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凉正在喝茶,听了小东西的话,一口茶直接呛进了出来,“嘭”地一下重重掷下了手里的茶盏。
小妞吓得小心脏一扑腾,攥着衣角,巴巴地看着男人。
霍景凉脸色黑沉,气得牙根痒痒。
怎么什么事到这小东西眼里,都能想象成他“想要做那事”?他看起来就那么欲求不满吗?
男人乜着跟前可怜巴巴装无辜的小东西,只恨不得掐死他。这小东西果然是一如既往地不受待见!
不过,霍景凉这俊脸阴沉的怒容落在清央的眼里,越发地证实了刚刚清竹跟她说的话——太子不举,此病辱人,太子爷一定羞于启齿,但凡夜间他稍有不如意,定会暴怒。
果然,清竹哥哥是不会骗她的。
小清央在霍景凉冰冷凌厉的目光中,瑟瑟地想着,越发地觉得太子爷可怜了,得了这么个病,又不敢往外说,只能自己忍着,看看太子爷气得,实在伤身。
小妞一边缩着身子怂溜溜地发着抖,一边在心里同情可怜的霍景凉。
当然,对于小妞同情他,霍景凉本人还是不知道的,不然恐怕他就真的气死了。
霍景凉狭眸幽深,看着这个天天都能让他上火的小东西,突然觉得颇为憋屈。
他这个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竟然有一天会被一个小东西气得憋屈成这样,而且还是每天被气,偏偏这小东西每每都能让他找到理由饶了他。
霍景凉越想越气,周身滋滋地往外冒着冷气,威慑凌人
清央在这如有千斤重的威压之下,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忽然想到清竹哥哥说,让她伺候的时候小心一点,可千万不能刺激太子爷,更不能笑话或者抗拒他……
她……没说抗拒他,但是她刚刚好像拒绝他了,应该……没事吧?
小清央绞巴着衣角,在男人凌厉的目光中瑟瑟发抖。
终于,霍景凉开口了,结束了对小妞妞的酷刑。
“从今儿起,除非事出紧急,否则没有孤的命令,不准说话。孤让你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做什么,不准说多余的废话,否则板子伺候,听到了?”霍景凉沉声冰冷,带着凌厉气势,只朝小妞压去。
霍景凉拿出了对待下属的严厉,他觉得,他就不该念着这小东西年纪小长得蠢就对他纵容,下属就是下属,当弟弟养,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给气死,这个年岁的小东西最是气人,他就不该可怜。
看到清央,霍景凉就想到了他那个一样气人的弟弟。
认真说起来,霍景凉可没有偏心,要偏也是偏向清央的。因为清央这蠢嘟嘟的小模样,霍景凉对她已经格外宽容了,而作为他亲弟弟的霍景云,却一早就被霍景凉当下属摔打着养了,比清央还惨。
小妞被男人凶巴巴的冰冷威凌的模样吓得大气不敢出,赶紧乖乖地点了点小脑袋,闭紧了自己的嘴巴,多余的字一个不敢说。
但是在心里,小清央却坚定了一个想法——她要帮清竹哥哥给太子爷治病,太子爷虽然经常凶巴巴的,还揍她,但是救命之恩大于天,她要报恩的。
清竹哥哥说,不举会让人暴戾易怒,吃了药就可以立马举起来了,太子爷也会心情极好,而且这药没有什么副作用,一次可以管用半天呢。
小妞妞悄悄掰着小手指头,认真地算算,那她只要每天哄太子爷喝两碗药,晨起一碗,睡前一碗,那太子爷每天时时刻刻都能生龙活虎,开心健康呢!
而且这药据说是无色无味,混在茶水里都可以!
