公羊晴眼圈一下子红了,顿时手足无措道:“对了,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师父的医术,一试你就知道。还有还有,那九阳十三针,就是师父传授给我的,那种类似的针法师父还会很多呢。”
“切,什么九阳十三针,老头,你少在这里忽悠人。”公羊晴哪里会相信什么失传已久的针法,她盯着苏放道:“你敢不敢让我考考?”
苏放无语。
怎么说着说着你要考我了?
今天是我来面试你好不好?
“送客!”见对方如此刁蛮,苏放也懒得再理会,转身就欲离开。
“你……”公羊晴打小就心性高傲,见苏放对自己爱搭不理,反而激起了她的倔脾气,快步拦住苏放,“我可是天京中医药大学的博士,上学期间年年成绩优异,你以为我稀罕来你这个小破医馆啊?哼,如果不是公羊老头非得求我,你以为我今天会来参加这个面试?”
苏放伸出大拇指头道:“晴儿姑娘,您可真厉害!您这尊大神我这小庙可装不下。嘿嘿,如果你想留下来,就先打杂,我管你是什么博士不博士的,当然,如果你连打杂都不会的话,那更算了。哎,一个博士连打杂都不会,说出去真让人笑话。”
说到这里,苏放故意问道:“对了,晴儿博士,你不会真连打杂都不会吧?”
“我,我……”公羊晴被苏放气的胸脯剧烈起伏,面色涨红道:“谁说我不会了?不就是打杂吗?哼,我分分钟搞定。”
“成啊,那有本事你就打一个杂给我看看,如果可以的话,我再考虑把你留下。否则的话,你还是哪里凉快去哪里吧。”苏放笑盈盈道。
“好,那我就打个杂给你看,哼!”公羊晴气呼呼转身离开,冲到外面后见李铁正古怪望着自己,却是呵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哼,从现在开始,我在这里打杂,有什么活需要交给我做!”
“啊?”李铁一愣,还有些傻眼。
纳兰凤婴刚走没多久,又来一个美女?
这医馆风水这么好吗?
另一边,公羊羽见公羊晴真留下来了,不禁有些瞠目结舌。
他太了解自己这个孙女的心性有多高傲了。
普天之下,在中医方面,可以说公羊晴除了自己这个爷爷外,根本就不服第二个人。
可今天,苏放竟然三两句话就把公羊晴拿捏得死死的了。
打杂?
天呀,这种活公羊晴十岁之后就没做过了。
现在竟然又去做了。
师父不愧是师父啊!
“嘿嘿,师父,您厉害啊!”公羊羽忍不住感慨道。
苏放白了公羊羽一眼:“你那点儿花花肠子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个晴儿是不是姓公羊?”
“额……”公羊羽嘴角一抽,没想到苏放竟然看出来了,尴尬道:“您,您知道了?”
“呵呵,他叫你一口一个老头的,而且眉眼间跟你还很像,我就算是再瞎,也能看出来啊。”
公羊羽老脸一红,赶紧拍起了马屁:“师父英明,师父厉害!嘿嘿,晴儿虽然有些刁蛮,但她的医术是实打实的,而且,她对中医真的很喜欢,成绩也很优异,所以……”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苏放见公羊羽吹起自己的孙女脸不红心不跳,摆手打断道:“所以我才把她留下啊。哎,不过说来你这个爷爷还真是牛,对自己的孙女低三下四的,丢人。”
“嘿嘿,嘿嘿,我就这么一个孙女,我不疼,谁疼啊?”公羊羽腆着脸笑呵呵道。
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嘈杂声。
炸鸡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大口喘着粗气,一看到苏放,赶紧来到近前:“苏,苏先生,不,不好了,有人来我们医馆闹事,您,您快去看看吧。”
“走!”苏放没想到有人竟然还敢来自己这里闹事,也没废话,跟炸鸡一起,直接去了神农堂的分堂。
此时,医馆里的病人都被赶了出去。
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站在杜仲面前。
他的身边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虎视眈眈盯着门口,不让别人进去。
杜仲坐在凳子上,满脸苦涩,苦口婆心道:“小诚,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医心不纯,那些药方我是不会给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老东西,什么叫医心不纯?”杜诚一把抓住杜仲的衣领,“你个老不死的,上次没把你打死,你竟然跑到这里藏起来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啊,你不就看我不是你的亲孙子,这才不把药方给我的?”
