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师父叫苏放,这家医馆就是他开的啊!”公羊羽丝毫不掩饰自己眼中的崇拜:“不知苏少可否听过这个名字?”
“什么?”苏扬大惊:“苏放?是我们苏家的那个弃子?”
“这怎么可能!公羊大师,你确定自己没有说错?”阿贵也满脸愤恨,将自己的右手往公羊羽面前一戳:“那个苏放就在今晚把我的手骨捏碎了,老夫跟他势不两立!”
公羊羽本来已经将银针消好毒,准备给苏扬施针了,可听到这里,眉头一挑:“怎么,你们跟我师父有仇?”
“哼,就凭他,也配?”苏扬还没意识到公羊羽的语气已发生了变化,不屑道:“待我身体好了后,我再慢慢跟他玩!一个废物而已,如果没有我们天京苏家罩着,怕用不了多久他就会神不知鬼不觉死掉了。”
“好大的口气!”公羊羽如果现在还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就真是老糊涂了。
他将银针一收,面色冰冷地指着门口的位置:“天色不早了,二位还是早回吧。”
“公羊大师,你什么意思?”苏扬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话了,赶紧解释道:“那个苏放真是我们苏家的弃子,不可能是你说的师父的,恐怕是重名重姓而已。而且,他才多大年纪,区区二十多岁,凭什么成为您师父?”
“就是,公羊大师,你莫要开玩笑。”阿贵也连忙补充。
公羊羽愈发肯定苏放跟这俩人有仇,直接呵斥道:“滚!”
“靠,公羊羽,你别给脸不要脸!”见公羊羽竟然骂自己,苏扬将脸一沉:“你不过是个医生而已,就算苏放是你师父又能如何?我可是天京苏家的少爷,你能给我治病那是你的荣幸,你竟然让我滚?信不信我一把火把你这里给烧了,让你这辈子再也回不去天京!”
公羊羽没想到苏扬竟然这么张狂,却是冷笑一声:“好哇,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只好放狗了。”
随后,冲着后院喊道:“七号,出来!”
“汪汪汪!”
不多时,一条行走的大肉肠宛如闪电般窜了出来,朝着苏扬就咬了过去。
“一条死狗,竟然敢咬少爷!”阿贵见一条狗都敢欺负苏扬,顿时大怒,一脚朝着七号踹了过去,想直接把七号踹死。
结果,七号宛如泥鳅一般,不但轻松躲开了阿贵的一脚,还迅速冲到了苏扬面前,一口咬在了苏扬的胯下。
“嗷……”
下一秒,苏扬爆发出一道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找死!你,你这条死狗竟然咬少爷的那里?”阿贵大惊失色,根本顾不得多想,又欲对七号动杀手。
这时,听到动静的其它人也冲了过来。
“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灰狼跟黑鸦,不对,现在应该叫熊大熊二直接冲到了阿贵跟苏扬身后,一人一个轻松将他们拎了起来,直接扔出了医馆。
苏扬一边惨叫着,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胯下还挂着七号。
直到被扔出医馆后,七号才松开口,但苏扬的那玩意已被咬掉了。
至于阿贵,毕竟是内劲高手,勉强还能反抗两下。
却没想到熊二一掌将阿贵砍晕,根本不给他反抗的余地。
将阿贵仿佛死狗一样扔在外面后,熊二还拍了拍手,极为嘚瑟道:“在少主爷的地盘撒野,当真是不知死活。”
然后,扭头冲着公羊羽咧嘴一笑:“少主爷徒,你说对吧?”
公羊羽嘴角一抽。
这是啥破名字啊。
还少主爷徒呢。
虽然知道熊二说的是少主家男人徒弟的意思,可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啊。
公羊羽没有理会熊二这个神经病。
因为,自从熊大熊二来了之后,公羊羽跟李铁也认定这俩人是跟纳兰凤婴一样脑子有问题的人。
所以平常对他们也比较宽容。
就算他们会说一些稀奇古怪的话,公羊羽也只会假装没听见。
“行了,时间不早了,直接关门吧。”公羊羽摆了摆手,让熊大熊二关门。
外面。
被咬掉那玩意的苏扬面如死灰。
他一动不动,呆呆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长时间,阿贵才清醒过来。
思绪回转的一瞬间,阿贵仿佛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赶紧抓住苏扬的手:“扬少爷,你,你还好吧?”
苏扬面色慢慢变得阴郁:“阿贵,那苏放究竟给公羊羽灌了什么迷魂汤?我不但没有治好病,还因为骂了苏放,变成了废人,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啊?”阿贵闻言面色大变,低头朝着苏扬的胯下看了一眼:“扬少爷,你,你被废了?”
“少特么废话!”苏扬勉强站了起来:“快先送我去医院,查出苏放身边那个叫楚青禾的女人究竟是什么人!我要让苏放后悔一辈子!”
“阿嚏!”
心满意足的苏放忽然间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感觉莫名其妙。
“好像谁在骂我啊?”苏放嘀咕道。
楚青禾已被苏放完全折腾醒了。
她躺在苏放宽厚的胸膛上,鼻尖挂着汗珠,脸上还有韵红,宛如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听到苏放的话后忍不住撇嘴:“骂你?哼,我看是乔安安在想你吧?”
说着,赌气般将身体一翻,留给苏放一个光溜溜的后背。
苏放愕然。
怎么动不动又提到乔安安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乔安安回到省府也快一个月了,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青禾,你说什么呢。”苏放赶紧抱住楚青禾安慰。
触碰那宛如丝绸般柔顺的后背的一瞬间,苏放大有一种再战三百回合的冲动。
砰!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仿佛有什么重物坠地的声音。
什么情况?
因为声音清晰,苏放听得清清楚楚。
这里可是高楼啊,怎么听那动静像是什么东西掉下楼,砸在外面的草坪上一般。
苏放赶紧爬了起来,打开窗户朝着
这一看,果然看到一个身影在靠近窗户的正下方蠕动。
不仅如此,自己的窗户外面明显有什么攀爬的痕迹。
苏放的脸顿时黑成了焦炭。
不是吧?
自己住的是四楼,刚才跟楚青禾热情似火的时候根本就没关窗户。
难不成,有人在外面偷窥?
妈的,真是变态,这么高怎么没把你摔死。
竟然敢偷窥老子办事,看老子不弄死你!
苏放让楚青禾先睡,快速穿好衣服,朝着楼下走去。
待来到楼下草坪时,果然看到一片被压倒的杂草以及断掉的新鲜树枝,可那个人影已然不见了。
这么快就跑掉了?
苏放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是四楼,但对于普通人来说,掉下来就算摔不死,也得摔个半死,断胳膊断腿更是轻而易举。
可瞧这样子,对方不但没有受伤,还行动自如。
难道自己眼花了?
苏放思躇着,耳朵一动,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道轻微的咳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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