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但求卿卿……予我一夕之欢”……

手中的衣袖被裴之涣和宿云涯抽了回去,桃卿低头看着空落落的手,心里也空落落的,忽然生出了很委屈的感觉。

之涣和星桥好无情,他碰他,只牵一牵衣袖也行吗?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白蜡烛燃烧融化的蜡泪忽然爆开,发出“噼啪”的响,吓了桃卿一跳。

他更害怕了,忍住再次伸出手去牵宿云涯的衣角,宿云涯先将手抬了起来,含笑望着他问道:“要做什么?”

“……”桃卿脸一红,把手缩了回去,“做什么。”

其实他有些想耍无赖,对裴宿二人说约法三章束缚的只他,他被包含在内,可以随碰他,这样未免太无耻了,他的脸皮还没修炼到这么厚,实在说出。

指望星桥没有希望了,那之涣呢,他会会心软?

桃卿眼巴巴地看向裴之涣,裴之涣与他对视,因为饮酒,他的眼尾微泛薄红,将清冷漂亮的眼眸染上分旖旎,嗓音微哑地问:“怎么了,卿卿?”

这下桃卿更委屈了,他已经想明白了,裴之涣和宿云涯一看懂了他什么意思,却故作知,既『摸』他也给他碰,引诱他自己废掉约法三章……他真太坏了!

他心想着自己能向他屈服,环住双膝,将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小半张脸埋进臂弯里,给自己增加安全感。

坐在他对面的楚幼荷看到他害怕的样子,这才知道桃卿有些怕鬼,禁十分后悔,若早知如此,那就由她抱住卿哥哥也行啊,谁知道竟然把他『逼』到对面坐着去了。

楚幼荷蔫了,她本想讲个吓人的故事,这下也没了心气,干脆自罚五杯算了:“我一半会想到好故事,也讲了。”

“幼荷姐姐,你怎么也讲了啊。”

南舟很无奈,在座的都他的前辈,他没办法,只得再次给娘注入灵力,好在这回娘好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总算打起精神,卷了卷衣袖,充满干劲地说:“好!我来给大家表演一个‘无面女’的故事。”

说完,他往后退了退,隐没于黑暗中,多,屋中响起了一个苍老的音。

“这一个在老朽的家乡广为流传的故事,这个镇子叫双桥镇,某天晚上,一个姓张的更夫一如往常地敲着铜锣打更,却在途经双桥,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年轻女子。”

“女子穿着白裙,坐在桥边,只『露』出曼妙背影,背对着张更夫嘤嘤哭泣,哭十分哀怨……”

伴随着这个苍老的音,白蜡烛的幽蓝鬼火蓦地一亮,映出虚幻的影子,张更夫和白裙女子,与此同,阴风阵阵吹来,一直似有若无的哭也变得更清晰了。

眼前突然冒出了两个故事中的人,而且还见得活人,哪怕明知假的,桃卿也被吓得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的。

呜,他受了了,真的行了……厚颜无耻怎样,大了他要脸了,就想要被人抱一抱!

桃卿噙着泪花,猛地抱住裴之涣的手臂,就这样他依然觉得够,紧紧地牵住了宿云涯的手。

许见他太害怕了,这一回两位道君都没有将他推出去,任由他或抱或握的,裴之涣还提醒他道:“卿卿,约法三章。”

约什么约,约了!

桃卿可怜巴巴地将脸往裴之涣怀里埋,一点也想看到南舟用幻术变出的人影,染上细弱的哭腔道:“要第二条了,随你碰,呜……我说你了……”

“你当真随我碰?”宿云涯捏了捏他冰凉的手,“可准反悔。”

桃卿被他两个牵着,没那么害怕了,头脑冷静下来,总算想起还要讨价还价:“那、那也能太过分,然我会哭的。”

“真个坏桃桃,就会欺负我两个。”宿云涯低一笑,“好,就按你说的,会太过分的。”

桃卿被他笑得耳朵一酥,脸『色』微红地说:“什么叫我欺负你?分明你欺负我。”

“怎么会呢。”宿云涯说,“我可从来没想欺负过桃桃,如果有,那一我小心做的,因为我知道怎样算欺负你——这样算吗?”

说着,他将桃卿的手完全包在两只手掌之间,轻轻地『揉』捏起来。

桃卿的手比他的手小上许多,手指雪白纤细,指尖泛着淡粉『色』,光滑柔嫩得没有任何茧子。

宿云涯摩挲着他的手指,指节上练剑的薄茧擦得他的手心痒痒的,以指腹轻重地按了按,动作狎昵至极,就连娇嫩的指缝也没有放过,每一寸肌肤都被细细地把玩着。

与此同,裴之涣搂抱他后背的手也渐渐滑落下去,抚『摸』他的腰际,隔着衣服,轻轻一捏腰眼,桃卿被捏得身体酸软,额头上沁出了薄汗。

他从裴之涣怀中抬起头,已满面通红,眼中含泪,神『色』楚楚可怜。

另一边,南舟制造的幻影中鲜血喷溅,楚幼荷和江清月看得专注,都有点被吓到了,桃卿也同样坐立安,可一次就因为恐惧了。

他根本听清南舟讲了什么,甚至视线也模糊的,水汽凝结成泪,从眼尾流淌下来,染湿了滚烫的脸颊,连同他的呼吸也『潮』湿发烫的,如落雨桃花般艳丽。

他害怕引起南舟三人的瞩目,说话也轻轻的,央求着两位道君:“别、别『摸』了。”

“怎么哭了?”宿云涯看到他的泪水,轻轻一笑,抬手用指腹一抹他的眼尾,将泪珠含入中,“这就算欺负你了?”

