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看见荀彧等人走过来,上前说道:“荀令君,这支烈焰军太可怕了,如此强劲攻城力度,我担心我们撑不了几天城池就会被攻破,刚才我粗略的算了一下,敌军只死一个,我军军士就要死三个,以敌军这种攻城力度,留守的这一万人马,经不起几天消耗!”
荀彧等几个谋士听了夏侯惇的话,感觉浑身冰凉,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的军队,这些军士一个个胆气十足,身手矫健,既能单兵作战,又能配合组成小阵型。
这一支大军简直是精锐中的王牌!
张郃作为从河北投降过来的武将,这次没有随曹操去打袁绍,而是留在了许都,他心有余悸的说:“末将曾见过麹义的先登营对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先登勇士个个悍不畏死,勇猛向前,绝不后退一步,那一仗白马义从被得溃不成军,而今看了烈焰军的战力,先登营在他们面前还差得太远!”
“倒不是说这些烈焰军军士的单个战力有多强,而是他们攻守兼备、进退有度,他们彼此掩护、配合,这种攻城的战法是我等为所未闻的!”
夏侯惇认为张郃所说很中肯,一点也没有夸大,他说道:“老实说,刚才是我都被打懵了,乱了章法,都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紧凑的攻占战,军士们更是被打得接连后退,若不是我下令斩杀了十几个溃逃的军士,只怕此时城池已被攻破!”
“荀令君,我等得想法子,要么想法子克制他们这种攻城节奏,要么派人向丞想禀报,请他尽快率军回援!”
其实曹操的兵力不少,只是要防御的地方太多了,西南方面有张辽防备孙权,东边有臧霸等人防备袁谭;北边要防备袁绍,西边要防备西凉军阀和马家军,还要防备汉中,南边要防备荆州刘表和秦风。
需要驻军的城池太多了,曹操的兵力也太过分散,短时间之内无法抽调过来,这也是目前荀彧比较忧心的地方。
夜里,许都曹军高层人员在尚书令府商议对策。
荀彧问再坐的武将:“对于如何加强防守力量,不知诸位将军可有对策?”
武将们都沉默了,只有张郃站出来抱拳道:“末将以为,烈焰军能够快速爬山城墙不仅仅是因为他们精湛的攀爬能力和防护能力,还以为他们在城外有弓箭手的掩护,他们的弓箭手只要一开始掩护大批的军士爬山城墙,后续就会有源源不断的军士爬上去,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开始就派驻更多的弓箭手在敌楼和城墙上对敌军弓箭手进行压制!”
“我军弓箭手居高临下,在对射方面有优势,只要数量足够,敌军就占不到便宜,那些得不到弓箭支援的敌军想要爬上城墙就不那么容易了!”
张郃的分析一语说中了要害,这一点很关键,在场的武将纷纷议论并发表看法,表示这个方法好,明天守城是可以多派弓箭手,反正城内箭矢堆积如山,根本不怕箭矢不够用。
荀彧表示欣慰,“张将军说得很好,明日就照此布防,在敌楼、城楼和城墙上多布置弓箭手,数量要超过敌军!不知张将军还有什么要说的?”
张郃摇了摇头,退到了一边。
“哪位将军还有什么好的建议?若是有,就请说出来,荀彧自当会在丞相面前为提出好建议的将军请功!”荀彧鼓励道,他毕竟是文官,虽然具有很强的大局观,但在具体的军事方面他所知道的就只是仅仅限于书籍了,真到了战场上,他一个文官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只能抓瞎。
这时小将曹休站出来说:“末将以为,敌军似乎让每个兵种的分工很明确,而且兵种之间的配合恰到好处,他们用大盾掩护普通军士在护城河上搭建木桥,用刀盾兵掩护弓箭手和扛云梯的人,还让长矛兵与朴刀兵进行配合,长矛兵主攻,而朴刀兵主守,还能伺机反击,另外他们的军士还能组成小军阵,三个既不嫌少,十几个不嫌多,末将武艺虽不高明,可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佼佼者了,竟然被三五个敌军组成的阵势杀得连连后退!”
武将们听了曹休的话也都感慨颇深,颇有同感。
荀彧叹道:“敌军大将徐庶在军略上有天人之姿,试问天下间有何人能把一直军队操练都如此精锐,我荀彧平生从未见任何一人比得上徐庶,只可惜他是我军敌人!”
许攸这时问道:“仲德兄不是说此人是颍川人士么?家中还有一老母,荀令君何不派人把徐母接过来在许都城内享享清福?”
荀彧脸色一变,心说这等丑事我荀彧可干不出来,我荀家好歹也是有名的书香门第世家,干这种事情岂不会被天下人骂死?
程昱总是一副死人脸,“据报,徐母已不在颍川老家,想必已被徐庶接去南阳了!”
许攸叹息:“可惜了!”
荀彧跳过这个话题,对众人说:“丞相远在东郡,我等决不能让许都有失,还请诸位将军竭力守城,明日在城下多备士卒,一旦城墙上抵挡不住,立即命城下军士上去增援,不能再像今日一般被打得手忙脚乱!”
“另外,我们得另想办法退敌,不能指望敌军打得没了粮草主动退兵,真等到敌军的打得没粮草,估计许都城也守不住了!”
夏侯惇问道:“荀令君打算如何做?”
荀彧思索了片刻,说道:“各地守军都有守备任务,轻易不能抽调,为今之计,只能先下令让曹仁将军率军回援,但不能像平常一样回援,得想法子掩人耳目,配合我们打徐庶一个措手不及!”
当天夜里,荀彧从四个城门各派出了一波信使,这四个信使各骑着马,出城之后就飞奔消失在黑夜之中,但黑夜之中很快就传来的惨叫声。
“荀令君,情况不妙,这些信使······只怕凶多吉少啊,消息传不出去了!”夏侯惇紧锁着眉头说道。
荀彧胸有成竹:“无妨,这些人只不过是诱饵,他们的作用是把敌军在附近的游骑引开,给真正的信使腾出一条通往外面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