清央的水眸渐渐变得晶晶亮亮,刚刚还怂溜溜的眸子,这会儿已经忽闪忽闪的,经常偷偷飘起瞄上霍景凉一眼。
霍景凉脸色沉沉,一看就知道这小东西又不知道想到什么幺蛾子了,但是他懒得深究,为着芝麻大点的小事被这小东西气死不值当的。
男人俊脸一黑,沉声威起,“念。”
低沉磁性的一个字,仿佛从胸腔震彻而出,带着浓浓威压,直逼清央。
小妞被男人的威慑吓得一个激灵,麻溜地回了神儿,不敢造次,乖乖地翻开了手里的书,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起来。
清央没上过学堂,并不知道夫子上课的时候是怎么教的,她认字,是她阿娘教给她的,教的就是《千字文》和《三字经》这些启蒙书。可那时候还是太小了,到现在已经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现在她的印象里,只有后来阿娘不教她了,隔壁的阿翁却时常抱了软软一小团的小清央在膝上,教她识字念书。
所以,清央有记忆读过的书,全是阿翁那里的医书和匠造册。
其实霍景凉在给她启蒙,从头按着正统教她,虽然有些晚,但是他觉得这小东西还是有点底子的,应该很快就赶上来了,又不需要她去考科举,学得够用就行。
这本是先生的事,但这会儿先生还没到,他又想瞧瞧这小东西到底认多少字,所以今儿便亲自叫了她道跟前来。
霍景凉这个先生可是个严厉的,手中从抽屉里抽出了一根戒尺,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在掌心,看得小妞妞心惊胆战,舌头尖都发颤打结了。
这不,小妞妞一不小心,念错了一个字,那戒尺一下就落到她嫩乎乎的小翘腚上去了。
霍景凉知道这小东西不耐疼,收着力道,可饶是如此,还是惹得小东西哼哼唧唧地扔了书,捂着小腚瘪着嘴,眼里委屈巴巴地攒了一包小泪看着他,仿佛他做了什么天大的恶事似的。
霍景凉额角一突突的,气得头疼。
其实他真没怎么用劲儿,这力道,还没有他抽霍景云十分之一的打,原本第一下就是个警告的,结果这小东西这点疼都受不了,跟个小娘们似的,娇气成这样!
“过来!”霍景凉压着火儿,看着一溜烟就窜出老远的小东西,黑脸厉声,“有没有规矩了?谁惯你的毛病还敢跑?你在竹韵馆里的时候挨揍还能躲了?”
清央揉着热乎乎的小肉腚,小嘴使劲儿瘪着,嗡嗡的小奶音儿困在嗓子眼里转圈圈,到底没敢再哼哼出来。
反正这疼在清央看来,是有生以来最疼了。
小妞在男人凌厉的目光里,颤着小软音儿,带着哭腔,“奴、奴在馆里没、没挨过揍的……”
竹韵馆里,教本事的妈妈脾气都不太好,犯错挨揍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但是有些错,犯了会挨揍,有些错犯了,却可以让妈妈再也不管她。
小清央太怕疼了,她记得阿娘说,不可以当小倌儿,不可以卖身,所以小妞妞缩在小倌哥哥里,偷偷看出了那些错是会让妈妈直接厌弃的,她就学着去犯。
小妞的运气一向不错。
不过,小妞妞现在感觉,她的运气先前在竹韵馆里已经用完了,在霍景凉跟前,一点点运气都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小可耐们评价呐~~
日常推荐阿虞的预收文《意暖春浓》~
女扮男装哑巴小太监vs明里被废实则掌权太子爷
(软糯娇俏兔系小女主vs表面沉稳实际张扬邪肆狼系男主)
————————【正经文案】————————
自大懿魏帝始,“意暖春浓”这四个字,便代表着夫妻情深,子孙满堂,阖家福满。
意暖春浓——
后世有言,温家幺女,娇憨好命,闺名意暖,魏帝为其亲拟小字,春浓。
魏帝元后温氏,春浓时入东宫,便得椒房独宠。
后史记曰,魏帝为储时以情娶嫡妃温氏,无家世荣辱,乃心悦其人,往后余生,鹣鲽情深,共育儿女,如民间夫妻,结发交心近百年。
温氏一生四子二女,未老而随魏帝禅位游乐天下,终于春浓时,与魏帝相携,梦中赴仙庭,至死不离,时年温氏岁九十,魏帝期颐,儿女福泰,重孙满堂。
【注:甜宠,无虐,男女主双洁,放心入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