“哎,小诚,我从来没有……”
“少特么废话!”杜诚一把将杜仲推倒,拿出一张纸摊到桌子上,然后把笔硬塞到杜仲手里:“老东西,赶紧给我写,一百零八个药方,一个都不能少!如果少一个,今天看我不打死你!”
杜仲拿着笔,呆呆望着杜诚,眼眶慢慢湿润,眼见就要哭了。
他哽咽道:“小诚,是我教育无方,我一辈子没有什么大的欲望,只想把杜家的药方传承下去,小的时候让你记药名,习药理,天天逼着你学习中医,忽略了你的感受。我错了,怪我没有把你教育好,都怪我啊!”
杜仲一边说着,一巴掌抽在了自己的脸上,“小诚,其实你学习中医的天赋不错,可你太过执迷于对金钱权利的追求了,你开了一家中药厂我没有说什么,你把厂子做得也还不错,我很欣慰。可是,这一百零八方是我们杜家
.
的命,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不能外传,也不得外传,如果真传出去,传给了别人,尤其是传给了倭寇,那我就是杜家的罪人,就是咱们华国的罪人了啊!”
“你少特么废话,现在还跟我讲什么大道理,老东西,你写不写,不写的话,我把你这里给砸了,把你宰了!”杜诚恶狠狠道。
杜仲摇了摇头,见杜诚根本听不进去自己的话,两只手握着笔,用力掰断:“我死,也不会写的。”
“妈的,给脸不要脸是吧!”杜诚大怒,抬手又准备抽杜仲,可他的手却被人抓住了:“这里是我的医馆,还轮不到你放肆!”
苏放轻轻往外一甩,直接把杜诚甩出去老远。
杜诚这才看到刚才身边的两个壮汉竟然倒在了地上,捂着腹部痛苦不已。
“你是谁?”杜诚感受着手腕的疼痛,面带惊恐。
苏放并没有理会杜诚,将杜仲扶了起来:“杜老,你这是何苦啊!”
刚才来的时候,苏放从门口也大体听明白了。
这个杜诚应该就是杜仲的养孙。
没想到他竟然阴魂不散,找到这里来了,为了药方,竟然还想杀了杜仲。
这种人,当真是畜生不如。
杜仲苦笑道:“苏先生,是我自己的问题,都说子不教父之过,他有今天,也全是我的原因,不怪他。”
“哎,杜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苏放虽然对杜仲的医术很敬佩,却没想到他竟然迂腐到了这种地步。
叹了口气,苏放转过身盯着杜诚:“杜诚是吧?我叫苏放,是神农堂的老板,也是杜老的老板,现在杜老在我这里坐诊,我就罩着他。今天是第一次,看在杜老的面子上,我不想为难你,我限你三秒钟立刻滚蛋,如果再有下次,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你算什么东西!小子,你……”杜诚哪里把苏放放在眼里,正想说两句狠话,却见炸鸡带着好几个小混混站了出来,看那架势,如果杜诚再废话一句,就会直接动手。
杜诚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指着苏放叫骂道:“好!小子,你等着!我算是明白了,你这是想把老东西的药方也给独吞了啊!我警告你,天底下没那么好的事,我们杜家的药方,现在只能传给我!你等着,有本事你等着,你还真以为开医馆就了不起了啊,你等着,老子让你医馆开不下去!”
“再废话,信不信我揍你!”炸鸡挥起拳头威胁道。
杜诚只得转身就跑,嘴里却骂骂咧咧不停。
随着杜诚的离开,那两个壮汉也踉踉跄跄跑了。
待杜诚走后,苏放对杜仲道:“杜老,杜诚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反正这里有地方住,这段时间你就住在这里好了。”
“哎,苏先生,真是麻烦你了,我也没想到小诚会阴魂不散呐。”杜仲连连摇头:“苏先生,你的好意思我知道,但我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这里吧?我对小诚非常了解,他不会善罢甘休的,只要找到机会,他还是会逼迫我的,除非我真的死了,哎。”
“杜老,这个你放心,只要你待在神农堂,我保证他不敢动你。”苏放道。
杜仲面带挣扎,迟疑了一会儿道:“苏先生,有些事情我没告诉你,其实杜诚非要跟我要配方,恐怕是受了别人指使呢。”
“嗯?”苏放闻言眉头一皱:“杜老,您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