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吼声、怒骂声、马蹄声,逐渐变得响亮。
极为清晰的视野,两军开始靠拢,双方开始箭矢互攻,天空上方,双方的箭矢在飞舞。
首先是前锋的骑兵马队,嘶吼声中冲击在一起。
武松所部人马,此刻开始进入正式冲锋。
扈三娘紧跟武松身后,耳畔是呼啸的风声,呼呼作响,对面是十万字的敌军,他们只有四万多人,此刻作为先锋,不到万人,居然直接冲阵!
“啊!”突然左侧一名骑士,直接被一支箭矢穿透脖颈,只来得及惨叫一声,整个人便倒飞而出,直接跌落地面。
“咔嚓!”马匹一冲,都能够听到骨头破碎的声响,下一刻便再也没有了声音。
生命在战场上,变得无比脆弱,根本无法得到任何的抗衡。
刹那的空档,一条鲜活的性命,便会化作尘土。
“前军变阵随我前行!违令者,杀无赦!”武松冷冷喊道。
气氛变得肃杀而诡异,只有马儿的狂奔,还有粗重的呼吸以及耳畔的风声。
远处的官军,也在冲锋,三百步、两百步、一百步!
速度实在太快了,两拨人马都在靠拢!
两边人马彼此距离实在太近了,不仅近,而且瞧得极为清楚,甚至能够听清楚鼓舞的声响。
“放箭!!!”
突然之间,武松身后的部曲,高声喊道。
登时身后的骑兵,一个个弯弓搭箭,有指挥官喊道:“抛射!”
“一次!”
“两次!”
“三次!”
.........
“冲锋!”
在箭雨下落中,官军那头,不断有人翻身落马,惨叫声此起彼伏,然,这一刻,谁都不再关注这个了,因为两拨人马直接轰在一起!
“杀!!!”
喊杀声盈天,前军直接厮杀在一起,人马交错,彼此融合,人马彼此挥动厮杀。
武松一马当先,手中长枪一枪一个,左右扈成、扈三娘为副将,身后则是最精锐的武夫,这些人犹如最锋利的矛,恨不得要将官军彻底捣碎!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原本僵持的官军军阵,直接崩塌,前军毫无预兆,乱兵大溃。
然而,官军中军大营,并没有溃败,前阵退败没一会,后方的步军方阵,提着长枪阵便冲杀而出。
梁山的骑兵冲锋完毕,此刻早就不具备冲锋的速度,武松也不含糊,当即勒住马。
“步军!步军!”武松喊道,“让呼延灼他们护住我们左右两翼,剩下人马随我冲阵!”
说完此话,武松径直下马,左手取下盾牌,右手提出长刀,大吼一声:“随我冲杀!”
这话一出,登时身后呼应响声如雷,武松犹如一尊杀神,迎着官军的人马,利用盾牌顶开最前一人,反手便是一刀!
这一刀力道惊人,直接之间砍在那人的脖颈处,鲜血直接飙飞,那个人连惨叫都没喊出,直接歪倒在地,武松往前跨出一步,左手盾牌一砸,径直横砸在那个人的面颊。
登时,那人鼻梁瞬间砸塌,场面一团糟,那个人张口喷血,整个面颊惨不忍睹。
武松连续砍翻两个人,梁山军士气大震,与此同时,官军紧随其后,一个个长枪,朝着武松连续捅刺!
可惜,武松的板甲太强,根本穿刺不透,不但如此,加上有盾牌的加持,这群官军短时间,竟然无法奈何武松!
唯一的机会,官军没有把握住,梁山左右的护卫,全部蜂拥而上,一下子冲向那个缺口!
缺口一开,梁山军犹如大浪一样,直接往官军阵里猛灌!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官军压根没有想到,梁山军阵前锋,竟然军纪严整如此,中军的长枪兵,很快顶不住压力
“娘呀!野蛮人!”
“疯子!他们是疯子!”
“砍不动,他们穿的是鬼神的甲胄!”
“苍天啊,俺要回家!”
...........
在嘶吼当中,官军的步军,居然直接打出一个大大的豁口。
“呼延灼左右两翼,掩杀过来了!”扈成提醒说道。
武松目露凶光,听到这话,兴奋无比道:“这顿美餐,我们吃定了!不要让他们跑了。”
就在这一刻,武松望见呼延灼的兵马,直接分成两翼,向左右包抄而来。
远处的童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过了一会,童贯道:“八千人,只有八千人!”
酆美不敢置信道:“不是普通的八千人!那是精锐!”
童贯手脚冰凉:“前军就要抵挡不住了!”
酆美也感到军阵一阵阵动摇,道:“媪相莫要惊慌,中军大阵尚在,当要命令左右两翼,抵挡呼延灼兵马,不能让他们包裹了!一旦分割,前军肯定完了。”
童贯一只手按住马头,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不要前军了!若是再耽误下,中军都要崩溃!”
酆美:“.......”
酆美怀疑自个听错了!
这还没崩溃,就要短尾求生吗?
不要了?
酆美差点都要吐出血来,纵然是童贯的下属,这一刻,他也感到一种鄙夷。
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还没有决定出胜负!
酆美喊道:“让卑职,当前阵抵挡吧!”
童贯咬牙切齿,道:“我朝的大祸,将他们养到今日,养虎为患,实在是难上加难!若是再打下去,我们全部都没有了。”
酆美急了:“媪相啊!我们有十万啊!本阵没有崩塌啊。”
“本相不能拿十万人去赌!”童贯像是想明白什么,这一刻,他不敢将所有的筹码,全部丢出去!
酆美张大嘴巴,痛苦道:“媪相,若是退走,大势便无法挽回了!”
“谁说的?只要有兵,我们还有机会。”
童贯当即道:“毕胜,传令下去,让中军往后,后军掩护本阵撤退!”
毕胜道:“卑职遵命!”
军令一起,官军听到鸣金之号,这号声一响,本还在对抗的官军,直接士气全泄,再也顾不得其他,掉头就跑。
武松定在原地,一脸鲜血,那眼神俨然没有杀够的架势,望见官军大阵,童贯的帅旗,竟然在向后方撤退。
“太监终究是太监,没有根的男人,就不是男人了!”武松露出轻蔑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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