算,当然算了,如果这算欺负,那什么才叫欺负?

桃卿泪眼朦胧地看到宿云涯含了自己的泪水,羞得连脖子根都红了,可还没等他开,宿云涯就继续说:“你说话,那就算?这样如何?”

他低下头,将桃卿的手抬起来,一连在手背落下了好个轻吻,从手腕到指尖,都染上了他双唇的温热。

宿云涯一边吻,一边抬眸含笑看向桃卿,吻过指尖,他张开唇瓣,将两根手指的指尖含了进去。

柔软濡shi的触感顺着指尖传了过来,桃卿的心跳猛地一停,羞耻到了极点,蓦地叫出来:“啊……”

他实在没忍住,音算轻,使得他的心弦紧绷起来,生怕被南舟等人发现异样。

好在此南舟讲到了最恐怖的地方,幻影之中,张更夫伸出手,鼓足勇气地一拍白裙女子的肩头,背对着他的女子转过身来,『露』出的赫然脸,而一模一样的背影,她没有脸,所以无论从哪个方向看过去,都永远只能看到她的背影。

“啊!”

幻影离楚幼荷最近,她受到的冲击也最大的,这一回真假装的了,她真的害怕,连连后退步,小心碰翻了地上的白蜡烛。

蜡烛一倒,南舟的法术失效了,整间屋子立刻陷入了伸手见五指的黑暗中。

桃卿心里一颤,只觉得指尖上的触感更分明了,接着他的身体止住地战栗,因为宿云涯在他的指尖上轻轻yao了一。

“呜……”

桃卿的眼睛湿漉漉的,呼吸热沉,乎已经息了。他控制住地将脸埋在裴之涣胸前,掩饰着自己的呼吸,甚至轻轻叼住了衣襟,忽地被裴之涣紧紧握住腰肢,带着他一起倒了下去。

因为喝了酒,裴之涣的怀抱比以往更热,酒香和青莲的香气混合在一起,无地魅『惑』着桃卿的神智,头脑空白,也仿佛失了浑身的力气,无法从裴之涣有力的双臂间挣脱出来。

黑暗中,裴之涣低头轻闻桃卿脖颈间的桃花香,双手用力地握着他纤细的腰,力道已经失控了。

他的嗓音喑哑得成样子,低唤道:“卿卿。”

灼热的吐息喷洒在耳畔,桃卿被烫得浑身发抖,仅自己的心脏仿佛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还能感觉到裴之涣一向平稳的心跳也变得重快,隔着层衣服也能很清晰地感觉出来。

桃卿张了张嘴,调被带得一起发颤:“……什么?”

“……”

裴之涣抬眸望向他,漆黑深邃的眼瞳染上炽热的光,融化了素日的清冷与淡漠,透出深沉的欲se。

他哑问桃卿:“我能亲你吗?”

什、什么?

桃卿面红耳赤,抖得更厉害了,裴之涣却根本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吻上了桃卿。

屋中没有光亮,他看清桃卿的脸,只能凭感觉吻上去,刚好吻到了桃卿的唇角。

他轻喘着用唇瓣摩挲着桃卿的唇角,将唇角弄湿了,桃卿羞得后背出了薄汗,浑身桃花香越发浓郁,求饶也透出了甜腻的可怜劲:“之涣……”

他的唇被堵住了,裴之涣容抗拒地吻住他的双唇,同伸手轻按桃卿的后颈,他的手很烫,这块柔嫩的肌肤似乎都要被他的掌心焐热焐化了,桃卿后退得,被动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这一次的亲吻比他先前有过的次都更加激烈,裴之涣热切至极也渴求至极,吻得深重,桃卿被他亲得泪水涟涟,发出呼吸困难的微弱呜咽。

“嗯……唔……”

他忍住用力捶裴之涣的肩头,却被他握住手腕,十指扣地按到地上,裴之涣翻身欺过来,垂落的黑发扫过桃卿的脖颈,就这些微的痒意也让他感的身体痉挛了一下。

直到这个深吻结束,桃卿全身已经完全su软了,躺在地上小地呼吸着,咬住红zhong的唇瓣,敢让别人听到他的息。

裴之涣同样呼吸稳,额头沁出了汗水,枕在手臂上侧躺在他的身边,他一抱住桃卿的腰,桃卿就立刻颤了颤,想躲躲开。

“卿卿。”

裴之涣靠上前,以额头抵住桃卿的前额,呼吸交缠,暗香浮动。

他终于向桃卿言明。

“我想只与你做好友。”

“求卿卿……予我一夕之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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